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高大宽敞的宴宾厅;
此刻,虽然是早晨,但已经聚集了不少贵族;
他们带着女伴或者妻子,在宴宾厅华丽巨大的水晶灯灯光的映照下,手里端着华贵的珐琅酒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男士们穿着精致考究的燕尾礼服,多以黑色为主;
而女士们的衣服则艳丽了许多,红的黄色白的紫的,虽然衣服款式大多都是低胸收腰的连衣长裙,但众多女士出现在同一个大厅内,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材质的区别;
华贵的连衣长裙,面料平整、崭新而柔软,束腰部位整齐的没有一丝褶皱,而宽大的裙摆,则选用了鲸骨中最坚固同时也最有韧性的鲸尾骨打磨制成。
正是选用了高档的材料,裙子表面才显得格外饱满,不会因为磕碰或者坐下而变形。
而稍微次的点的长裙,虽然看不出太大区别,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老旧了许多;
听说大多贵族夫人为了应对重大的贵族宴会,一般都会重新定制一条长裙;
因为穿同一条裙子,在别的贵族看来,是窘迫和家道中落的表现。
不过,史蒂夫倒是对这些并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这些女士都没穿内裤!
这种外表光鲜的长裙,随之而来的是穿戴的麻烦;
和重型全身板甲一样,这玩意儿没三五个仆从服侍,穿不上也脱不了。
而漫长的宴会总是伴随着美食和美酒,吃饱喝足的贵族夫人们也需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至于怎么解决...额...尿盆了解一下?
据说,这种连衣长裙裙撑越做越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侍女躲在裙子下面,为女士们解决问题。
当然,这只是史蒂夫和老皮特吃饱了撑的瞎猜的。
就在史蒂夫不动声色打量并记下这些贵族长相的时候,身前的艾伦夫人则安静的喝着酒,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嫉妒。
宴会上如同发情公狗一样的年轻人从来不围着她转,反而围着那些肤浅的、没有经过岁月雕琢的年轻女人打转。
拜托,老娘是男爵唉!
你们都不知道我死了老公吗?
很显然,这些年轻人并不爱好他这一种的。
这也难怪,虽然这位艾伦男爵夫人继承了她死鬼丈夫的爵位,也继承了大量的金钱;
但这些年轻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
和这种女人勾搭上,会被其他贵族认为饥不择食,而一旦这种观念成型,他们再想往上爬就很难了。
隐形的排挤其实相当影响仕途。
可即便如此,艾伦夫人还是安静地等待着;
一会儿,再忍耐一会儿,只要等伦德尔大公说完开场词,自己就让侍者给自己安排一间卧室,然后好好品尝一下身旁这块大肥肉。
一旁,史蒂夫也是这么想的。
一会儿,再忍耐一会儿,只要这个肥婆找人安排一间卧室,我就把她打成猪头,然后自由活动。
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催促中,在众多贵族假惺惺的掌声中,伦德尔大公和他美艳的夫人出现在二层的露台上。
“咳咳...”
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安静,伦德尔大公开始简单讲话。
下方,众多雄性贵族、富豪纷纷抬着头,一脸热切的看着这位大公...身后的大公夫人。
三十多岁,正是熟透了的年纪,身段不仅不胖,反而像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样窈窕,脸蛋更是美艳无双,胜过庸脂俗粉百倍。
而且,这位大公夫人的身份,和她平时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更大程度上激发了众贵族的征服欲。
最关键是,这位大公夫人几乎很少有绯闻,而那些传出来的绯闻,也压根经不起细想。
于是乎,整个深水城众多贵族和富豪,都有一顶帽子想要送给伦德尔大公;
而且大家都想用‘iamthefirst’的方式证明自己的雄性魅力。
二楼的露台上,大公夫人嘴角带着平淡的笑容,将这些男人火热的眼神净收眼底。
她知道这些男人心里的想法,也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队伍最后方,史蒂夫一点没有抬头看的意思,反而低着头,贼光直放的眼睛四处乱瞟。
他在观察,观察这些贵族,重点观察那些被小贵族围在中间,享受众星捧月待遇的大贵族。
记下他们的家徽,记下这些人的行为和长相,记下他们的关系;
作为一个农夫,史蒂夫非常清楚的知道,深水城这片韭菜田已经长得非常茂盛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最鲜嫩的韭菜芽摘掉,炒一锅香喷喷的韭菜鸡蛋。
至于什么狗屁大公夫人;
她有俏皮的络腮胡小辫吗?
她有超过五尺、雄壮的腰吗?
她有满是獠牙、能嚼碎骨头的大嘴吗?
她能体贴的说出‘忠贞不二’吗?
她能像一堵城墙一样给我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吗?
不能!她不能!她就像一个易碎的花瓶!
呸,什么都不是!
就在史蒂夫忙着挣钱养家的时候,台上,伦德尔大公的话已经说完了。
随着一阵热闹的掌声,这场聚会正式拉开帷幕,而松弛的艾伦夫人,也伸出戴满戒指,珠光宝气的肥手,迫不及待的揪住了一个侍从。
“我累了,给我安排一间休息室,安静一点的。”
闻言,侍者心领神会,略带怜悯的眼神瞥了眼一旁四处乱瞟的史蒂夫,默默道了声‘勇士’。
跟着侍者,穿过无人的走廊,艾伦夫人和史蒂夫来到一间安静的休息室面前。
随手在侍者身前餐盘上丢了几个金币,艾伦夫人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身后,侍者给了史蒂夫一个自求多福的怜悯眼神,转身麻利的离开了这里。
见状,一头雾水的史蒂夫跟着走进了休息室,顺便懂事的关上房门。
“咚~”
重物砸在厚厚地毯上闷响声响起。
五分钟后,刮掉胡子,简单易容后的史蒂夫穿着一身低调考究的黑色贵族燕尾服,表情淡定的从另一个房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