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药王谷内,药王谷谷主的二儿子巫马子楠正在向父亲转达消息:“听说,咱们十年前送到南阳皇宫的西归散,没派上用场。”
“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药王谷谷主的大儿子巫马子恒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他就坐在谷主的身边,对于弟弟这种说悄悄话的行为很是不满。巫马子楠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知道哥哥很喜欢插手宫里的事情,所以不想让他听见。“算了,宫里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
谷主皱着眉头说道。“新药研制的怎么样了?”
“如今,蜀国的药王谷风头正盛,东方那老家伙还是很厉害的。”
中原本就只有一个药王谷,后来,老谷主渐渐无力掌管控制,待老谷主死后,药王谷便逐渐分裂开来。但由于原本同是医族中人,除了姓氏不同之外,长辈们给孩子们取的名字是十分相似的,方便游历四方的时候,彼此能有个照应。各个药王谷之间的关系很是复杂,既有着竞争对比的关系,又是断不开的同族血脉。“是啊,咱们可不能被蜀国的药王谷给比了下去!”
“要说这天下的药王谷里头,自然是咱们北凉的排第一!”
子巫马子恒十分自信地说道。“麦仙翁培育了十几年,如今已经十分成熟了。”
巫马子恒不再理会他弟弟,指着地上开着的紫色五瓣花说道。“十年前种出来的麦仙翁,长期服用可使人腹痛、呕吐、腹泻、眩晕、低烧、脊柱剧烈疼痛和运动困难,有时昏迷或死亡。”
“因为这个症状太明显了,所以,我进行了改良。”
子巫马子恒拔下来一棵药草说道。“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使人慢慢虚弱而死。”
“嗯,很好。”
谷主欣慰地看着那颗形状奇特的药草。“宫里的事情咱们不必去管,只管研制好新药。”
巫马一家人齐齐点点头,他们的目标就是做到药王谷中的最强,做首屈一指的药王谷。“是,父亲。”
兄弟二人在此事上达成了一致。……南阳日照街,谢府管家急匆匆地往谢府走,他神情严肃而凝重,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谢府内,谢君歪歪地靠在软榻上,库房失窃的事情对谢君打击不小,连着几日他都没有去找怡红院的美丽花魁。“可是查到些什么了?”
谢君咬紧了后槽牙,将身边服侍的婢女都遣了出去。【别让老子逮到,老子饶不了你!】 【他奶奶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查到了。”
“快说,到底是谁干的,老子要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管家有些神秘地点点头:“老爷,布行老板来信儿,说是温府的管家用咱们府上的银票去买了布匹。”
“一接到消息,小的就赶紧过去了。”
“刚才,小的去布行看过了,确实是咱们府上的银票。”
谢府管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温府?是温府干的?!”
谢君糊涂了,他呆愣愣地看着管家。“你确定,是不是查错了?”
这温府和谢府一直较好,两家儿子也经常厮混在一起。【况且,都是拿朝廷俸禄的,都是正二品的官员,他温府为何要拿他谢府的银子呢?】“老爷,小的一开始也是不信,毕竟,您和温大人是日日喝酒吃肉,抱一个女人的好兄弟。”
管家说完这话,立马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赶紧转移话题。“小的还去了和咱们府上交好的首饰行、酒行,查验了温府花出去的银票。”
“就是咱们府上的。”
管家说的十分的肯定,倒是让谢君不得不信了。【难道是去填小舅子赌博的亏空?】【谢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可是一直把老温当成好兄弟的。】没想到被兄弟在背后捅了一刀。谢君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老爷,您看。”
管家将银票递给了谢君,指了指一个沾了水的地方。谢君将银票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随即握紧了拳头,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奶奶的,真是这个杀千刀的!”
“枉我还把他当兄弟!”
“人家,可是把我当傻子呢!”
这银票本来长的大同小异,不过,谢府的银票谢君特意命人做了手脚,只要沾水,这银票上就会显示出谢府的印章。京城,除了谢府,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银票。“老爷,您打算怎么办?”
管家弯腰站在一旁问道。“怎么办?”
谢君没有说话。若这些银票是正经的朝廷俸禄还好,人证物证具在,他倒是不在意和温家老兄撕破脸面。可是,关键在于,这些银票,不是正经的银票,没法子报官。若是因为查这件事情,而牵车出来其他的事情,那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你去,告诉少爷,让他离温府的人远点儿。”
前些阵子,似乎是听说了自己儿子去嘲笑了大世子,如今想来,肯定是温府的人挑唆的。【这温家人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若是谢府得罪了世子,得罪了瑞王府,那后果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或者说温家想要得到什么?】【竟然要这样害老子!】谢君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事儿和他好兄弟温兄无关,而是一个头发稀疏的男孩子的恶作剧,为的就是挑拨离间,挑拨谢府和温府的关系,省的他们日日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南阳,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福双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将晾晒在外面的衣裳和被褥抱进了偏殿。前厅,云朵朵正和云亦书聊天,今天下雨,云亦书没有去巡铺子,便来福双宫和云朵朵议事。“公主,二世子来了。”
阿香在门口说道。“没头发来了?快让他进来,让御膳房送牛肉干过来。”
她这个二侄子没头发,最喜欢吃牛肉干。“是,奴婢这就去办。”
“九姑姑!”
脆生生的童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