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别闹，说正事呢。”
见李易严肃起来，彦也没有再挑逗他。
李易打开一道投影，指着投影屏幕上的一个圈说道：
“小凛应该和你说了空间的问题吧？”
“嗯。”
“那我就不重复，空间学说是我们之前从费雷泽回来前，所设想并成功实践的新学说，和虚空有点像，但这个是单纯的学说。”
“我所担心的，是世界的壁垒，有人打开了它——从中放出了一些东西……”
李易说着双眼微眯，他完全没有想到，卡尔那家伙，居然真的敢现在就打开虚空？
“世界壁垒？那是什么？”
彦现在相当怀疑自己的智力，为什么从和小远坂凛一起聊天开始到现在，自己越来越听不懂李易他们说的东西了呢？
“怎么解释呢……就是世界，也就是大宇宙，并不止一个，宇宙之外还有宇宙。我曾经按照凯莎的理论，和虚空理论结合，进行过假设。”
“我们所处的宇宙是主宇宙，而在主宇宙之外，还有和我们一样的一些宇宙，但这些宇宙依附于主宇宙，在主宇宙周围，这些就是所谓的次宇宙。”
“次宇宙中的生物，或者说，在主宇宙和次宇宙的间隙中的东西，则是卡尔所说的虚空诸神。”
“我有过一些其他猜想，叫做平行世界理论，大致就是有很多一样的世界，嘛，不过在没有见到那些虚空生物前，没办法证实，不说也罢。”
彦稍微缓了缓。
“太震撼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个脑子好使的学者，我还以为你只会打架呢。”
“要是能直接打架，我也不会搞这些东西，可惜现在没人愿意和我打。”
李易耸了耸肩，经过fate世界后，他获得的强化非常大，fate世界的魔术大全，在他手中转化了一下，就变成了一些主世界所不能理解，但却可以实现的怪异“科技”。
这些科技和数据底蕴，使得李易现在即便没有运算支撑，也能凭借身躯和技能，与那些三代神体，或是古老的超级战士交手。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嗯，如果真如你所说，卡尔现在，真的打开了虚空吗？”
彦严肃地问道，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卡尔的学说被证实，那么整个宇宙都将——
“可能只是一道缝隙，他很胆小，他想要迎接虚空，完成自己作为学者的伟大成就和梦想，但又害怕，在虚空降临的瞬间，自己也会被虚空的众神摧毁。”
“所以他会先试探，等到时机到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并没有完全恢复，我的能量无法驱动我现在的引擎。”
彦说着，伸手尝试了一下，原本应该直接发出的闪电，现在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连个火花都没现。
当时引擎重启的时候，彦经历了问答，问答过后，她本想用最后的能量，确认李易他们没有危险，并把飞行器的操作权限给李易的。
但还没等她醒来，李易就先一步带着她回到地球。
虽然最后的那些能量并没有消耗掉，但不知怎么的，她的能量运输受到了阻碍，能量无法正常输送到引擎中，也就没有办法驱动引擎。
但这种状态正在修复，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差不多需要一年的时间，她的能量就可以接触到引擎。
“我的引擎在装载时，可能受到了你们的空间……魔术的波动影响，现在无法正常使用，所以是没有战斗力的。”
彦想了想，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听到彦说自己没有战斗力，李易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就好像是……这句话被什么不该听到它的人，给听到了一样！
“怎么了李易？”
“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没什么，先说你吧，如果我现在送你回天使之城，你能快速恢复，并掌握神圣凯莎的知识宝库吗？”
“知识宝库我不确定，但力量可以恢复。”
彦点点头，这是可行的，虽然引擎无法启动，但智慧却不会随着超凡的力量而减弱。
七千年的战斗和研究经验告诉彦，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她就可以驱动！
“好，我们先想办法送你回去。怎么走，有什么建议吗？”
李易打开星图，这是飞行器上记录的，记录了天使星云周边的虫桥分布。
“我们可以先走这，能量是够的，这里有天使追守护，她忠于女王，可以相信，然后有她护着，我们再去那……”
……
冥河星系。
死歌书院内。
卡尔正坐在椅子上，在书本上写写画画，好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瘟疫神斯诺赶了回来，站在一边向卡尔汇报情况。
卡尔坐在位置上，手中的笔早就停下，此刻正低头不语。
见卡尔不说话，斯诺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个被凯莎任命的新的天使统帅彦，暂时无法使用能力。然后还有他们之前聊的那个……空间学说，简直谬论，我神您才是……”
啪！
“呃呃！”
卡尔突然合上书本，把斯诺给吓了一跳。
“不，不不。”
卡尔站了起来，在书房的空地上来回转圈。
“很好，非常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能理解我的，和我一样想到这些的，不是凯莎，不是凉冰，居然是地球的一个孩子！”
“我想见见他，主生物次生物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所谓的平行世界理论！我想知道。”
卡尔的声音依旧阴柔，但此刻阴柔中，却带着激昂。
因为李易所说的东西，太对他胃口了！
简直，简直就是知音！
“那我去把他抓过来？”斯诺眼珠子转悠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不用的。”卡尔摇了摇头。
“我尝试开启了一点点虚空，已经有虚空生物降临了，他会去的，据他所说，他和李易，还是老朋友呢～”
“这……是。”
“好了，让外面一直敲门的华烨进来吧。”
卡尔一说到华烨，突然兴致缺缺，重新坐回座位上，打开书本继续写着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写的不再是虚空的测试，而是有关李易和小远坂凛所说的，空间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