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拉着秋棠在清河县城东南西北街逛了两天,终于选中了对着县衙的一间杂货店。
老板因为要回乡下照顾你年迈的父母,夫妻俩就把店铺租出来。
程渔:“老板,你这既然要回乡下去,咋不卖了呢?”
老板连忙摇头摆手:“那不成那不成!这个铺子到时候是给儿子娶媳妇儿的!卖不的,卖不的啊!”
程渔笑笑,付了三年六十两租金,和老板写好租赁字据,老板收拾好小包裹走了。
走时候还说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程渔谢过之后,和秋棠逛了逛店铺,后院是个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屋前还有个水井。前院就是老板卖杂货的地方。
程渔越看越满意,带着秋棠就往孟牙人处去了:找两个人帮着守店铺。
“哎哟,大哥呢!这马可以了!四十六两真的不能再少了!小弟做生意也是混口饭吃!”孟牙人的声音。
“哎,那,那我.....”
“哎呀孟牙人,好巧啊!我今天来找你没想到你还真在呢!”程渔出声。
“人家一个庄稼汉子买马也肯定是家里需要,你就便宜点嘛!我看这马怕是有二十五岁了吧?
都快老掉牙了!就三十八两吧!再送个马车架!
这单生意做了,我这还等着你呢!”程渔笑着催促着孟牙人。
孟牙人睁大了眼睛,这是还价嘛?这明明就是强买强卖吧!“那不行!我这亏死了!”
程渔笑着:“哎哟,孟老板!咱们都是熟人了!给个友情价呗!一回生二回熟的。你看我这不又来找你了嘛!”
孟牙人也是哭笑不得:就上次要不是那家人非要同进同出的,自己置于折那么多,一个子儿都没赚嘛!?
“小神婆!那不行!开了这头,我这以后生意都没得做了!四十六两,一文不少!爱要就要!”孟牙人也是生气了。
“哎!既然是这样,我看这位大叔,你还是跟我去对街的北牙行看看吧!说不得那里还有更好的!更便宜的呢!”程渔斜眼看着孟牙人,故意提高音量,阴阳怪气的说着:
“既然人家孟老板不卖呢!咱们就走吧!说不得我们一起买,还能更便宜不少呢!
而且我还听说啊,那家牙行都很良心价的!听说,还有什么官府作证过的呢!”
程渔不无遗憾的说道,转身就要和先前买马的大叔一起去北牙行。
孟牙人也是遇到对头了,这小神婆每次一出现,自己都要舍财!自己难道真的要看黄历才出门?
“哎哎哎!小神婆回来!回来!三十六两卖啦!卖啦!真的是欠你的哟!”
孟牙人一脸的割了他肉的痛苦表情。
“啊?真卖,卖给我啦?我这......”太高兴了!渔儿好厉害!
“大叔,你还不赶紧交钱?!一会儿孟老板后悔了就来不及了!”程渔递着眼色,提醒道。
“哦!好嘞!”连忙掏出兜里的银子数数,然后递给孟牙人。
孟牙人也是数一数后把牵马绳递给了买马大叔。
看着那人笑的见眉不见眼,孟牙人就一阵牙疼!
“小神婆,你今天来是又想买人还是?”
“我来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姑娘嫂子类的,到时候后带回去给我家姐姐看看铺子。”
“有有有!正好有一家母女,娘是三十八岁,女儿十九岁。不过,人家带了一个十二岁的弟弟,这次倒是没有说要同进同出了!”孟牙人也是想到最近新收来的人。
“哟,怎么每次来都那么巧啊?你该不会是故意塞给我的吧?”程渔揶揄道。
孟牙人急切的摆摆手:“那哪能呢!?这不是赶巧了吗?哈哈,哈哈哈!”
“那就看看吧!”程渔抬脚进了牙行,身后跟着秋棠和买马人。
“哎,我说老哥,马和车都卖给你了,你咋还往里凑合?是还想买什么嘛?”孟牙人牙疼的问道。
买马人也不计较:“我去看看她怎么选人的!别被人骗咯!”
说着也快步跟了上去。
孟牙人挑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也赶紧上前去给程渔介绍起来。
看着眼前的母女三人,程渔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要拖家带口一买买一家,一家买三口?!
最后和孟牙人好好谈好价格,孟牙人送程渔带着母女三人出的门来。
“小神婆慢走哈!以后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保证最优惠!哈哈哈!”
今天小神婆没有猛砍价,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自己还是赚了些银钱的!姜还是老的辣!小神婆也会多掏银子!嘿嘿~
“那好!谢谢孟老板啦!走吧岳叔,你是回村去还是在县里逛逛?”程渔回头问张岳。
“哦,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晕乎着呢!你去哪儿?叔载你去!
嘿嘿!谢谢你替叔讲价买了马车!”张岳笑着对程渔说道。
一旁的孟牙人呆了:感情这两人认识的!还是老熟人!而自己才是那个沾沾自喜的傻子!!
一个巴掌糊脸上,咝!真疼!
程渔和张岳懵逼的看着孟牙人扇自己耳刮子:这人做生意做傻了?没事扇自己耳刮子干啥?
孟牙人:宝宝心里苦!可是宝宝说不出!
从孟牙人那里出门后,程渔带着几人一起铺子。
“诶,渔儿,你这铺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干啥用啊?”
程渔坐在凳子上,晃着两条腿,“想卖月事带。修路的银子还差了一半儿,不够啊!”
“哦!我看这像是个杂货铺的,架子什么的都有,你这是要重新装一下还是继续用啊?”张岳四处逛了逛问道。
“重新装潢一下吧!岳叔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咝……我想想啊!”张岳坐一边想事情去了。
程渔抬头看着门口局促的三母女,开口问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怎么就进了孟牙人的牙行了?”
那母亲一手拉一个,三人扑通给程渔跪下来:“回小姐的话,我是男人死了,我们娘三从北面逃难来的。”
“哦?那你们怎么不去上京,而是不远万里往西南来了呢?
而且,你的口音跟咱这西南地区的人好像呢!这路上怕是不好走吧?”程渔吹着自己的指甲问。
秋棠立马上前一步,将程渔护在身后。
张岳也是站起来,怒视着母女三人。
“我们是,是,是......”那妇人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我们不是北边逃难来的!”那十九岁的女儿拉起母亲和弟弟,直视程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