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脸不会毁容,李锦宁擦了药膏便张罗着酿酒,等傍晚陆景珂过来的时候,李锦宁已经指使着人淘好了糯米放在大锅上蒸了,由于事先并没有跟陆景珂说要酿酒,所以,乍一看几个厨娘蒸了好几大锅糯米,还以为李锦宁要做什么吃食呢,便问道
“你这是又打算做糕点吗?你不是伤了脸吗?不好好休息,做这些干什么?”
一边把手里的药瓶放在她手上,说道
“这是活络膏,能祛瘀生新,我听了清风传信,特意找皇上拿的,听说很管用,第一铭他爹研制的,你抹上一会就不疼了!”
李锦宁接过看了看,挖了一点抹在伤口处,果然很清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缓解了很多,
“果然很好用,我回来时候,第一铭已经看过了,也给了我一个药膏,不过,他那个得等伤口结痂才能抹,他说抹一个月,就不会留下疤痕了,我还想着也不算严重,估计两日就结痂了,等结痂后直接抹他给的那个就行了,现在不用等了,你拿来这个,正好这两天用。”
“嗯,不会留疤就好!以后出去还是要多带些人,我先调过来几个暗卫在你身边,让他们先跟你一段时间,我已经挑选了陆家军中的一百名新兵在训练,再有两个月估计就能结束了,等训练结束,便招过来在你身边任职,今时不同往日,你身边也该有一批得用的人手了!”
“ok,谢谢!”
李锦宁习惯性的又比了个手势,突然想到陆景珂可能还是不懂,刚要解释,却见人家竟然一脸明白了的表情,疑惑问道
“你知道我说的ok是什么意思了?”
陆景珂道
“大概就是,好,或者可以的意思吧!”
李锦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这是无师自通了。突然想起听到的消息便问道
“听说萧贵妃和六公主身体抱恙,去皇觉寺休养了?这里有没有你的手笔?”
陆景珂漫不经心的答道
“她们自己抱病,请了一屋子太医,自然是病的不轻的,宫里历来的规矩,病体沉珂的人都得移出去休养,她们自己爱生病,我不过帮她们一把罢了。”
李锦宁冲他抱拳,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她喜欢,又说道
“不过,冯嫣儿就算了,虽然我的脸让她划破了,但是不出三日,估计她至少得掉三四颗大牙,今天的仇我当场就报了,这个咱就不记了!”
陆景珂点头
“好,你说不记就不记吧!对了,你还没说你煮这么多米要做什么,打年糕吗?”
李锦宁摇摇头
“我想酿酒,改日去看你爷爷奶奶时候当回礼的!你们国公府什么都不缺,我实在想不到送什么好了,就想着酿些酒,听闻陆国公素来爱酒,我这就算讨个巧吧!”
陆景珂闻言道
“那你还真说对了,我爷爷岂止是爱酒,简直就是嗜酒如命,不过,他喝惯了好酒,嘴巴挑的很,一般的酒他可能还看不上眼!你要酿什么酒?”
李锦宁打趣的问道
“如果我酿的酒很一般,路国公会直接把我和酒一起扔出来吗?”
陆景珂很认真的想了一番道
“如果是别人,会被他扔出来,但是你,他不会!”
李锦宁也不问为什么,反而问到
“赏菊宴上的酒算什么档次的酒?”
陆景珂答
“当然都是顶级的好酒,无论是各种花酿,果酒,还是汾酒,曲酒,黄酒,凡是能入得宫的,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李锦宁听了点点头,心里有了谱,虽然她不知道多好的酒对陆国公来说算是好酒,但是,赏菊宴上的酒她还真尝了几样,味倒是挺正,但这里酿酒技术有限,所以酒的度数普遍都不高,若以酒精度数来说,撑死不过四十度,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动不动就喝几坛子都不醉的原因了,好酒尚且如此,何况坊间一般的酒,估计得喝饱了才微微有些醉意吧!爱酒的人,就没有不爱烈酒的,如果她酿出来几坛五十几度的劲酒,不知道在陆国公那算不算的上好酒!
陆景珂见李锦宁半天没吭声,还以为她怕了,宽慰道
“你放心,即便你酿出来的酒很一般,我爷爷奶奶会很喜欢的,礼轻情意重嘛!我们都懂的!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李锦宁笑了笑,逗他
“那如果我酿出来的不好,就都送给你喝好了!”
陆景珂沉默了一瞬,点头
“好吧!”
两人聊天的功夫,几锅糯米都已经蒸熟了,李锦宁吩咐人将米饭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上等待其冷却,过了一会,等到糯米冷却至大约40摄氏度时,摸起来不怎么烫手了,撒上白开水将米饭打散一些,然后加入酒曲,将米饭放在缸中,挖一个中空的小坑,向其内加入酒曲,然后再用米饭压实。
陆景珂围李锦宁转圈,好奇的问道
“你这酿酒方法也是那边学来的?”
李锦宁不置可否
陆景珂好奇,
“这样酿出来酒很好?比你在皇宫喝的还好?”
李锦宁卖官司
“等酿出来你就知道了!”
等把米都压好后,李锦宁吩咐人将酒缸密封,之后用棉被再将其裹住。
陆景珂见她指挥人裹住了大缸问
“这就行了?”
李锦宁边检查有没有裹好,边答
“没有啊!还得发酵、不过现在正值夏季,三十左右度的温度刚刚好,只要等待三天之后,差不多这时候酒缸中间的酒就能酿好了,陆大公子,三日后,我请你喝酒!”
陆景珂愉悦的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李锦宁酿出的酒是个什么味道,但是她做的东西向来没让人失望过,估计酿的酒也不会太差吧!即便很差,他也会喝一点的,否则她费这么大心思,酿出来的酒没人喝,岂不是白费了!大不了给侍书侍墨他们每个人发点,总归是不会让她下不来台的!
侍书跟在陆景珂身边,总觉得他家公子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又没有证据,疑惑的挠挠头,看了一眼他家公子若无其事的脸,继续站他的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