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商人，要的是钱。你们给我创造收益，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签了协议，按章办事，之前的事可以不予你们计较。孰轻孰重，各位考虑清楚。”
窃窃私语之后，纷纷提笔，签了这份补充协议。未来的日子，有钱大家一起赚，没有创造收益就自愿卷铺盖走人。毕竟比起这个协议，他们之前的黑历史更严重。
最后齐刷刷地看向姚炳天，他未提笔，内心是拒绝的，他宁死也不要被厉风宇牵着鼻子走。
“姚副总还有什么问题？”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厉风宇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签了就默认自己有黑料，禁不起调查。你尽管去调查好了。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很好。”厉风宇很欣赏他的勇气。“在座的各层领导一部分是清白的，主动签署了协议，选择我们共赢。一部分是不清白的，以不被调查为条件进行交换。你，到底是清白还是不清白？千万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姚炳天旁边的男人凑到他耳边，仅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签了吧，起码能保住以前的财产。”
男人说得不错，好汉不吃眼前亏，签了协议，若没有创造收益而辞职，起码还有家底撑着。要是被调查出来，他们的家底都不够赔偿的吧。
“签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你没资格谈条件。”敢和厉风宇谈条件的目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龙董，把他当儿子宠的女人；另一个是艾晴，他把她当孩子宠的女人。
思前想后，拿起笔相当不情愿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都俊收集好所有协议，预示今天的会议可以结束了。
“没事的话就散会吧。”
“等等。”姚炳天有话说。“上周厉总不在，我和郝副总有点争议，现在刚好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解决一下。”原本他想以此为条件，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厉风宇一口回绝。
“关于新项目是在苏南还是苏北发展？”厉风宇故意没主动提，就想着给姚炳天机会，可惜了，提出来了就代表姚炳天又要输一大笔了。
“是。厉总怎么看？”
“我说过，从今以后公司与你们共赢。你们有任何新项目都可以随意开展。不过公司不会提供任何资金支持。”
“开什么玩笑？我们帮公司开发新项目，资金让我们出，你坐享其成？”姚炳天又被气炸了。
“项目投资失败，公司为你买单吗？”厉风宇按自己的步骤一步一步请君入瓮。“厉氏是很好的敲门砖，你们利用厉氏可以轻松的谈下项目，只要看到收益，项目所产生的费用公司报销，提成按协议里的付。如果项目失败，公司会承担开支的百分之五十，结你一年的基本工资，你辞职。这些条款在协议里都写得很清楚。厉氏从现在开始不养废物。”
底下又是一阵讨论声。
“还有问题吗？”厉风宇平稳的声音从讨论声中穿过，穿透力极强，会议室瞬间恢复了平静。“姚副总，郝副总，你们一直争论不休的事情我知道，这个项目对厉氏的发展是锦上添花，我希望你们都可以成功。同时也是证明你们能力的最佳项目。希望二位都不要令我和厉董失望。”
厉风宇不需要出一分钱，可以收获一个成功的项目，并收获两个能力综合报告。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这点在姚炳天的意料之外，这项目也是郝仁上任后上交的成绩单，同时也是考验姚炳天是否还有利用价值的标杆。
“放心厉总，我一定会给厉氏创造收益。”郝仁信心满满。
姚炳天对这个项目并没有信心，之所以力争是他不需要为结果买单，现在不一样了，协议一签，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未来。对此，厉风宇还是棋高一招，一开始就带着节奏，让他们一个个跳进他的“陷阱”里。
没有给出回应，姚炳天气呼呼地离开了。会议到此也就宣告结束了。
“厉总，有件事要跟您汇报。”管一晗拦住了即将起身离开的厉风宇。“封凡的升职报告我一直压着，他问过我几次为什么没有提交。不管安排什么人难为他都没用，他的忍耐力，应变力都有了很高的提升。”
“我说过柜台才是他能力的体现。他要是再来找你，就说是我否决了他的升职报告。”一个人只有找对专业才能有发挥的空间，封凡于公于私都不可能离开柜台，除非他辞职不干。
管一晗收到回复指令便离开。厉风宇和都俊乘着电梯前往总裁办。电梯里，都俊忍不住问：“厉总，我们这么做是件亏本买卖。”
“亏一时比亏一世划算多了。”这套“自杀式管理法”，可以帮他筛选出真正的人才，不中用的人自动离职，对未来而言，这笔买卖不亏。
都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学到一招了。”
“我身上的东西学之不完，用之不尽。”
要说厉风宇身上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太自信吧。回到总裁办，经过艾晴面前，指着她，厉声说道：“你，跟我进来。”
在外人看来，觉得艾晴是祸从天降。在艾晴看来，老板开会肯定被人怼了，急需她的安慰。
都俊捧着一堆协议，一只脚迈进了总裁办公室大门，定了一会儿又退了出来，并帮他们关上了门。
“都总助，发生什么事了？厉总心情好像不太好耶，艾晴会不会有危险？”想想艾晴这个受气包，自己还身体不舒服，被厉风宇训一顿恐怕要丢半条命了。
“艾秘书吗？”都俊若有所思。“她不会有危险，厉总会很温柔的。把这些先存档吧。”厉风宇在他心里的印象完全被颠覆了，变得有人情味了，这才是完美的男人吧。
总裁办公室，艾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厉风宇身后，帮他按了按肩膀。
“老板，舒服吗？”
“嗯。”
“心情还好吧？”
“嗯。”
厉风宇回复了手机上的邮件，放下手机，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艾晴按摩的技术。
“那喊我进来干什么？”
“别说话，好好干活。”
真是把夫人当免费的劳动力了。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也不会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