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
当这个辨识度极高其极具魔性的笑声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时间，疯狂、混乱、无序、邪恶等好多情绪开始在众人心头萦绕。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笑声的主人并不具备强大的战斗力，也没有众多的手下。
但没有人敢因此轻视他，也没有人敢挑衅他。
因为面对这样的对手，任何的手段都会失去应有的效果。
即使当他们已经稳操胜券，但是如果对手一旦换成那个人，他们的心中都会生出一个想法——这场胜利是一个阴谋。
在人才辈出的哥谭市中，如果非要给这些人排一个等级的话，在个人战力方面想必会出现很多争议。
但是如果把评价的标准换成犯罪手段，那么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他的超级罪犯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引发了哥谭市最大混乱，将黑帮、政坛、商界以及警察局玩弄于股掌之中；摧毁哥谭市民的正义信仰——让光明骑士哈维·登特堕落成为双面人；让蝙蝠侠束手无策，好几次都陷入了无能的狂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成就，让小丑成为了哥谭市无可争议的混乱图腾。
戈登和双面人循着声音四处观望，试图找到了声音的主人在哪里。.
看两人的表情都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冷静，甚至有一丝恐惧夹杂在其中。
同样的，警察和黑帮暴徒们也是一脸的惊慌。他们对小丑的恐惧情绪更加明显。
能够同时让正义和邪恶双方都感到恐惧，这样的人物已经超脱出了善恶的界限了。
荆羽抬起头，开始搜寻声音的来源。
与周围的慌乱相比，他是场中唯一保持着镇静的人，当然，这也是强大的实力带来的自信。
很快，他就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在拥挤的一众黑帮暴徒身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一边走一边摘了头套，露出了那张标志性的小丑面容。
白色的妆容配合着那双玩世不恭却又充满邪气的眼神，再加上两边嘴角撕裂的伤口。
所有人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惊恐的后退了数步。
啪啪啪啪！
小丑拍着手走到了人群中央，每一个动作都彰显了独属于他的不羁和癫狂。
就连荆羽此时心中也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当之无愧的头号反派，这样邪魅的气质就算是在灭霸面前也落不了下风！
他定了定神，微笑着说道：“小丑先生，你现在才出现，是不是来的有点晚，没有了这些帮手，你觉得能逃过我的追杀吗？”
“不不不，我没想过要逃走，而且他们也不是我的帮手，我很庆幸能够留在这里，要知道，如果不能亲眼见证这样的场面，我的人生会不完美的，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也在享受这个过程。”
小丑添了添嘴唇，走到了企鹅人的尸体旁边，在他尖锐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你并不想拯救这座城市，而是单纯的在享受杀人的快乐，这一点你和布鲁斯·韦恩恰好相反，他试图用那些可笑的准则莱证明这座城市还存在着光明一面，而你却只是想通过杀戮罪犯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从这一点来说，我们两个其实更像。”
小丑的话说完之后，楼顶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新蝙蝠侠和小丑两人身上来回跳动，眼神之中的恐惧之意更加明显。
包括戈登和芭芭拉两人，看向荆羽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怀疑和忌惮。
这位新蝙蝠侠在刚刚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恐怖战力，如果他抱有和小丑一样的目的，那么这个城市真的就完蛋了。
荆羽此时的心中对小丑的评价再度高了几分，难怪能在群雄林立的哥谭市独树一帜，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他表情的阴沉，装出一副被戳中心事后愤怒的样子说道：
“那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不不不，我当然怕，不过新蝙蝠侠先生，我想告诉你，我喜欢的你出现，以及你今晚所做的一切，这一切都很完美，我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一天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都已经想要毁掉这座城市。”
小丑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开始惊恐的互相对视，没有人觉得他在开玩笑，也没有人觉得他做不到。
荆羽挑了挑眉，问道：“那你是来感谢我的？”
小丑点点头：“没错，我要感谢你，把这些家伙都杀了，他们的存在让这座城市变得井然有序，太不好玩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警察和黑帮暴徒们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更加确认小丑是一个疯子的事实。
倒是戈登和双面人多少能明白一点，两人的心中同时生出一股恶寒。
这样的疯子活在世界上对普通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荆羽叹了口气，内心当中的波澜片刻之后已经消失，他也明白了小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
对于小丑来说，无论是光明的秩序，还是黑暗的秩序，都不是他所要追求的东西。
没错，混乱和无序才是他喜欢的场景。
在哥谭市民的观念中，罪犯们都触犯了七大原罪，这七大原罪是人们走向犯罪的诱因，同时也是犯罪者的弱点。
但是小丑例外，他站在七大原罪之外，将犯罪当成艺术，以享受的姿态俯视着所有人。
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有犯罪的动机和可能，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的恶意释放出来，从而让哥谭陷入极致的混乱。
这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而反观现在，虽然哥谭市的司法权力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以企鹅人等人为首的黑帮却建立了一套行使黑暗准则的秩序。
这样的黑暗秩序虽然夹杂着暴力和血腥，但是却也让哥谭陷入一滩死水。
对小丑来说，确实不好玩。
“新蝙蝠侠先生，你不觉得我们拥有共同的目的吗？混乱可以制造更多的罪犯，新的罪犯总会替代旧的罪犯，邪恶的种子永不会消失，你说呢？不如我们联手吧……”
小丑动作夸张的举起双手，仿佛在描绘一个辉煌的未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带着看到恶魔的恐惧，在这一刻，警察和暴徒们难得的达成了共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丑能够洞察人心，窥探到每个人的阴暗面，确实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不过恶魔也有犯错的时候。
他只看到了这位新蝙蝠侠在杀人时的果断和兴奋，却并不知道这背后其实隐藏着其他的信息。
荆羽当然不是热衷于杀戮的疯子，在他看来，用任何手段杀死这些超级罪犯都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他杀人之后兴奋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些超级罪犯会掉落物品。
“小丑先生，我很欣赏你的价值观，也很佩服你的手段，不过你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出现在我的面前。”
荆羽笑了笑，破魔之刃出现在手中，小丑的建议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废话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要用杀戮解决战斗。
小丑怔了怔，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不过荆羽并不打算再给机会，剑光一闪，下一瞬已经来到了小丑的胸前。
哧！没有任何的意外，一剑刺穿了心脏。
周围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都不敢确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