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之一脸惊恐的搂紧了自己的衣裳，“师尊你饥渴到要对自己徒弟下手了？人家还是个干干净净纯洁可爱小男孩啊！”
季重雪眼皮子跳了跳，挥了挥手里的棍子，“脱。”
迫于某魔的淫威，孟醒之不情不愿的动手。
这边孟迫的外袍已经落到地上了。
孟醒之三下五除二，几息就把上身衣袍除得干干净净，眼见着就要扯裤带，季重雪嫌弃的制止住他，“这样就行了，好好站着。”
目光移到还在慢慢吞吞接里衣的孟迫身上。
季重雪沉下面色，“怎么？”
孟迫低垂着头，心下挣扎。
孟醒之终于察觉到了最不对劲的地方。
大师兄平日里不是最听师尊话了吗？今日怎的畏首畏尾的？
师尊脸色也不好……
季重雪心下已经有了答案了。
他将手中漆黑细长的棍子指向孟迫，挑起他里衣的下摆。
孟醒之在一瞪大了眼。
千钧一发之际，孟迫握住那根棍子，压了下去。
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一直连到他心底。
“是我。”他沉声道。
孟醒之一脸懵。
季重雪收回棍子，紧盯着那张极其熟悉的脸，对一旁的孟醒之道：“醒之，出去。”
孟醒之更害怕了。
师尊平日吊儿郎当的，可是真的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尤其是那么亲密的叫着“醒之”，上次师尊这样说话还是在他放火烧山那会……
孟醒之皱着娃娃脸，担忧的看向身旁的大师兄。
如果猜的没错，这次挨打的是师兄……
“出去。”季重雪又说了一遍。
“师尊，我就一个师兄，你…你别下太重的手。”他磕磕绊绊的说完，脚下抹油的溜了出去，躲到不远处暗中观察。
季重雪这才上前扯下孟迫身上的衣裳，雪白的里衣落地，那几乎遍布全身，红红紫紫的痕迹显露出来。
他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扯了扯嘴角。
“这是本君干的？”
居然还挺勇猛的，会不会是清清看错了，其实我是攻？
孟迫点头。
季重雪坐回被褥上，又道：“你且将昨日的事细说与本君听听。”
深秋的空气凉且清爽，个关在屋内的却沉闷得很。
孟迫并没有像季重雪说的那样一一道来，而是一句话概括——
“师尊把我当成了沈念白。”
季重雪瞳孔一缩。
他握紧了手下的被褥，呼吸近乎凝滞，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不应该……不应该的。
即便说他是起了色心也好，为何是这样……
空气沉寂下来。
不知多久，季重雪开口。
“你可知醒之他为何姓孟？”
孟迫没有接话，季重雪自顾自道：“当年我师尊便是与一孟姓女子一同飞升的，他们是同门师兄妹。”
孟？
孟姑姑？
孟迫忽然抬眼。
他自凝出实体后，口不能言，手不能取，完完全全就像是个婴儿，在见到沈念白之前，一直都是那位好心的孟姑姑照看他。
不过也没多少时日，孟姑姑便突然消失了，那时的他恰好可以独立生存，直到被众仙家发现。
“孟醒之是就是那两位在下界的孩子，流落在合欢宗里，当初有人告诉本君，这才得以将他带回来。”
季重雪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初阿巴告诉他那孩子姓孟时，他就已经猜到了。
可恨那沈念白还冠冕堂皇的说过会一直陪着自己……谁料竟能和旁人生下孩子。
“不过，你却与他相像……”
孟迫啜嗫着唇，却发不出声音。
不过是替身罢了。
那日在路边被师尊捡到时，明明已经很明确的被告知了“你的面相本君喜欢”，一开始也猜到了是为什么，可现在却还是会难过。
季重雪斜倚到榻上，心思复杂的盯着少年的脸看了一会。
其实……不结道侣，只是豢养在身边，帮着平日里纾解也未尝不可。
这想法和那些渣滓无异，可他是的的确确起了这种欲望。
“你过来。”
孟迫依言走到近前，跪在季重雪面前。
明明是妖异的长相，紧绷着冷漠的样子却更加禁欲好看，有极大的反差感。
“这件事是为师的错，后续会补偿给你。”他停顿了一下，趴在榻边与少年对上视线，“告诉为师，干为师爽吗？”
孟迫瞳孔骤缩，几乎要站起身子逃走。
他将嘴唇咬的近乎发白，似有血丝渗出来。
季重雪也不是不知道他听不得这种混账话，但是为了达成目的，混账就混账吧。
“你若是想，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如何？”
他说话时带着些诱哄的腔调，听得人耳根发麻。
孟迫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极了。
他想像以往那样将季重雪放肆的言行纠正，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放浪不堪？
可是陪着师尊一起放荡的就是他自己，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答应他。
答应他。
明明喜欢好久了，为什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就可以一点点侵占他的内心，到时候沈念白就什么都不是了。
沈念白。
孟迫恍然一惊。
答应了又如何？始终不过是个玩物，那沈念白在师尊心中的地位实在不可撼动……
在季重雪探究的眼神中，他又重新跪下，“孟梨若是有错处，还望师尊直说，孟梨愿一直孝敬您。”
季重雪的眼神仿佛能直视他内心。
两人又这般无言的对峙了一会儿，季重雪将一枚戒指丢到他面前，翻身裹上被褥，便不再出声了。
那戒指孟迫不敢接，他也不敢从地上起来。
若是接了起了，恐怕这就是一刀两断。
他无声的跪着。
季重雪无法心安理得的睡着。
一直到艳阳高照，两人都还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门外，孟醒之一点儿都没听见师兄被暴打的动静，又好奇又害怕。
师尊是魔，师兄是人。
大师兄细皮嫩肉的，不会被师尊宰了蘸酱吃了吧？
可恶！也不分我一口！
……想岔了。
一直熬到下午，孟醒之蹲不住了，踮着脚尖悄咪咪的靠近季重雪的寝殿。
他扒着门缝，小心翼翼的往里头瞧。
噫，大师兄身上咋恁多红点，献玉山的蚊子都成精了？
师尊在干啥？
懒虫师尊起床干啥？
色鬼师尊！抱我大师兄干啥？！
啊啊啊啊狗日的师尊！你别碰我大师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