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腹痛之人皆是一愣:难道?
其中一人问道:“小神婆,我都是喝过江韵酒坊出过的酒。
以前都没事,可是这次就出问题了!
你们没有再开新酒肆?
没有什么买一送一?”
程渔开心了,好吧!这边四个人,可以忽略不计了!只剩下死人那家!
“我们江韵酒坊出产的酒,都是在宏泰楼消费!
酒肆也只开在宏泰楼旁边!
没有一个县城两个酒肆的!”
听到这里,那四个捂着肚子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自己因为贪便宜,去买到假酒了!
这根本不是江韵坊出产的酒!
钟正辉赶紧差人去那家酒肆,查验。
底下吃瓜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即有人跑回家,把自己前两天贪便宜买的'江韵酒'给扔了!
还有人跟着衙役,跑去那新开的酒肆,可是这会儿哪里还有人影?
连鬼影都没有!
鬼影:我在啊!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
也有人唏嘘:果然便宜没好货!
四人羞愧难当,就要给程渔道歉。
程渔却避开来:“无碍!你们怕是也是被那要害我的人给利用了!
我会治好你们的腹痛之症!”
说完还真的抓起一男子的手,开始把脉、检查生命体征。
这边程渔看完、问完四人的症状和疾病史后。
跟杨泉生要了四张纸和笔,刷刷刷写着四人名字、药方。
然后让那四个男人的家属去抓药。
一会儿事情完了就能喝到药,早日根除病根!
四人和家属一致感谢程渔,家属红着脸抓药去了。
这时衙门口的吃瓜百姓,更是骄傲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小神婆是好人!她家的江韵酒怎么会吃死人?”
“呔!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变态家伙!要这样针对人家小神婆!”
“对!就是!变态!太可恶了!把人都给弄没了!”
“你看,那几个活着的都好难受!真是丧良心!”
“哎,整人家小神婆一个姑娘家,算什么人啊!畜生吧!”
........
隐在人群里的飞鹰,头戴毡帽,黑衣裹身。
此时正咬牙切齿的,狠狠握紧拳头:一群刁民!
转而愤愤的离开了人群。
跟着的五人,留下那个打探消息的,也渐渐退出了人群。
本来想看好戏的,结果却把自己气的半死!晦气!晦气!晦气!
秋风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正巧看到飞鹰离开的侧身。
拉了拉程渔的袖子:“小姐,你看那边头戴毡帽的黑衣人!”
程渔循着秋风所指看去,恰巧微风吹开了飞鹰的一点儿帽角。
哟呵,原来是他!
程渔朝秋风轻轻摇摇头,继续等着衙役带大夫来验酒。
余佑佑带着两名大夫来了。
一个还是老熟人江旭!
两人给县令大人行了礼,立下了保密字据,便开始和仵作一起检验起酒来。
检验一壶写下材料及结果、看法。这也是程渔要求的,说是避免两人串供。
气的江韵差点儿暴走:老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的好师父耶!
五份酒一一列出了十五份清单,由衙役交给了杨泉生,杨泉生又递给了钟正辉。
看完前四人喝的酒,是因为炮制方法不当。
且有霉烂的草药类材料,才导致喝下去出现腹痛腹泻的情况。
而重则导致昏迷或死亡。
钟正辉当庭判决,四人因贪图小利,致使自己身体受损,与人无尤!
判罚当面与被告道歉!
赔偿被告名誉费五两银子!
四人叩谢钟正辉,之后郑重的给程渔道歉,由其家人带着回家躺尸了!
差一点,真特么成尸.体了!
看着最后手里的三张由大夫和仵作检验来的单子,钟正辉眉头拧紧。
这,这,这,这酒没事!?那这人咋就死了呢?
钟正辉望着程渔,也是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原告,本县手里的三张由大夫和仵作勘验的单子,都说这酒无毒!
我且问你们,你们是如何判定,这老汉是因为喝了酒才暴毙的?
从实招来!若有虚假隐瞒,本县绝不姑息!”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
吓得底下跪着的四人瑟瑟发抖。
程渔则是站出来,行礼道:“大人,可否容草民问几句话!”
你都自己说了,我不同意你就不会问了?钟正辉挑眉:“程渔,你要问他们何事?”
屈服了!被银子砸晕的钟正辉屈服了。
“这位大叔,不知道你们是哪里的人?”程渔耐心的笑着问道。
那大汉看看程渔,见其一脸和善,便说道:“我们是清河县水坝村的!”
“那你们怎么想着来宏泰楼吃饭呢?
你别多心,只是我瞧着你们的服饰,不像是能去下酒楼吃饭的人啊?
是有人跟你们说了啥吗?”
大汉头一歪,有谁跟俺说了啥?
转头看向一边的妇人:“李兰,有人跟咱说过啥吗?”
“嘿!不是你捡了三两银子。
说捡来的东西得花出去!
县城里宏泰楼的生意好,东西好吃,酒也好喝。
趁着今儿大民小民过生日,爹又有点着凉,咱们一家五口来打打牙祭。
让爹吃点好的补补身体的吗?”
“对呀!没人跟俺说过啥话呀?!”抬头看着程渔。
程渔挑眉:“那,你爹平日里胃口好不好?你们今日点了些啥菜啊?”
“咱庄稼人,哪有胃口不好得?”
汉子回答。
这时已经跪麻了腿的邱林只能继续跪着。
递过去一食盒:“小姐!他们点的饭菜都在里面了!”
钟正辉一个眼神。
于是一仵作两大夫也墨迹了。
来吧!验毒吧!开始真正的表演!
底下的百姓看得越来越起劲儿。
“哎,我说,这老头该不是吃太多噎着了吧?”
“噎住了拍出来不就好了吗?”
“也是,那这老头咋死了?”
“嘘,别吵吵了!专心看!说不得这里面真有啥大玄机呢!”
“哦哦,好!”
.......
很快,仵作和大夫验完了,皆是摇头否定饭菜有毒。
汉子和媳妇儿懵逼了,没毒?那我老爹咋没了?
程渔接着问道:“那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发生呢?”
“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哦!我爹走的慢,正好一个穿黑衣的大哥送完东西路过我们村。
载了俺们家几个一路,算不算?”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啊!不过人家挺热情的,邀俺们坐车,俺爹都没坐过呢!
那大哥还给咱一人一块儿糖呢!
喏,俺的还没有吃!想着回家给老爹吃呢!”
程渔看着汉子手里那块糖,嘴角抽搐。
“我的也没有,我想的是回家后,明天给大民小民分着吃!”
那妇人也说道。
两个半大的孩子则是,哭唧唧的说自己的糖都给爷爷了!
爷爷生病了,吃了糖就不痛了!
程渔已经不会挑眉了,也不想翻白眼了。
为什么感觉这些淳朴的百姓。
要么堪比福尔摩斯!
要么,憨厚老实的要死!
从这个汉子这里,程渔得出结论。
不要相信陌生人!
不要随便搭人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