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廓也把昨天从儿火那边的情况给文小帅说了一遍,文小帅也是无比的震惊。如果真是真的,那血煞比自己想的还要恐怖。“好了,天塌下来也是以后的事,现在,咱们的任务是养精蓄锐。”
说完,夏廓躺在了沙发上。“怎么养精蓄锐?”
文小帅问道。“睡觉!~”“嗯,睡觉~!”
文小帅会因为没有胜算哭吗?不会,一定还有什么事,他没有告诉自己,夏廓想着想着,睡了过去。次日,倾盆大雨,这雨点儿不仅大,而且密集,仿佛天漏了一般。六月总是雨特别的多,六月,也是个离别的日子。夏廓拿出纸和笔,开始写对血煞的分析,记得朱儿火说血煞是在效仿某个组织,夏廓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当时为什么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问朱儿火那个久远的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自己也没有他的电话,好像朱儿火根本就没有使用过电话。“喂,三弟,是我。”
夏廓对着电话说道。“大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牛雪泥回道。“嗯,我长话短说,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去一趟景山公园,找一下我们在故宫遇见的那个贵族少年。”
现在,贵族两个字已经不需要加引号了。“嗯,好的。”
牛雪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洛北第一烤包子店,因为暴雨,整个店里都没有生意,于三水坐在正对大门的椅子上,无聊的望着门外的雨,他始终无法理解前几天文小帅和夏廓来的时候的反常,这两个活宝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夏廓说文小帅喝多了,从来没有见过文小帅喝多,他们一定是遇到难处了,不行,我得帮他们。起身,披了一件雨衣,于三水就冲进了雨里。于金水看到冲进雨里的于三水,吼道:“喂,干什么去?上班时间。”
也不知道于三水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还是雨落的声音太大,他确实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跑远了。“这一个个的都发什么神经啊?”
于金水自语。“哥,我希望你今天就来一趟羊城。”
杨丁瑭在电话里对夏廓说道。“这几天不行,得过几天。出什么事了?”
“不告诉你,反正你快点来就行了。”
杨丁瑭俏皮的说道,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好消息。“这几天真的不行。有事你就说吧。”
“那我过去,你等着我。”
杨丁瑭说完准备挂电话。“不行!”
夏廓在电话里吼道。声音极其暴力,把坐在一旁的文小帅都吓了一个激灵。听对面没有声音传来,夏廓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说道:“不行,这几天的洛北太危险了。”
杨丁瑭满不在乎又带着怨言的问道:“能有什么危险?”
“我们要和那个制造病毒的组织做最后的了解了。”
“哎,我正好想给你说说病毒的事呢。”
“你说,我听着。”
“现在不想说了。拜拜。”
杨丁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丫头,怎么还是这样倔强。望着窗外的大雨,夏廓的思绪又回到了羊城,那个第一次在电话亭邂逅杨丁瑭的场景。那么美好的雨夜,随着天亮,雨也停了,第一缕阳光普照到了羊城的地面上,两个人身上都变得金黄黄的。当夏廓走出电话亭,杨丁瑭问还会不会见面,夏廓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等夏廓回过神来,杨丁瑭已经倒在了地上。因为一夜的大雨路面湿滑,一辆车失控撞上了电话亭,夏廓愣了几秒,赶紧跑了过去。此时的杨丁瑭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夏廓立刻把她送到了医院,杨丁瑭需要大量的输血,而她的血液,是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医院里当时刚好没有这种血的储备,情急之下,夏廓想到了自己的结拜兄弟,秦小溪。秦小溪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多年前,一老人落水,夏廓奋不顾身的下去救人,却被老人死死的抓住动弹不得,当所有人都感觉夏廓和老人已经无法生还的时候,一个少年像飞鱼一样从岸上鱼跃入水,腾空以后才开始脱得衣服,当他手臂插入水中的时候,衣服正好从身上脱落。然后整个人都没了影子,当所有人都认为是错觉的时候,少年已经出现在了夏廓和老人的旁边。只见那少年从水面上探出头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手抓住老人的胳膊,一手抓住力竭的夏廓,整个人再次潜入水中,而夏廓和老人却神奇的离开了水面,然后向岸边飘来,是飘,不是漂,因为他们的身体是悬浮在水面的。如果从水下看去,那少年是硬生生用两只手托举着这两个人,往岸边游的。当三人上岸以后,老人被送往了医院,夏廓也累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少年点了支烟抽了起来。缓了好久,夏廓才勉强坐了起来,冲着那少年伸出一根大拇指。一眼望去,那少年皮肤白皙,星眉剑目,体型匀称,最扎眼的是那少年后背的文身,满背的刺青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闯水门。夏廓摇摇头,这少年的水性,恐怕不比那梁山张顺差多少。那少年见夏廓已经没事,自己身上的水也干的差不多了,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夏廓喘着粗气的说道:“兄弟留步,救命之恩,不敢多问尊姓大名。”
“秦。小。溪。”
那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很少有人把自己的名字说的这么认真。这是夏廓第一次听到秦小溪的名字,那时候,秦小溪三个字,还没有名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