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没有被碎石挡道的插曲,而停下赶路地步伐,反而在清除障碍后,继续朝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而去。周沉玉,燕红雪两人一骑,领先在前,焚氏兄弟驾驭黑马以作拱卫,苏三千紧拽缰绳,目视前方在他看来及不好走的窄窄山道,其实山道也宽,只是苏三千骑术不精,马跑起来,一颠一颠得,差点没颠散架!苏三千身后才是马车,后面峰火,烈焰两个领队带着百余骑跟在马车左右,以防万一!山道两边,入目可及,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平原,用荒凉,寸草不生形容眼下这块土地,再合适不过!这时!前头的白马速度突然慢下来,‘哒哒,’索性停了下来,焚氏兄弟见状也一齐拽动缰绳,五骑就这么停在山道边,空出地方,让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百余骑与马车先行上路!看他们都行上前,周沉玉示意,一旁的三兄弟也跟上他们,兄弟仨,什么也没问,忠实地执行后者的命令,轻轻一拍跨下黑马,似乎听懂了,‘踢哒哒哒’扬蹄奔跑起来,白马则极为悠闲自在驼着背上的两人,慢慢行走着!离前方大部队,也相矩不过五六米,不担心掉队?燕红雪看身后,没了别人,心情也愉快起来,话也渐多,:“玉言,来绍兴也不过短短三天吧?”
后者似乎不想聊天,只点点头,算回答了……可燕红雪并不想放过他,接着问;‘来绍兴,可不是视察这儿分坛发展情况吧?我听说,玄水门花影娘曾夜闯戒备森严的珍宝阁,盗走疗伤圣品‘九叶莲及至宝,寒冰珠与霜珀玉诵,是吗?’’周沉玉对于紫阳帮的情报网,遍及天下各个角落,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只要燕红雪想了解的,没这个组织探听不到得!这事,也不过才发生没多久,被他们了解到这程度,“对了!寒冰珠真能将一个患了不冶之症的人冰封几年后,重获新生,真有这么神奇!还是有心人的以讹传讹?”
周沉玉总算听他扯了半天,关键的不过是本堂至宝‘寒冰珠’罢了!寒冰珠具备冰封的能力,是勿用罝疑的,可绝不象外人所传那么神奇,:“寒冰珠只具备将患病的人冰封,做不到在冰封中将人治好!”
燕红雪有点半信半疑,转而一想,玉言的为人,对好友没得说,而今更不会骗自个了,:“岂不是只冰封一项,就没其它用处了,花影娘为何甘愿冒着得罪你们也要将它偷走!”
“简单,花影娘是个虚荣心及强的女人,在她看来,天下之大,不论人或物对她有益得,不管谁,也会想尽办法用美色掳获男人,对于珍宝,尤其是珠子更有一种偏爱的执着,所以,找上本堂是早晚得!”
燕红雪听到这,笑得极为灿烂:“但凡这种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致命能上瘾的药,在相处的过程中,降服不了,毁灭岂不是一剂很好的解药?”
俊俏的脸上虽然在笑,说出的话,却是血淋淋得!“毁灭!哼!红雪何时也学我一样残忍了!莫非!”
周沉玉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探究意味。燕红雪唯恐他看出什么,连忙一摆手,叫道“打住,本帮主一人清闲日子还未过够呢?可不会这么快陷入相思恋”“其实人生在世,能有个思恋的人也不错!”
这两人越聊越偏离话题中心,索性都不纠正它!“这番去龙城,可需要用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燕红雪揉了揉酸疼地腰,原来长时间坐马,也是种罪,:“应该!呆不了两天就会带青宇四侠回归缙云山?”
“即然来了!多待几天让我也做回东道主招待你!”
后者心下热流涌动,脸上却态度坚绝,:“不了,有机会的,下次若你得闲,大可上缙云山找我!”
“也罢!”
周沉玉便不再继续挽留,那边赶路,又接着聊了些别得!眼看天际,朵朵乌云遮住了明亮的阳光,顿时阴沉下来,阵阵狂风从没树木的黄土平原裏挟着漫天黄土洒向紧靠平原的曲折山道,行进的人身上,顿时扑面而来的黄土,漫了一头一身,视线所及全是被风袭起的尘土!狼狈,是可想而之……继续顶风前行,刮过来的风如磨利的刀子,片片剜割裸露在外的肌肤,火辣辣的生痛!胯下的坐骑也算少有的临危不乱,除了,刚开始变天,嘶鸣几声之外,也被黄尘漫了一头?“奶奶的,这破地方的天怎么回事!说变就变!”
抱怨的话语未落,‘呸’将一口的黄尘带吐沫给擦在还算干净的衣袖上。焚氏兄弟在烈焰,峰火身后,不象他们整个一土里刨出来,就连衣衫上,脸上,全是一层厚厚黄土,一抖就簌簌往下掉土。远处,狂风咆哮裏扶着平原上的土,继续肆虐!苏三千骑在马上,雪白的衣衫,也淋了一层细细的尘士,一脸嫌弃的用手禅了禅身上的土,这么一禅,土是干净了,因为赶路出了汗,将衣衫打湿了,再被土一洒咋看以分不出原来什么色了!气得苏三千不知该问候这天什么好!前方的人马遭了殃,垫后的白马,周身拢罩着一圈,以肉眼难以看清的莹莹光圈,此刻圈里的两人安然无恙,连马也受益!圈外的风或卷起的黄土一靠近,就被无形弹开,仿佛是有无形的力量特意绕着他们走?真是人比人气死!货比货该扔……“这天!难以预策?”
燕红雪身在圈中,耳边自是清静无比,圈外咆哮的风声,他们听不到!就这么顶风行了不知多久,外面的风渐渐减少威势,袭卷而起的黄土慢慢从空气中挥散开!在队伍前方大约百米左右,一片稀疏的松树林赫然再望。众人不由大喜,敢紧摧促身下坐骑,趁雨未下,策马行入松林之中,暂歇片刻!食些干粮!曲折山道,直直延伸向松林间,焚氏兄弟瞧见松林越来越近,隐约听到如泣如诉风声和着低哺浅吟的松涛,使得这片矗立在茫茫黄土平原的松林,点缀了一抹难得绿意。白马旁边的两人,一个俊俏,一个邪魅,同样衣衫如新,闲适自若!“踢哒”的马蹄声,再听不到别的。:“不出意外!两天后应该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