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我们也输了。”
“虽然当时我们打赢了那一仗，但是我们输了未来，天地衰竭，武道后退，这些都是我们犯下的过错...”
剑王言语中满是沧桑，好像一下子老了一千九百九十岁一样。
是啊，他们当时拼了命赢下的战斗也不过是献祭了这个世界的未来才拿下来的。
如此行为还能称的上是胜利吗？
...
“前辈你们没有错，当时要不是你们舍命对抗那些域外邪魔，说不定这个世界早就已经被占领了，哪里还有以后的事！”
“对于我们后世人来说，你们就是救世主！”
萧重光看着剑王颓废的模样，不禁开口安慰道。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当时的先辈为了把域外邪魔给赶出去，使用了一些极端的办法，但在当时那种场景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而那些先辈也为此付出了生命，作为后来者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去谴责宁死不屈的先辈英魂。
...
经过剑王的解释，萧重光对上古时代所发生的事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虽然上古时代灵气衰竭是武者突破，天地所不能承受所造成的。
但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些所谓的域外邪魔。
要不是他们的入侵，天地灵气的衰竭也不会一下子步入后期。
而本该继续传承下去的武道也不会就此断送在历史长河之中，就算灵气衰竭，这方世界的武道也不至于倒退如此之多。
...
“唉~”
“小子，我作为当时那场战争的亲身经历者，所了解的内情远远比你们要想象的多！”
剑王叹息一声，继续道。
“如果只是牺牲了几位强者就能把这件事给结束那也就好了，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萧重光瞳孔一缩，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在当时，那些至强者在燃烧生命本源之前都已经有预感了，虽然有可能把那些怪物给赶出去，但世界黏膜已经破裂，这个是不可逆的！”
“那些先辈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把破口给堵上了吗？”
萧重光追问道。
他现在已经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了，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事情不要如他设想的那般...
“不错！”
剑王先生瞟了一眼萧重光，肯定道。
“虽然那些强者用身体堵住了破口，但是人类肉体的强度到底是比不上世界黏膜原本的强度的！”
“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那个破口早晚还是会显露出来的，到时候...”
虽然剑王话没说完，但萧重光已经能够料想到之后所发生的事了。
一旦那些强者用命堵住的破口再一次显露出来，那好不容易回暖一点的灵气又会再一次流逝，这就会使得本就枯竭的天地，雪上加霜，说不定武者都会被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后果。
一旦破口再漏，他们所处的这方世界气息就会再一次的外泄，而在虚无之地虎视眈眈的域外邪魔也会再一次闻风而来。
这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到了那时候，他们可再没有能舍生取义的至强者舍命相救了。
说不定...不...是一定。
这方世界一定会被域外邪魔占领的。
而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要么就是在抵抗域外邪魔当中死去，要么就被这群怪物圈养起来，任人宰割！
...
萧重光眉头紧蹙，他没想到从上古时代竟还留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饶是以他的自信，也难免感觉到无力，这是一个死局啊。
上古时代武道昌盛，强者横出，就算是那样，先辈们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堪堪把侵略者挡在门外。
而现在呢，现在他这方世界早已不似曾经辉煌的模样了，就连千钧境的强者都很少出现过，要是域外邪魔攻来，他们怎么挡。
心里升起一阵烦躁，就算是十年前他面对夺命刀煞之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横竖都是无解。
这哪里是九死一生啊，简直是十死无生。
“小子，是不是能体会到了当年我们的那种无力感！”
就在萧重光头脑风暴的时候，剑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萧重光扭头看去，此刻剑王脸上竟挂上了一丝笑容。
萧重光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追问:“前辈，既然当年你们都已经预想到今天这种情况的发生了，那是不是也有应对的措施呢！”
虽然他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但他不得不问，目前他还没有成长起来，面对那种可怕的域外邪魔还无力抵抗！
求助不丢人，丢人的是没有本事还装大尾巴狼。
“哈哈哈哈！”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着急的时候啊！！！”
剑王闻言，脸上淡然一笑，好像很享受萧重光这般模样。
自己刚苏醒就遇到了一股不可抗力的力量，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封印了，然后就遇到了这小子，在未经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就夺走了自己全部的绝学（虽然自己也很满意这个继承人就是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简直就是作者本者...）
但是，这小子的态度让他恨的牙痒痒。
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自己想要炫耀的时候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一样，然后言辞还很犀利，每次的问题都精准的踩在了自己不想说的点上。
自己老憋屈了...
他都有点自闭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生错时代了，现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都这么强了吗。
...
现在好了，没想到这小子也有着急的一面。
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说你小子...”
剑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萧重光一脸严肃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对自己说“要是自己不老实交代，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样子看的自己内心都直发毛。
奇了怪了，自己一个生死境的强者，有一天竟会被夺命境的少年给威胁。
主要自己内心还很认同的感觉。
怎么个事儿...
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己大肚不和小辈一般见识，嗯，没错，就是这样。
剑王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的借口，然后对萧重光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