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说开后,庄言庄简就懒得继续演戏了。
他们要的是堂堂正正,以才华取胜,不打算与承王来个虚与委蛇、反将一军。
虽说天家子弟为了那个位子就没不沾血腥的,可如今完全没到那一步。更何况,先帝时期的夺嫡之乱让帝王心有余悸,两兄弟很清楚庄焦眼里是容不得龌龊手段的。
当年因为这些龌龊手段,庄焦接连失去了数位兄长和姐姐。这是帝王不肯说的痛,就看谁能领悟到。
荟萃宫的小柳子被赶走,他们也能够顺理成章清理一番,打发了许多人。
将细作赶走,荟萃宫冷清了不少,也干净了不少。
至于驸马于恩,庄言也没放任不理。
他拜托武林高手白轻云给四公主庄霏送了一封信。
公主府。
庄霏听完于恩的抱怨,脸色阴晴难定。
背靠承王自然好,可如今的武王锋芒毕露,可不是承王能比的。
她个人意见是保持中立,最后关头再站队。可驸马不肯当地方官,一心回到陵安,还是依附了承王,她终究没阻拦。
懒得再看抱怨的驸马,她回到房间,屏退丫鬟,叹了口气,不经意扫了一眼,发现铜镜旁竟是有一封信。
她展看一看,霎时面白如雪。
“谁?是谁?”
她抖着嗓音,目光惊疑不定。
信中所写,只有简单四个字。
你非龙子。
这件事,是她在出嫁前得知的。
她的婚事不算好,母亲很生气,一直囔囔着这不能帮助弟弟八皇子。后来某一日,母亲去找父皇,回来后失魂落魄,她十分担心,便忍不住去安抚。
当时有陪伴母亲进宫的丫鬟安慰她,母亲惊惶之余,说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母亲并不能生育,无论是她,还是八皇子,都是在民间找的孩子,而这一切,父皇知道了。
庄霏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整理好心绪后,因他们一家逃过一劫对父皇感恩戴德,哪里还敢抱怨婚事不好?
她身为公主享尽了荣华富贵,既不想死,也不想做庶民,之后一直安安分分。
安分好些年,一直不见父皇发难,心思难免活络,加上膝下有一子,为了孩子的前途,还是默许了驸马的行为。
“到底是谁送来的?”庄霏无意识喃喃。
是父皇?还是承王的对手?
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到底是父皇还是承王的对手,都不重要了。
若是父皇,显然是在敲打她别插手夺嫡之争,否则……若是承王的对手,依旧是让她别依附承王。
“乖乖的,才有活路。”
得出这个结论,庄霏几乎是马上去找驸马,勒令他不许和承王来往。
驸马不同意,很快公主府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两日后,于恩顶着花猫脸来官署,下衙时有眼熟的随从邀请。
认出对方是承王的人,他才心动,眼前就浮现出本该温柔如水的四公主张牙舞爪的模样。
怕了怕了。
于恩推拒了。
承王府。
“什么?”
承王将桌上的杯碟都扫下去。
“荟萃宫将我的人,还有康王他们的人都赶出来。现在于恩的态度也变了,庄言庄简到底做了什么?”
不管做了什么,可见离间计对这两人是没用的。
他咬牙:“那就让人接近庄意那个蠢货!”
蠢货没有当太子的才华,可至少可以给他的亲兄弟捣乱。
派出去的人等待时机,等了等,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亮,都没能等到十三皇子。
后来一打听,才知十三皇子这次回宫后变了个性子,每日里沉迷于画画雕刻,再也不穿着华丽到处惹事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承王直接气晕了。
“什么,二皇弟生病了?”
下朝后,庄言忧心忡忡的喊上几个兄弟,又准备去讲堂接八九十。
“二皇弟生病,心里肯定很难受,很孤单,我们若去看望他,他必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