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歆迎做好了午饭,过来叫他们吃饭。
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讨论孩子爹的事。
她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
“婆婆,阿弦,吃饭啦!”她缓了一下心绪,唤了唤婆婆与阿弦。
魏秦氏点头,看着阿弦手上、身上都是泥巴,就拉着他去洗手。
家里最近吃的还是鱼,都是徐歆迎从闲岚江抓回来的。
每一条都挺大的!
虽然经常吃鱼,但徐歆迎也经常换着手法去做,或煮,或蒸,或焖,或煎……用泉水许愿的时候,也会不断地调整口感……所以呢,别看他们经常吃鱼,每顿鱼的味道都是不太一样的。
而且,她抓的鱼,也不是一个品种的。
如此,倒也没那么容易腻。
当然,天天吃鱼,也是不可能的,她还是会隔三差五地从县城里买些肉回来。
家里有米、有肉,这日子,算是相当不错了。
魏秦氏是非常满意的。
在十几、二十天前,他们一家还是只能吃野菜呢!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吃完了午饭,徐歆迎去看了看小鸡,然后带着阿弦去附近采摘了一些嫩草回来,扔鸡舍里,让小鸡们扒拉。
“小鸡也吃草呀?”阿弦惊讶。
“野鸡是杂食动物,啥都吃一些。”徐歆迎微笑,“所以,咱们也不能只喂虫子,要尽可能的丰富它们的饮食结构。这样,它们才能长得快一些。”
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家里也得丰富一下饮食结构了!
不能老是吃鱼呀!
以后,去县城,得抽出一笔开支花费在买菜方面。
这天,徐歆迎就在家陪着儿子了,曹府的人也没见有上门来。
看样子,曹府是没空管她了。
也是,曹苟旺现在都躺床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她?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魏秦氏表面镇定,其实,她也不安了一整天,总担心曹府的人会突然出现在魏家,继续纠缠儿媳。
到了晚上,天黑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徐歆迎也没有去县城,而是去了山里烧炭。
她有段时间没烧炭了,发现库存所剩无几,所以,得补充补充了。
至于打包烤鱼的叶子,她已经移植了一些到空间种植,而且有愿泉,可以让它们快速长出叶片,基本上是够她源源不断地采用了!
昨天她就想过烧炭的事,但既然说休息陪儿子,那就好好陪儿子呗!
所以,烧炭的事,就被她拖到了今日。
在她烧炭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李珍珠这个大奇葩。
李珍珠看见她在烧炭,有点想要过来找她的茬,但想起她可能要改嫁去曹府,而且是嫁给曹大地主,心中便又怂了,看了她几眼,就又走开了。
一边走,心中一边嘀咕:“这贱东西,凭啥有这样的好命,能嫁去曹府?”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命呢?
越想,她就越觉得命运的不公!
关于徐歆迎去县城烤鱼挣了钱,她自然也是听说了的,然后觉得什么好事都能落在徐歆迎的身上,令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徐歆迎坐在一块石头上,看见李珍珠路过,还恶狠狠地朝着自己这边瞪来,像是想要过来找茬,最终却没有过来,心中就觉得好笑!
至于李珍珠在忌惮着什么,她心中当然是有数的。
除了曹府,还能是什么?
曹府现在可是她的一块挡箭牌,在曹府的事传遍全村之后,已经没有人敢过来找她的麻烦了。
不过,她也明白,这块挡箭牌挡不了多久了。
一旦村里知道她与曹府之间的事黄了,等着她的,注定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当然,她并不稀罕曹府的这块挡箭牌,也不需要!
对她来说,靠自己,就足够了!
至于曹府,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就这么过去了一天。
次日,她又如常去县城烤鱼了。
依然只烤50条,然后再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猪肉与蔬菜。
见有卖羊肉的,她忽然想起了羊肚菌,就问有没有羊肚卖。
老板说有,就将羊肚从一个竹筐里拿了出来。
徐歆迎看了看,想也不想,就买下了。
她记得答应过阿弦,有钱了就买个羊肚回去做菜。
之后,她还去买了一些用来搭配羊肚的配料。
一顿花销下来,她今天卖鱼挣的钱就只剩下4215了。
买好了东西,她也不急着回家,而是打算绕到曹家镇,打探打探曹府的消息。
来到曹家镇,她戴上帷帽,然后去街上打听了一下曹府的状况。
果然,在问了几个人之后,她听到了一些消息——
曹苟旺被人潜入府内暴打了一顿!
听说伤得很重,连床都下不来了!
这几天,曹府一直在戒严,同时在镇上开展调查,闹得风风雨雨,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事。
但是,关于具体的细节,人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曹老爷被打成重伤,究竟是因何事被打、被谁打,就一概不知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在听说了之后,就没一个不震惊的。
一些馆子里,也有一些人在悄悄议论:
“究竟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潜入曹府,把曹老爷打了?”
“这人不仅大胆,还很厉害!”
“是啊,不厉害,怎么进得了曹府?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关键,曹府在镇上排查了两天,好像也没有找到这个人?”
“估计不是咱们镇上的吧?我看,曹老爷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从而遭到报复,才会遭此毒手!”
“只是,就曹老爷的权势……谁敢打他?还是夜里跑到府内把他打了!这……真是活久见!”
“话说,会不会是曹家内部的问题?”
“呃……倒是有可能!”
曹家内部什么问题?
自然是很多族人看曹苟旺没有儿子,就打起曹府这份家业的主意了!
只要曹苟旺死了,还没儿子,他的那些兄弟、侄儿,就有资格来继承曹苟旺手中的这份家业了!
所以,族内,肯定有不少人希望曹苟旺出意外的。
听得人们的这些议论,徐歆迎更确定曹府不会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曹府要查,也应该去查曹苟旺的那些兄弟与侄儿。
这些人,才是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
至于徐歆迎……
在曹府眼中,不过就是一只随便拿捏的蝼蚁而已!
这样的蝼蚁,有何本事潜入曹府、将曹老爷打伤?
这么一想,徐歆迎安心了。
她准备离开,无意间发现徐大富竟然也在曹家镇!
瞧他的神色,心绪沉重,满面愁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曹府发生的事。
见他朝自己这边走来,徐歆迎赶紧躲了起来,省得被他撞到。
虽然她戴着帷帽,但是,要是被徐大富撞到,肯定容易露馅。
“徐大富!”
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听得有人在叫他,徐大富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