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为了绣完手上的东西没注意睡的晚了些，今日姜瑶起来也比平时晚些。
青玉侍候姜瑶起床。
“娘娘今日下雪了。”
听到青玉的话，姜瑶有些惊讶，今年的第一场雪居然下的这般早。
“快些梳洗，一会去看看。”
姜瑶出门的时候，树上已经积了不少雪，看起来下了有段时间。
青玉给姜瑶多披了件斗篷，又把手炉塞进姜瑶怀中，撑着伞跟在姜瑶身侧。
“沈大人。”
姜瑶本想在御书房去看看沈安在不在，不曾想却在路上碰见沈安。
沈安的脸色有些白，怔愣的盯着远处的飘落的雪花。
红色的宫墙与漫天的雪花辉映，沈安转头看向姜瑶的方向，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沈大人有空聊聊吗？”
沈安抿唇看了姜瑶一眼，两人站在一处屋檐下，明七和青玉自觉退后，只留两人站在一道。
“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来的早了很多。”
沈安轻嗯了一声，看向姜瑶。
“太后娘娘就是为了跟臣说这个？”
姜瑶摇摇头，伸手去接面前飘落的雪花，没去看沈安的表情。
“沈大人知道初雪的传说吗？”
沈安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
记得那时候姜瑶笑盈盈的跟自己说。
“沈安，今年初雪的时候你来娶我好不好？”
可惜那一年他们都没等到初雪降临的那天，在那之前姜瑶就用冷漠的深情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沈安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姜家的家丁，拿棍棒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当一棍子打在他眼睛侧面的时候，沈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突然黑了一般失明了一瞬。
“呸，不看你什么东西还来纠缠小姐。”
“小姐说了叫你不要再来，小姐说了你再来一次打你一次。”
“不然下次你这条小命也别要了，不过是个卑贱的穷书生。”
“我们小姐马上就是宫里的贵人了，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看见沈安满身青紫吐了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家丁才觉得晦气，朝沈安吐了口唾沫，收了东西，沈安就一个人躺在地上，直到被一个好心的大夫捡了回去，若不是这样，如今他只怕不是没命站在这里。
沈安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回忆起那些黑暗的回忆，当时的画面和此时姜瑶口中的话逐渐重合，沈安觉得自己快有些绷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
“太后娘娘无事，臣就先离开了。”
沈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姜瑶没阻止沈安转身的动作，只是缓缓开口。
“传说一起看初雪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姜瑶的声音很低，可沈安还是听的十分清楚，好似回响一般一遍遍的传进自己的耳中，脚下的步子顿住，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终于是忍不住回头对上姜瑶看她的目光。
沈安的表情有些可怕，这是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姜瑶第一次看见沈安不在是那副冷淡平静的样子，终于是出现了别的深情，哪怕是厌恶，哪怕是发怒。
沈安快步走到姜瑶的身边，伸手掐住姜瑶的肩膀，将人推到墙上，有些咬牙切齿。
“你怎么敢说这话。”
沈安终究是没绷住自己此刻的表情，这件事对他就像是梦魇一般，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姜瑶，手上忍不住的用力。
听到沈安咬牙切齿的话，姜瑶只觉得他手筋大的似乎想把自己的肩膀捏碎，忍住痛盯着沈安，突然笑了出来。
“总算是在你脸上看见别的表情了。”
姜瑶的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拳打在沈安的心上。
沈安捏住姜瑶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强硬的让姜瑶看着自己。
“你到底要干什么！”
感受到肩膀上力度稍微松了些，姜瑶就那样直直对着沈安的目光。
在沈安发怒的神情下又靠近了些，狠狠的撞上沈安的唇。
沈安感受到唇上一瞬的疼痛，姜瑶的力道不小，嘴唇被撞得有一瞬的发麻，感受到牙齿的磕碰，姜瑶也有些龇牙咧嘴，没想到撞得这么疼。
沈安只愣了一瞬，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发黑，一把将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