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这是秦红绯的第一想法。 她有期待过摄像机里有什么秦市案的线索,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惊喜,能在老师外甥女遗留的摄像机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唐小今的父亲,虽然只有短短一刹那。 一位半失踪基本可以判断过世,只差证据。一个确认过世的。 俩个人在一起,并且都在和秦市案其他相关涉及人在码头,巧合吗?很快,秦红绯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应该不是巧合。 至于唐小今的父亲和爸爸认识,秦红绯倒不怎么吃惊。 周二伯当初见到唐小今时,有说过,他们两家的长辈是故交了,不过按照周大伯当时的意思来说,似乎以为只知己交情,但在视频里,二人却是在一起的,这关系,可能比周二伯他们说的还要更好。 但是却没人知道这一段。 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 秦红绯没想到只是随意一看而已,却看到了这么大的惊喜。 赵思函留下的摄像机里居然无意间把爸爸和唐小今爸爸给录了进去,之所以说是无意的,是因为镜头里有看过来的画面,但看起来双方互不认识,也正常,世界那么大,亲戚间还有所不认识的呢,何况当年白院长和秦家应该没什么交集可言。 摄像机里估计还有潜藏什么秘密。 看,不看? 秦红绯几乎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看,她觉得,看下去自己应该还能有更多收获的。 码头的录制时间很长,有一个多小时,分成了好几段,其中有几小片段是没修复成功,数据丢失了,但不影响整体,江挽在这方面是没话说的,已经做到了数据恢复百分九十五以上了。 秦红绯往下看—— 赵思函不是有目的录制,只是随心录制而已,让秦红绯很无奈的,一个多小时里,除了开头,有四十多分钟的分几乎都是路景,几人耐心的看了四十几分后,忽然,秦红绯目光一凝。 在四十多分的录制后,又一个人恰巧闯入了镜头里,又是一位熟人。 “江木生…”秦红绯喃喃的道。 “原来这个时候他也在。”
孟玉也很意外。 视频录制这个时候的江木生,应该不是谁伪装的,而是真正的江木生本人,身体微微的发福,个子也很高。 赵思函才是真正干大事的吧? 秦江科,霍洋,江木生。 这三个人,进去没了,出来只剩一个身份被利用来伪装的。 伪装身份—— 秦红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的江木生会是视频这批人里的谁吗?如果会,哪个是他。 他是谁? 现在已知的是真正的江木生死了。 他也不是朱宥。 那这家伙,到底是谁?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交代过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身份互换,那在里面不仅仅是自己人可以换吧,非自己人也可以换的吧? 可苍老说,人不是自己安排进去的,却是他救的,江木生的身份也是他安排的。 江木生说,他进去是为了收集名单,是武校校长沈长兴找上的他。 他说,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被选进去的。 可是……他好像从没提过唐小今的父亲? 如果是央城人,如果是武校校长安排的,江木生都认识秦江科了还有过接触,怎么会不认识霍洋呢?!这家伙,从头到尾可是没提过霍洋先生。 这也是自己人吧? 但这家伙却绝口不提! 还有DNA,鉴定亲子关系吻合,这家伙手里有爸爸的头发或者皮肤组织,哪来的?自然是接触过了才会有的,即便接触,又为什么要准备这些,只有一个原因,他从接触开始就预料到了可能会用上,对的,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爸爸还活着悄悄潜藏在幕后给他做助力的话,那就是,他从很早就开始早已未雨绸缪准备了。 这王八蛋,果然有问题! 苍老说他需要潜藏,当时秦红绯没在意,现在想想,潜藏什么需要伪装成另外一个身份,为什么这个身份一定是江木生,江木生真的那么合适吧?未必吧,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合适,而是必须是江木生罢了。 疑点一旦从心里升起,就遏止不住的衍生。 秦红绯想了很多,越想发现越不合理,她都想去剖解了江木生了:“江木生这家伙肯定还藏了什么东西,什么秘密。”
最起码,可以肯定上次的时候他没全盘托出,在DNA的事上,在霍洋先生的事上。 视频里—— 有用的讯息其实不多,因为赵思函录制的很随意,除了知道秦江科,霍洋,江木生这三个人出现过之外,就没其他什么重要讯息了,这让秦红绯挺失望的,俩个人出现的镜头其实寥寥无几,就开头那几秒而已,如果出现更多,或许可以更多有用消息。 但也不是没收获。 不过起码秦红绯知道了,现在的这个江木生,在和自己父亲接触一事上撒了慌。 码头的录制就这一个多小时,之后就没了。 秦红绯继续往下点,下一个视频让她终于知道了赵思函是怎么出事的了。 受友人所托,有个昔日好友来找她说自己的丈夫要去山里挖矿打工,然后一去不回,对方丈夫写了个地址留下,然而女子打听过,始终没找到那里有什么矿山。 新的录制视频和码头那天的日期不同,是在码头之后的一个星期录制的视频,不知道是出于热心还是什么,她按照地址然后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座山很偏,也很高,四面都是绿化,类似于一个矿场般的存在。 秦红绯看到这里,就已经有些预感了,果然,孟玉说道,“秦小姐,这里就是秦市案的爆发点了。”
如今这块区域,还是在江安县,不过四周早已被封锁起来了,而视频里这座山,还是很完好的。 视频里,赵思函一路摸索进了山里的入口,里头很黑,摄像机就被关了,再被打开的时候——又是一段新的录制,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呆了许多的人,大家抱膝坐着挤坐一团,一个个脸上都是恐惧之色,镜头似乎还想再录制,却是剧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