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来到汴河边就觉得水军可以尝试来个东京突袭。其次江面上商船和渔船随处可见才令他皱眉。率领队伍一路向东,排除掉驶向应天府和汴梁城等地的船只,可是顺江而下前往江南的船只也不少。这无疑是让寻找石秀等人增添了麻烦!接连呼喊问了几艘船只不是,韩世忠等人不禁皱眉。“哥哥,这要找到何时?”
“万一错过了,那不是徒劳?”
“靠,我也知道,大伙气沉丹田给我吼。”
晁盖翻了翻白眼,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办法。边下令边率领队伍向东狂奔。又吩咐所有人齐声呼喊。“山东郓城石秀,阮小五何在?速速靠岸!”
二十多个彪形大汉扯开嗓子大吼,特别是其中有陈虎,马勥等诸多大嗓门,一时之间,声震八方!远处的飞鸟惊起一片,江中船上的人们纷纷侧目。换做是普通百姓可能还会有犯贱的人嚷嚷自己是。可一群人骑着马拿着刀,头戴大帽,不是衙役就是兵,躲都来不及,谁吃饱了没事乱嚷嚷开玩笑?众人沿着河边奔跑,遇到船只呼喊,又竖起晁府大旗。晁盖相信这一招很管用,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事实也的确如此啊!走水路虽然畅通无阻,但是汴河来往船只不少。不一定就比陆地上快,石秀分开三两天能走多远?沿着河边奔跑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就听见了铜锣敲响。循声望去,只见江心中一条帆船上呼喊震天。“哐啷啷……,哥哥,我等在这里!”
“快,快给我喊,整齐地喊口号。”
拼命三郎石秀,活阎罗阮小七,短命二郎阮小五,黑旋风李逵冲出舱。看到岸边有一队骑兵飞奔,听到喊声又看到旗帜,确认后便让人通知纲首船只靠岸,又吩咐随行护卫整齐划一的呼喊。几条汉子心里很感动,在出发前就听吴用叹气说“哥哥得到消息必定追来”,如今晁盖亲自来了又如何不知道,几个月来,奔波各处,片刻不得停歇。“快,赶紧靠岸迎接哥哥!”
呼喊声,催促声混杂,纲首转舵改变航线。“哈哈哈,哥哥,那艘船靠岸了!”
江心的动静岸边自然引起众人注意,见到船儿驶向岸边大喜过望。“唔,真不容易呀!”
晁盖看这群意犹未尽的汉子满脸笑着,好像很快的样子不禁仰天长叹,非常怀念后世,摇个电话就行了。找个人哪会这么费事?石秀和阮小七雇用的船只不大,运载量大概五六百料。船儿快速靠岸,放下木板后,几条大汉迎出。“哥哥,您亲自追过来了?”
石秀一马当先。“哎哟,我的哥哥哎。”
李逵和阮小七声音哽咽。几月不见,甚是想念!“少作女儿姿态。”
晁盖也有点唏嘘却是板着脸喝斥李逵,又拉过荆湖猛男:“这位是马勥兄弟,忠厚老实,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要多亲多近。”
“俺白毛虎马勥见过各位兄弟。”
马勥跟众人一一见礼貌。石秀,李逵和阮小七不敢怠慢,纷纷上前。众人寒暄几句,晁盖就被簇拥登船。“快,哥哥快上船。”
“两位老娘病情如何?在哪里?”
晁盖刚在甲板上站定,便急急忙忙地让李逵带路去看望两个老人。李逵老娘患了眼疾,泪水止不住的流,视线模糊,看不清东西。二阮老娘旧疾背疮发复发,疼痛难当。除此之外,两个老人的状态非常好,有说有笑。见晁盖急匆匆地来盼望感动不已,“儿啊儿啊”的喊着,拉着他说了好半天的话,反安慰说别担心。晁盖见状松了口气,又询问了李逵,阮小七了解情况。原本轨迹里李逵老娘哭瞎双眼,多半因为眼病。只是如今发现的早,及时过去治疗会好的。至于二阮母亲的病症,则让他陷入深思。阮小七说,他们老娘因为十多年前吃了河豚鱼染上背疮。后来靠偏方吃一种泥里钻的鲶鱼来治疗。而且年年不能断,才会使得背疮无恙,不然会复发。而他们今年因为训练水军忘了抓捕这种泥里钻。老娘背疮果然复发了!晁盖想的却是原本轨迹里宋江突然就身患恶疾,背上生疮险些丧命。使药高手阮小五用河豚毒报仇说法更可信。也说明这三个兄弟认死理,忠心耿耿!雇佣的帆船运载五六十人,几十匹马绰绰有余。随着最后一匹马儿登上船,撤走木板,准备起航。也就是这个时候,远处几辆马车飞奔而来:“船家,请等一等,我们也要去建康府,捎带上则个。”
“不好意思,船被客人包了。”
“船家,我们认识那位官人,您帮忙去通报说说……”……晁盖安慰两个老人让她们好生休息,就带人离开船舱。刚到外面,便听到帆船另一侧嘈杂,呼喊。“什么情况?”
