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村民对豪车的认知就是王百万家里的宝马,结果,二三十个也不如眼前这一个。
“那这车,咋会被李令给开回来?”
“会不会是老板的人,借给李令了,让他方便回家?”
“不能吧,我看啊,应该是租来的。”
“不好说,不好说……”
不管咋么说,豪车就在眼前,大家是开眼了,这车,一看就不得了,这也错不了。
他们议论的热闹,自然引来了更多的村民。
隔壁王叔本来在地里干活呢,听说消息,也赶了过来,他听到车可能是租的,立马脸上带上了不满。
因为是邻居,他和李令家是比较亲近的,别人不好往里面进,他可以的。
只是,见到李令之后,他立马开始教育了。
“李令,你这孩子,你这是弄啥?就为了装光啊?“
“我看啊,在城里待了几年,你是学坏了。”
“城里人都喜欢互相攀比,看来你也是学会了。”
“回来就回来,租个车多浪费钱啊,这烟……这烟也买的太贵了,这一根就几块钱呀。”
看不惯,王叔实在是看不惯,谆谆善诱啊,不过呢,香烟他还是接了过来,吸了两口,感觉那叫一个美啊。
可越瞅着舒服,就越贵,就越应该批评。
如今是大场面,他也难得有出头的机会,学别人不合适,说李令这近门,还是没错的。
“王叔,该光彩也得光彩光彩嘛。”
“香烟抽着不赖吧?来,您尝尝这进口的糖果。”
知道解释不清,李令应付了两句,只管把香烟,糖果的让给大家。
他这样,王叔顿时觉得李令还算听话,自己的教育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皱着眉头抽着烟,他很喜欢这种,人群之中闪闪发光的感觉。
平常谁搭理他?现在可算是逮住机会了。
好为人师的他自然要继续教诲李令,虽然他自己对世界也好,对人生也好,都没有什么见识。
可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稍微显摆一下,也是要的!
“老村长来了。”
王叔吃了个糖果,正要继续讲述自己毫无用处的大道理,有人喊了一声,老村长快步过来。
看到豪车,村长也是眼睛发亮。
“李令,咋回事啊这是?”
见了富人憋不住笑,村长笑呵呵的。
这个老村长,从李令出生就是村长,反正这些年,就这么过下来了。
村里条件不行,老村长也没有什么办法,混一天是一天的过呗。
“村长大叔来了,来来了,进屋里谈。”
这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走,要帮助村里发展,还真得仰仗村长。
不说别的,村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只有村长是最知道底细的。
再次见到李令,村长就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大气了,底气也足了。
在乡村里,毫无疑问,村长的地位是最大的,他进屋里,其他人可不敢一起跟着进去。
李令的父母把香烟,零食拿给大家,大多数村民都在门口,院子里拉呱。
“大侄子,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情?”
说实在的,村长有点懵逼,李令家啥情况,他太清楚了,穷的恨不得啃脚皮。
只是眼前这小破院子里,却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李令的父母也是一身新,李令的气质也不一样了。
更可怕的是,门口停着豪车,一看就很贵。
“村长,我这次回来,感慨很多啊。”
“村里还是那么的贫穷,我看了看,根本原因还是路。”
“上面不都说了嘛,要想富先修路,咱们村的水果可不少,就是运不出去啊。”
“我在城里赚了点钱,想帮着村里修条路。”
这是李令的本心,自己发财了,也让家乡人跟着沾沾光,如果挨家发钱,不是长久之计,还是修路好。
有了路,大家伙做什么也方便了,除了水果,地里面的蔬菜啊,粮食啊,也方便卖出去。
他说的至诚,村长不敢信,眨巴一下眼珠子,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确认道:
“李令啊,你说的真的假的?”
“这修路可是一件大事,说是百年大计,都不为过啊。”
“真要修起来了,那不用说,大家肯定都感你的恩情。”
“只是,修路是大工程啊,比修房子还要厉害。”
喝了水,村长还是觉得渴得慌,体内燥热,他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了,说句实话,当的有点没滋没味。
为啥呢?
眼看着人家外面越来越有钱了,这村里却是显得衰落了。
不说别的,就是外面那大姑娘小媳妇,一听说八里井村,都不待见。
所以村里才那么多大光棍,小光棍呢。
可怜啊,村里没有能人,也没有人带一带。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用大家感恩什么的。”
“我主要是觉乎着,村里这路,挡住大家的财路啊。”
“如果村里的水果蔬菜能够运出去,富裕起来不难的。”
“敢以旧貌换新颜,这个事情,还是得我来做。”
有钱就是大气,敢为天下先,李令现在有很强烈的,改造自我,改造天地的想法。
自己现在在城里住上大别墅了,让乡亲们日子好过点,应该的。
再说了,父母不是想衣锦还乡嘛,那就大把的钱撒下去,让大家伙明白,我李家造福乡里,光宗耀祖了。
“那个,那个……”
“李令啊,你说的真好,太好了,不过……”
“这修路花销可是不得了啊,咱们都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
“关键在钱,你能投资多少钱啊?”
已经憋了有一会了,村长可以说是图穷匕首见,开始问一刀见血的问题。
修路谁不喜欢?
这是功德啊!
关键八里井村距离乡镇太远,这条路修下来,不是小数目。
“投资多少?”
“这样吧,我在城里赚了点钱,不多。”
“但是,修路应该是够了。”
“我先给你打两百万好了,看够不够。”
作为鉴宝专家,古玩的事情,李令门清,可修路他是外行,也不知道大约需要多少。
约摸着想了想说了个数字。
哐当!
他话音刚落,村长手中的搪瓷缸子落地,里面的茶叶水泼洒一地,村长本人呆若木鸡,嘴巴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