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山分开不过一个小时,微信就弹来了信息。
阚矜赖在自己的小窝处,晒着太阳暖乎乎的,脑袋依旧搁阴凉处,盯着手机。
是他,‘钟度’。
【吃披萨吗,我给你做。/可爱/转圈圈/宝贝亲亲。】
阚矜拇指和食指攥着下巴,神态是冷静分析,而后是稍加思索,然后盗他表情包。
【嗯!/宝贝亲亲】
‘钟度’:【马上过来。】
阚矜立马蹭的就起来了,他快步到厨房一看,果然不会做饭的自己家里有锅就已经是很万幸的事了。
阚矜忙活着手机,搁外卖平台重金聘请购买以及把烤箱送过来的优秀人才。
优秀,主要体现在送烤箱过来的速度。
幸好,烤箱在‘钟度’到之前到了。
黎幼拎着东西,走进厨房。
阚矜跟过来的时候,男人正给面粉加的适量酵母,混了混,又加适量的水,逐渐揉成团。
瞧见了身旁的身影,黎幼贴心搭话,“吃过披萨吗?”
“没有吃过好吃的。”阚矜老实话。
他曾经点过一份黑椒牛肉披萨,只尝出了焦味儿,大概是那一次披萨的舌尖之旅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他之后就再也没点过披萨了。
“那我给你做,软软乎乎的,糯糯的榴莲披萨。”黎幼转过头,朝他温柔笑意,“好不好?”
阚矜立马点头,“好哇。”
在黎幼将配料切碎成粒的时候,阚矜主动找活干,听男人的话,将面揪成小面团,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揪好小面团之后,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还玩吗?”黎幼眼中涟漪荡漾,眸弯起的弧度都是炽热。
阚矜点头,还在盯着小面团,应着男人的话,“之后怎么做。”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男人笑着开口,漫不经心的戏谑,给人坏坏痞痞的感觉。
阚矜脸色涨红的看向他,凑过去,抓住黎幼手臂处,微微踮着脚,然后准确无误的蹭了他的唇。
“快点,说、说下一步怎么做。”阚矜脚正地板,耳根子通红。
却没想到男人揽住了他的腰身,往那台上一抬,膝盖挺进,倾身而下。
“不够热情,我是不会教你的。”黎幼明晃晃的撩拨。
阚矜漂亮的脸蛋通红,全程处于紧张状态,“那、那你过来,我热情给你看。”
后边,阚矜确实挺热情的,啃得黎幼生疼。
“面团擀成圆形。”黎明揉揉自己微涩的嘴角。
阚矜一旁偷笑,心里傲娇:让你再敢调戏我。
手上的动作又照着男人的话去做。
“擀好后弄上一些小孔。”
两个人一块做披萨。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落地窗内,温情时刻。
做好后,阚矜就守在烤箱面前,一分一秒都在瞥着那烤箱中的披萨,观察它膨胀,漏气的一举一动。
“好了好了,‘钟度’,这个烤箱刚刚它‘叮’了一声,绝对好了。”阚矜转身满大屋的找着男人。
看在他在落地窗,自己的小窝处坐着,接电话。
阚矜的脚步停下来,等着他电话结束。视线是慢慢垂在男人所坐的小窝处的。
自己是一向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的,虽然有时候别人问就借,但不会拒绝的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可是他呢,好像不一样。
阚矜甚至因为他坐了自己的窝,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了。
黎幼挂了电话,他的假期快要结束了。
“披萨好了是吗。”黎幼起身,路过阚矜的时候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再进的厨房。
阚矜抚着凌乱的头发,享受着甜蜜的负担。脚步迈着轻快的跟上,回着,“嗯,好啦!”
男人给阚矜递来一份,“小心烫。”
是自己吃第一口。
阚矜可开心,榴莲的独特气味,促进着食欲。他咬着,感受着披萨的外层香脆,内层松软。
眸子发光的点头,“好吃。”
没想到男人吃着,嘴也不肯在戏谑他的时候歇一歇的。
“阿矜和它,谁更好吃呢?”
阚矜哼的一声撇过头,不理他。
第二口,披萨奶香浓郁,阚矜弄了个超长拉丝,他都吃不及。
手机振动的时候,他小嘴动着,接着电话。
“好。”
和男人在一块太快乐,让他都忘记自己今天是要去集训的了。
阚矜唯一一次的迟到,还是跟班老师给他打电话过来提醒的。
好羞愧啊。
“那,车上吃。”黎幼把披萨包装好。
是一副送自己去画画的准备,阚矜心热乎乎的,他好贴心。
到达今天画画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与羊群。
儒雅的男人,总是会吸引人的目光。
阚矜瞧着给他架好画具的男人,问道,“你没有事要忙吗?”
“逐客令?”
阚矜立马摇头,“不、不是的。”
他在这里,自己根本不能好好静下心来画画。
“逗你的,在我这里不需要那么紧张的做出解释。”黎幼轻笑。
阚矜眉眼安静的也弯起。
而当看到乾温文过来,一幅坚定要和‘钟度’搭话的模样。
阚矜推搡着男人,“你快走吧。”
未免他误解自己,又或者赖这儿撩拨自己扰乱自己的心神。阚矜声小了起来,“今晚见。”
凭白得到一个邀请,黎幼微微诧异,“好啊,宝贝。”
男主怯怯生的模样,看着可挠黎幼的心了。他没忍住还说,“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今晚了。”
阚矜脸庞有些烫意。
黎幼走之前,摸了摸他脑袋,道:“阿矜,对待不客气的人,要学会强硬一些。”
阚矜点头,他才转身朝公路的车走去。
“诶!”乾温文不乐意,“他怎么走了?”
阚矜背着自己的画包,不理他,越过。
自己也不是傻,这个人试图做他的情敌呢。
阚矜可不愿意搭理他了。
“诶,你怎么不理人呢!”乾温文硬是拉住阚矜的画包。
他的力气很大,阚矜画包肩带处松动,东西都被他扯了出来。
乾温文走动时,还踩了几脚,颜料漏了一地。
乾温文见状,立马收了自己的手,退后,蹭蹭自己鞋底。先声明:“我可不是故意的。”
颜料被糟蹋,是艺术生最不能忍的事情。
阚矜双唇抿得很紧,眯眸,看向他,脸上是罕见的不悦。
“你特么要是再来找我事儿,我让你手废了,信不信。”
乾温文震惊。
一向好脾气的阚矜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