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上之前。”
局外者清，局中者迷。
在她原本的角度下，自己是没有任何破绽的，超脱常人的身手，从小到大的训练直觉。
可是如果没有提前发现她，对方即使熟知京城地形，也不会那么快就甩掉她。
云卷声音还算正常，可内心却有些黯淡，只觉得自己疏忽大意，还没有及时发现问题。
“恩，云雨已经回来了，你还是一切如常，也不必太过自责，本身谁明谁暗也扯不清。”
司芷卿又点了她一下。
“是。”
云卷平静回应，略微起伏的心态很快调理好，在片刻没有指示后，又知趣的不出声退了出去。
本来都要回去监视云雨了，想到刚进去看到王夫在司芷卿怀里，连头都不带抬的腻歪状态。
脚尖一转，又将书房的门也关上了。
微末的声响，惊的刚打算从司芷卿怀里出来的苏扶桑又坐了回去，直到反应过来是关门声才看向门口再度确认。
“把门关上做什么……”
他嘀咕的说着，闷红的脸也有丝不易察觉的羞恼，最后都被双颊上的黑墨所抵消的一干二净。
左三笔，右三笔，脑门还被她写上了一个王字，只不过由于当时笔墨没干就急的藏起脸去欲掩迷障，有些模糊了。
“跟……”我俩会干什么一样。
苏扶桑只发出一个音，后头的话都是心里偷偷说的，因为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某次的荒唐。
“嗯？什么？”
不知晓他后面瓮声瓮气的话说了什么，司芷卿将人揽过来，挑起他的下巴和他近距离对视，鼻翼相差不到一厘米。
“没什么！”
苏扶桑往后仰了下，轻轻皱了下眉头，脸上染上些许担忧，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开口。
“只是云雨……如果暴露了，为什么还要留下？”
除了觉得往事随风逝，自己是现代司芷卿这件事，其他的司芷卿都没瞒过他，所以苏扶桑知道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刚才也不会听的云里雾里，反而控制不住的担心起来。
“对方没处理掉她，就说明还有用处，什么用处暂且不知，但是有价值就有存在的意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暗中博弈，看就看在谁能利用好这一颗明晃晃的棋子，而当前为止，云雨对我用处大于弊。”
弊是因为云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什么时候会被对方偷偷加点料，变成更大的炸弹。
利就是可以用云雨或多或少的得知，她背后之人的更多信息和目的，司芷卿现在得到拥有的信息太少。
以至于云雨就变成了她很重要的鱼饵，钓到什么都是好东西。
所以，云雨还不能死。
至于会不会让云雨找到可乘之机……如果在知道她是细作的情况下，还是被对方下手成功，那她还拿什么赢这场现在还只有硝烟，无法看到对方一草一木的必败之局？
“嗯……卿卿会不会觉得我……”
苏扶桑的声音变得温吞起来。
“不会。”
回答的太斩钉截铁，便显得有些生硬，于是司芷卿又低下声音，接着回答。
“桑桑，我不是什么善人，我甚至很自私，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怕我觉得可怕，我也怕你认为我恐怖呢。”
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态度，也无数次庆幸自己在这样的时代，穿越而来的身份是个王爷。
这就是人，与人性。
也因为这样的清晰认知，司芷卿能快速适应瑞王爷的身份，但也有身为自己的处事方式，形成自己的特质。
至少，原本的瑞王爷，可不会去见薛母，还顺畅自如的聊一下午。
“卿卿哪里恐怖了？一点都不！”
苏扶桑略微迫切的否认，还不开心的撅了下嘴，要是让别人知道卿卿对自己有多好，也不知道有多少贵公子，想往这王府后院里待上一待！
别以为他不怎么出门，就不知道自打卿卿改了别人对她‘暴戾无常，空有武力和女皇庇护’印象后，已经有人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譬如素不相识，却递帖让他一同去围炉煮雪的一些某某，这还是委婉的。
不委婉的，直接让他前去，交流一番王爷的爱好等等，这些估摸是知道他曾经在丞相府真正地位，认为他很好拿捏的。
而苏扶桑通通都当做没看见，只是这会想起来便忍不住借题发挥罢了！
而司芷卿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看向她的眼神中，还透着一丝丝酸里酸气的模样。
她无言的微微挑了下眉，不管似乎突然跑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与他对视间，眸中困惑越来越多。
“卿卿招人喜欢的很！好些人找我打听你。”
苏扶桑起身，转而与她面对面，叉开腿坐在她腿上，双手揽住她的脖子微微眯眼，慢慢凑过去审视着。
“你想不想认识？”
“不想！”
司芷卿却没由着他占据主导，说完直接揽住他一侧的腿起身，另一只手护住他的腰身，使其不会让桌案边缘硌到。
大抵是习惯了她的恶趣味，苏扶桑没有慌乱，收住腿稳稳的在她身上，红着脸凌乱了心跳。
“别……别这样，我不问了就是。”
嗨呀，说好的适当的吃醋能增加感情呢？他都还没发挥适当好处的无理取闹呢，就已经被掣肘住了。
他是想增进感情，不想增进距离！
腰还有点酸呢！
“乖妖精，别这样试探我，我不喜欢。”
司芷卿宠溺的说着，亲了亲他羞红的脸颊，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又被压下，眼里流淌的喜爱清晰可见。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就是需要付出那么点回答问题的利息，让你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有多么的……爱你。”
她说的暧昧，害得苏扶桑感觉整个耳根子都烧烫起来，不用看都知道会是红通通的。
小妖精不禁撩，尤其是小妖精的饲主在撩人，杀伤力直接点满爆表。
“哦……知道了，你、你放我下来。”
他有些结结巴巴的，目光躲闪着，既是不好意思的，也是怕自己太过没出息，看着她就立即什么都答应了。
脑袋一热什么的，会下不来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