“我明白的，皇姐。”
司芷卿郑重回应，两个人眼眸对视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面的余光彻底留下，而房中的烛火而更为显眼，明亮的灯映在两人身上，久久不变。
变化的，只是手中的筷子成了毛笔，墨染宣纸，似是将天色都一起点上，黑蒙蒙的不见半分繁星。
等司芷卿回去王府，不出意外又是更深夜重，只是今日寝殿的屋里，还亮着昏暗的灯。
“桑桑？”
床边的纱幔只放了半边，听到司芷卿的声音，苏扶桑原本迷惘的眼眸瞬间回神。
却是紧张的脊背一酥，惹得某处…又在作祟。
苏扶桑：“……”
他都没敢开口，只是捏住了被角的手紧了又松，心高高的跃起，又被自个强制压下。
——我在睡觉我在睡觉，我睡着了！
自欺欺人的想着，他紧闭长睫，不安的一动不动，呼吸也控制着慢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司芷卿靠近床边。
在被角上的脸颊微红，似是睡熟了，也许是那一声呼喊，让小妖精有了反应，睫毛有些抖动。
这样想着，她没去打扰，直接去旁边卸了衣物便前往浴殿去了，但即使再小心，也会有细微的响声。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装睡成功的苏扶桑立马睁开眼，小心翼翼的起身。
卿卿去沐浴了。
“额”
只是小小动作，就让药玉刺激到了，苏扶桑咬住下唇，额间细细的汗也因为紧张沁了出来，垂下的眼角红润，显然是在忍耐着。
要是被发现……
苏扶桑轻微的吞咽了下，明显的喉结滚动，几乎无法想象。
他实在没预料到。
这么难放进去。
偷偷摸摸鼓捣许久，连时间都忘了，不知不觉都到了妻主回来的时候。明明，以为很快能搞定的。
“卿卿。”
他低声念着，陡然生出委屈。
大抵是被宠坏了，想到她在小脾气就大了起来。
那及腰黑发落下如泼墨，一半落在肩上，一半垂着自由飘动，微风拂过，瞧见了墙上的黑色剪影变换。
半晌。
那轻微的关门声，一下把苏扶桑的心提溜起来。
将好不容易快要弄出来的，又急中生乱到收了回去。
“！”
一声娇颤，让打着无声哈欠的司芷卿，顿时醒了大半。
幻……
幻听了？
“桑桑？”
司芷卿眨了眨眼，不确定的小声开口，同时一步步朝床边走去，果不其然见到原本睡着的他挪动了下。
情急又捂住嘴的苏扶桑缓缓松开手，认命的闭上眼，从温暖的被窝里，冒出一声不再抵抗的慵懒音调。
不可自制的，带着勾人的。
“嗯。”
“……”
司芷卿闷声不语，脑袋都不必反应，灼热就突兀的蔓延到了耳朵，红了一大片，只觉得。
幻肢都起来了。
“……卿卿？”
没有回音，苏扶桑雾着眼睛又喊了一声，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是难以忍受的，心里想着摊牌，嘴巴却死硬的羞耻不言。
“咳咳，我在呢。”
她捂住耳朵，靠着手的温凉打算降温，可是等靠近了苏扶桑，就又滚烫起来。
眼眸中的小妖精半背对着她，看过来的目光惨兮兮的，委屈又勾人。而亵衣凌乱，春光乍泄。
他拽了拽，还是只能让被褥盖到腰腹与臀部。
毕竟本人就在红色被褥上。
极致的色彩反差，让某人的困倦早就到了九霄云外。
“我……唔。”
她一吻封唇，将要解释的苏扶桑拉入意乱情迷之中，十指相握的指尖，在绵软的被子上紧紧相连。
烛火被内力熄灭。
——微末的月光照不亮景色，但可以看到朦胧间。
他温软的顺从和格外的脆弱，眸底春色撩人，如湖水碧波荡漾，直勾勾的紧盯着她，湿漉漉的十分惹人怜爱。
直到司芷卿感受到了…
今夜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药玉。
“你……”
“卿卿，难受。”
苏扶桑红着脸，羞得脚尖都要蜷缩起来，声音软糯的解释道。
“是燕琴告诉我的，要养护好。用这个东西，但是，我不太会用。”
司芷卿故作镇定，声音开口却低沉许多，不掩半分。
“没关系，我教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次日。
忙碌了大半夜的司芷卿，依旧逃不过上朝的命运。
“好像该起了。”
生物钟很奇妙，习惯了早起的苏扶桑不由自主的清醒，看着她，细若游丝的半哑着声音开口。
软玉在怀，司芷卿睁开眼睛又闭上，在心里无比的，想要拒绝了今天的晨练。
“不要。”
被他昨晚反复使用的话，终于到了对方嘴里。
苏扶桑本想使坏，可看到司芷卿的面容，又登时不舍起来，浅浅的乌青不是特别明显，在她眼下出现。
也是，本就疲倦，又爱折腾他。
“小懒虫。”平时都是被说的苏扶桑，终于有机会这样讲了回去。
他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抬手想抚摸司芷卿的脸颊。
“你才是。”
司芷卿握住他的手，骤然睁开眼，清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后在他下颚处落下一吻，轻柔的一触即离。
“早安，我的宝贝。”
她虽然很想偷懒，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