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握住简姚安的手将她放在他的心口上,“我其他地方都不冷了,就这,现在特别冷。”
简姚安抽回手,挪开身子。
“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今天一晚上都不回来的话。”白墨言又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声喃道:“我就冻死我自己。”
简姚安再次抽回手,将在小沙发上看着绘本睡着的知了抱回了房间。
她安顿好知了,从卧室轻轻走出来。
刚关上房门白墨言就将她拦在墙边,冰凉的薄唇贴上简姚安的唇瓣。
“呜!”简姚安一惊,他两手立刻捧住她的脸颊,制衡住她的反抗。
简姚安反抗不成,只能死咬牙关,两手撑着他开始有点微烫的胸膛用力向外推他。
她的手柔若无骨,推搡的力气对于他而言,就像是另一种引诱。
这欲拒还迎的动作更激起白墨言的征服欲,他泛红的双眼深深的望着一直皱着眉头不敢睁眼的简姚安。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声音低哑着说:“我本来就只是想亲一下你的,现在的我浑身冒火。再动,我不能保证我还会干出什么来。”
她的力道自然抵不过男人,所以简姚安听话的一动不动,白墨言将她抱在怀里,深深汲取她身上甜美的体香,好半晌才放下她。
简姚安刚摆脱束缚,就气鼓鼓的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回到他面前,泼到了他的脸上。
“现在降温了吧?”
简姚安又气鼓鼓的将杯子放回厨房。
白墨言笑着跟进厨房,斜靠在厨房的玻璃门边,他的头发被泼湿了,水滴从额头滑到他帅气的脸庞和鼻尖,顺着脖子往下流,没有狼狈,甚至有点性感,简姚安别过头不看他。
他懒洋洋的说道:“我渴了,再给我倒杯水吧。”
简姚安思索半晌,又拿起杯子倒水。
白墨言越看越觉得简姚安可爱,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安安,我好想你。”
这熟悉的称呼让简姚安心中又是猛地一颤。
拿着水壶的手僵在那里,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平复好心情,拨开他的手转过身质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怎么知道今天是知了生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在家,特意跑来演了这出苦情戏的?”
白墨言低头想吻她的鼻尖,她侧过头,正好碰到脸颊,他也很知足的亲了一下,又放开。
“我找人查到了你的住址。”
简姚安抿着嘴双手抱胸,不说话。
于是白墨言继续说:“知了生日是写在她病历上的,我不知道你今天不在家。这出苦情戏……”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是你帮我演的。”
她躲闪着他的眼睛,不想和他对视。
白墨言眉眼含笑,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别生气啦!难道你不想我吗?”
简姚安用手拉开她和他的距离,她很慢很慢的说话,语气有些强硬,最多的还是无奈。
“白墨言,算上这次,我们也不过几面之缘。你救了我们母女好几次,是我在绝望里的救命稻草,是我的恩人。可是相爱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要真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话,那我在必要的时候为你死也可以。但以身相许,我做不到。”
白墨言抬起简姚安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深深的凝望她的眼睛,从中并没有看到厌恶和不在乎。
白墨言这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捏捏她的鼻尖,“怎么舍得让你为我死啊!我又没有逼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趁人之危。”
“可……”简姚安欲言又止,他刚刚不就是在趁人之危吗?
白墨言转身走到客厅,在落地窗前停下脚步,看着外面雪花洋洋洒洒落在地面,地上已经厚厚一层积雪了啊,他自言自语道:“安安,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自己骗自己呢?”
“你什么时候回去?”简姚安拿着水杯,在他身后问他。
“回哪里?”白墨言看向她映射在玻璃上人影。
简姚安一时语顿,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短袖,说:“你今晚住客房吧,明天我去给你买身厚衣服。”
“安安,我有厚衣服。”
“那你还特意穿这么薄过来装可怜?!”简姚安火气一下上来。
“我只是太想你了,下了飞机在机场买了蛋糕就来了。”白墨言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没有冬天的衣服,毕竟家就在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