晁盖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忙带人过去。赫然就见不久前遇到的那几辆马车来到了江边。那个眼眶发青的老头和鹅黄袄女子正苦苦哀求。“干呐,不会是追哥哥追到这儿?”
韩世忠啧啧感慨。可是看到晁盖凌厉的目光看来立马闭了嘴。“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晁盖询问亲卫。原来,船只准备离岸起航的时候,几辆马车就从远处赶来。说也是前往建康府,想搭一搭顺风船。这事简单!晁盖想了想便决定捎带上对方。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恰好还不等他有动作。那个身穿鹅黄袄的小丫鬟眼睛尖看到他,挥手高呼:“哎,恩公,是我们是我们,让我们登船吶!”
“嗯,让他们上来吧!”
晁盖挥手示意,吩咐下去。突然就好像听到身边有人呢喃,猛地转身就见阮小七模样呆滞,直勾勾的看着岸边的那个小丫鬟。“咋地?七郎相中了?”
“哪里,哥哥说笑了。”
阮小七回过神来,心口不一。“靠,你还跟老子装,相中不下手就会错失良机喽。”
晁盖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走到甲板。船只虽然不小,但人也不少,几辆马车可就带不了。那名美妇人打发几个庄客驾着马车自行返回。一行十多人背着包裹,有男有女,依次登上船。一个老妇人被两个健妇搀扶,脸色惨白,应该是有病,最后面跟着一家三口,两个老夫妻和一个妙龄少女,脸罩轻纱,身材婀娜多姿,非常漂亮。没想到,队伍里美人还不少!晁盖随意扫视,心里有了判断。这群人驾着马车到处乱跑不出事才怪。“奴家李氏,恩公万福!”
那名美妇人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晁盖,当先走到近前盈盈下拜行礼。“夫人哪里人士?也前往建康?”
晁盖欠身还礼问道。美妇人明显是个大家闺秀,举止有度,谈吐得体:“回恩公,奴家齐州济南章丘人氏,婆婆身染重病,前往建康寻医救治。多番劳烦恩公,请多多担待。船上用度和到达建康,银钱定会双手奉上。”
“哎,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罢了!”
晁盖摆摆手,又看了看病人,冲阮小七使眼色:“快,七郎,快去挑几间上好房间安顿老妈妈。”
“再去准备吃喝,挨个送过去。”
美妇人听完之后大喜,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方才离去。晁盖看着阮小七红着脸,带着一群人离去就笑了。“世忠,孙安,士奇,小郭盛……,那个面纱少女如何?”
“哎呀,哥哥,别拿小弟们取笑了。”
“就是,大丈夫立于天地,要干翻事业。”
韩世忠,孙安,山士奇闹了个大红脸,摇头加摆手。孔家兄弟,马勥退后,孔明,李逵已悄然跑开。唯独赛仁贵郭盛眼神发直,一言不发,有些想法。晁盖把这一切看得眼里,暗自上心以后要好好教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在各方面都要努力。在纲首的吆喝声中,帆船调转方向,扬帆顺江而下。众人靠坐在甲板之上,摆放酒水,欣赏江畔风景!哪怕处在冬季万物凋零,滚滚江水却别有番风味。晁盖跟韩世忠,阮小五等人几个月未见,话题甚多。韩世忠之所以在前不久才感到,一是因为拉拢老兵,二是因为军中制度严苛,才会姗姗来迟。“兄长,没能把呼延通兄弟带过来,有负兄长所托。”
提及西军的事情,韩世忠脸上多少有些惭愧。之前走的时候可是放大话,一定会把人带回来。可是归来时宝马没了,人却没有回来!晁盖理解他的心情,拍拍这个表弟的肩膀,大笑道:“哎,兄弟说的哪里话?呼延通收了我的马就跑不了。到时别说他,就是他的叔,爷都拉过来。”
韩世忠瞪大双眼,心头惊讶,自家兄长知道的好像很多。自己副手有个小叔爷知道的人可不多哟!不过想到自家表哥志在天下,这点也能解释得通。“五郎,石碣村的情况怎么样了?像这种船有多少?”
晁盖可不知道韩世忠的想法,拉住阮小五问。“哈哈哈,哥哥,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月发展可快了?”
阮小五提及这件事满脸喜色,一五一十的把那边的情况道来,晁盖,孙安,山士奇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