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叔,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秦云认认真真的弯下腰身。 真的!太感激你了。 如果不是起叔,他还在茫然呢。 现在,不用茫然了。 赤哥就说过,走上武校这条路,迟早要被丢出去开刀磨练的,而且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只有优秀的人,才有机会被选中,但大多,都是进行任务,见血,往往也是拿穷凶恶极的人先试手,因为对雏鸟而言没负担,但是危险也极大。 现在,他只是提前试行了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难得的磨练机会!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遇上了,就不慌,不慌,就多了活命的机会,多了活命的机会,就能好好的保护绯和今南他们了。 太好了! 秦云心情蓦然就变好了起来。 起顾期一怔…… 我 我就随口提点了你几句而已啊,你怎么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 他有点不安了,我不会说错什么把这小子带歪了吧? 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师!可别真给带偏了。 他咕哝几声,但眼下的处境也没法多谈,咳了一声说,“不用谢,想通了就好。”
“等出去后,再安排个心理师给你疏导一下。”
“次其就是你身上的气质…”起顾期沉吟道,“得学会收敛气质了,见过血,和没见过血,身上的气质是不同的知道吧,这也是我一眼能看出来并把你喊过来的原因。”
“简单举例,好比首和秦炎,他们俩个站在一起,你会下意识的去警惕谁。”
“首。”
秦云不假思索的回答,怔了下道,“首也见过血吗?”
“当然。”
起顾期说道,“他见血的年纪比你还小,不过他是迫于无奈,不能比,这小子,可是一把好刀,当然,要取决于谁用,这也是研究所会一直把他和今南放在一起的缘故。”
“是为了保护今南吗?”
秦云有些懂了,可是转而很疑惑的说,“可是首和今南站在一起,我觉得,今南感觉更让人看不透啊,他是不是也见过血啊。”
起顾期笑道,“今南让人看不透很正常,读书人,歪点子多,满腹心思,而且又是唐家人,像红绯,你看透过她了吗?”
秦云微微摇头,反驳道,“不一样的…” 红绯也心思多,可她的心思有迹可循。 而且绯的底线很简单,你不惹我不惹你,绯,是被逼出来的。 但今南…… 秦云想起来摔下来时候的事,有满腹疑惑想问,但很快又把疑惑藏了起来。 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些朋友不会伤害自己人,就足够了。 想通了,秦云就没负担了。 二人折返。 秦云本来还担心被问到,心里嘀咕着要怎么应付,结果他想多了。 大家都跟没事人似的聊着天。 秦红绯还在地上写写画画。 庄束——钱正翁——江木生—— 别问她为什么写这三个人名字,不知道,就等救援无聊忽然想起来的。 而现在,前边两个人都死了——只剩一个江木生活着。 她把江木生给圈了起来,又在旁边写上了秦市案。 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秦市案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涉及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么多年,难道真的一点进度和疑点都没有吗? 炉子的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秦红绯忽然开口,“我一直有一个疑惑的问题。”
首看他。 秦红绯在地面江木生底下生了很多名字。 无一例外—— 都和秦市案相关。 秦江科,王有邻,何明月,白老师,沈昕,江木生,唐家,罗家,朱家。 她仰头,“这些人,全部和秦市案有关,这么多个人,这么多个人的情况下,这么多年,研究所难道一直没有进展,这不对吗?这得多废物啊。”
哪怕不是高科技时代,只是不是高科技时代就如此的话,那华夏发展哪里还能到这一步。 起顾期低头看着地上的名字,说道,“也不是没进展,只是进展七零八碎的,而且秦市案卷入的人,其实比你这些的要多,你所写的只是你知道的。”
秦红绯说道,“起叔,你不如直接点说就是研究所有更多的消息,只是不便于告诉我们。”
起顾期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行叭! 猜到了。 要不然,也不会设置那个3S的权限了。 秦沁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听着听着,忽然嘶哑的出声,“绯,你们一直在说的研究所研究所,那个研究所,是不是一个这样标记的地方…”她在地面,画出来了一个标记。 秦红绯几人一看那个标记,顿时齐刷刷的看向了起顾期。 起顾期也是一愣,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徽章来,上面有个标记,和秦沁画的俨然是一致的。 哪怕早有猜想,见到的时候,秦沁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起伏,“就是这个东西…” 首意外,“你见过这个?”
秦沁看着他的眼底带了一丝恨意,隐约有防备:“见过,不过很早之前了,应该是我刚被抓不久,在那位庄姓科研家那里见到的…” “当时,钱老也在,他们三个人在谈话。”
“早期庄束就是研究所的人,钱老应该也还没暴露,研究所的人去谈话都很正常吧。”
秦红绯想不出有什么异常。 “不,不是的。”
秦沁摇头,嗓子嘶哑的说,“我不知道什么研究所,什么钱老庄束,可我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是研究所的人?可当时,那三个人,他们是一伙的,因为我向那个人求救过。”
之前不提,是因为她不知道,红绯他们和研究所有牵扯,可她们不断提起,秦沁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了,研究所,在她十几年所在印象里一直都是和钱老他们同流合污的存在,可在红绯他们这里,好像并不是如此。 秦红绯几人一怔! 什么意思? 求救过? 那人无视了? 秦红绯心咯噔一跳,内心隐隐的浮现一个答案出来,“小姑姑,你知道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吗?”
秦沁稍稍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当时胸口就是戴着这样一个徽章的,我是被绑着,平躺的,他很高,我只能看到他胸口位置,我可以很肯定,当时他有看到我的。”
有看到,却无视了,什么意思,一伙的? 首忽然冷酷的出声:“果然,秦市案也不是全然没源头,而且未必不是不告诉,只是不能告诉而已。”
“因为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