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乘一座马车,弟子们乘一座马车,刘佳自己驾着自己的马车。
三辆马车行走在大街上,看起来挺气派的,当然了,气派是因为马车上有着赤霞宗的名号。
路上的人一看,纷纷避让开来。
夏天中午太热了,走不到一会就得停下来休息会,不然会中暑的,人坐在马车上当然没什么感觉,但马可是在外面跑的啊。
刘佳他们一行车队刚到宗门山下马就不听使唤了,只能停下来让马休息会。
刘佳他们一行人正在休息时,忽然有人一边叫唤着一边跑过来。
“老爷,老爷,果真是你吗?”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跑过来喊道。
刘佳定睛一看,发现是今早馄饨摊上遇见的那个人。
“是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刘佳礼貌地回道。
乞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道:“老爷驾着马车跟着车队是要去哪里?”
看乞丐这副样子应该是老远看到刘佳马车后立马跑步过来的,这么热的天,难怪大汗淋漓。
“哦,我这趟是去青云城的,怎么,你想让我捎你一段路?”刘佳继续问道。
乞丐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是你今早赏了小的七十钱,我想帮老爷驾马车,看到老爷亲自驾着马车,这么热的天,怎么行呢。”
刘佳感到很惊讶随后说道:“你还会驾车?你有这技术怎么会沦落到当乞丐呢?”
乞丐眼珠四处打转漂浮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般,随后搪塞道:“老爷就别管小人了,让小的报答老爷吧。”
刘佳见乞丐一副真诚的模样就相信了他,随后又拿出五百钱来给他。
乞丐一开始极力推辞,随后刘佳以他若不接受就不让他驾车为由,硬逼他收下。
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车队准备再出发了。
这次刘佳悠哉悠哉坐在车里,可以尽情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乞丐的驾车技术很好,坐到马车上很快就上手了,轻松驾驭,马车行驶的稳稳当当的。
刘佳掀开帘子好奇地打量起来,这个乞丐看起来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点臭味,没错,是一点都没有。
难道这是个爱干净的乞丐?
“乞丐大哥,冒昧地问一下啊,我看你四肢健全,浑身又无伤病,为什么不找些事做,反而要做个乞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乞丐大哥双手抓着缰绳,扭头回道:“没有什么好说的,心里图个自在罢了,想着遨游四海,遍游八方。”
刘佳一听这个回答,知道乞丐大哥是不想提起缘故,就不再问,转而问其他事情。
“你是哪个地方的人,我听你说话像是从外地来的,口音跟我们这边好像不太一样。”
刘佳又继续问道。
“老爷耳朵真好,小人确实不是本地人,小人是从天泽州一路流浪来的。”
“天泽州?离我们这好远的呢,那你做乞丐应该有段时间了,哎,可怜人呐。”
刘佳摇了摇头感到很可惜,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想做一个乞丐。
短暂的沉默后刘佳再问道:“那你不想着重新开始吗?钱的事我可以帮你。”
乞丐听后嗤笑一声回道:“不劳老爷费心了,小的就是这命,命如此,只能默默接受。”
“哎,造化弄人,”刘佳叹了一口气,放下帘子坐回位子上去了。
车队又行驶了两个时辰,此时正经过一处偏僻的路段,道路两旁树林茂密,而且路边还有一些杂物在地上,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果然,说时迟那时快,一群黑衣人从道路两旁的密林中窜出,大喝一声,打劫!
“全都不许动,大爷我只谋财不害命,乖乖地把钱财都给我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如果你们不好好配合的话,就休怪大爷我刀下无情了,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下什么叫做后悔。”
为首的山贼头领提着把大刀扛在肩上,尽管他蒙上了口巾,但还是可以看出此人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目露凶光,虎背熊腰。
“把值钱的全都扔到这个袋子上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揍你。”
一名小喽喽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大声喝道。
最前面的是三位长老坐的马车帘子一掀开小喽啰打量车内坐的人,发现是两个老头跟一个大汉在里面。
帘子一掀开三人皆摊手表示没有东西给,这可把小喽啰激怒了。
“什么,没带值钱的东西我不信,全都给我下来,我一个个搜,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敢跟本大爷扯犊子。”
三位长老只能举起双手来慢悠悠地下马。
随后小喽啰又去叫后面两车的人通通下来,准备挨个搜身。
“后面的那两辆车上的人耳朵听不见吗?还是故意不下来,快点给我下车,我数五个数,给我下车,一!二!三!五!”
小喽喽快速数了四个数快上步前来到马车,一把掀开帘子看过去,看到三名少年弟子在那淡定地坐着。
“哎呀,你,你,还有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一刀过去,”小喽啰拿刀指着车上的弟子威胁道。
弟子们只好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
刘佳跟乞丐倒很懂得形势,快速地从马车上下来躲在三位长老的后面,其他三位弟子也赶紧躲在长老后面。
“头儿,这帮人看起来一副穷酸的样子,就那一个人穿的衣服比较华丽,要咱们怎么做,要先问清楚再动手吗?还是直接把他们咔嚓掉。”
头领身边的一个小喽啰问道。
“嗯,还是问清楚再动手吧,直接杀人越货恐怕才得一点财物,若是那位公子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一趟就赚大发了,快去问清楚。”
山贼头领指示道。
“喂,你们这谁是主事的?出来说话,”喽喽上前问道。
众人还是默不作声,在那里悠闲地站着,唯有两个车夫被吓得瑟瑟发抖,牙齿磕的作响。
乞丐倒是一副平淡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慌张,他在那里吹着口哨似乎事情跟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