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幼好像在轻抚他的脸庞一样,让阚矜着迷。因为晚上脑子会困,从来不晚上画画的自己,却不自觉的点头,应了。
当他坐在副驾驶,黎幼和他商量着晚上吃什么,他们又一起去买商量好的菜。
这些平平常常的行为,就像是住在一起的情侣一样,温馨的氛围让阚矜有些沉溺其中。
家中。
“钟先生还会做饭呢?”阚矜看黎幼娴熟的模样。
他站在一旁,看着忙上忙下的黎幼,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帮。
黎幼微微眯眼:钟?
他讨厌这个姓。
让他想起了那个模特脑中对于约稿金主不干净的念头。
不过…
黎幼又噙着笑意:他很期待,他家小朋友知道他不是姓钟的那个人的时候,是一副怎么震惊,让人想一泽芳香的害羞模样。
“会做的,还有很多。”男人洗好菜之后,突然转身。
阚矜眨了眨眼,就这么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要试试吗?”
阚矜退到了放调料的柜台处,身子微微后仰。
黎幼双手撑于他身体两侧,在他的尾指旁,轻贴。
“试、试什么?”阚矜滚了滚喉结,脑中不经浮现出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这让他觉得自己好…
下流。
“披萨。”男人微微一笑。
接着,黎幼的手掠过阚矜,从柜子处拿出了一包没有拆开的食盐。
待黎幼转身之后,阚矜呼吸沉了些:他还以为…
黎幼遗憾道,“不过这次没有买做披萨的作料。”
阚矜立马打开了手龙头,像是在洗手,趁着黎幼没有看过来的时候,立马用冷手拍拍自己发烫的脸。
不久的餐桌上,一道又一道菜。
红烧排骨,鲫鱼豆腐汤,莲藕糯米团,炒块土豆。
三菜一汤,两荤两素,简单又丰富。
家常菜的香味让一向只能以高额配送费点外卖的阚矜十分心动。
“好吃。”阚矜邀请黎幼坐下。
男人的轻笑声,“还没吃就说好吃了?”
“一看,就好吃。”阚矜特别满足。
阚矜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晚饭的时候都很急。
一不留神,“咳咳咳……”
喉咙遭殃了。
看见男人起身,他连忙摆手,但黎幼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侧,替他拍着背,擦着嘴。
阚矜心跳如雷:好贴心…
“长夜漫漫,我很有时间,不用吃这么快。”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好热。
阚矜紧张得怔了一下:“好、好…”
其实也想反驳的,但余光瞥见男人眼中浅浅笑意,阚矜只能懊悔自己没有足够好的演技,居然就被黎幼这么轻易的看穿了他的急切。
他是又羞又臊。
晚饭结束之后,他们开始正式画画。
阚矜坐在画架前,攥紧画笔,两眼紧瞥着黎幼。
视线一丝一缕,从他的身上再到面前的画纸。阚矜画到深处,画笔微微发颤。
他快画不下去了。
男人的眼神太具侵占性,仿佛紧盯猎物。
阚矜不自觉的撇开,他不知所措道,“我、有些困了,就画到这里吧。”
一如上次,他邀请黎幼过来看半成品。
黎幼也如上次一样,再次贴近了他。
男主太瘦了,以至于让黎幼觉得他抱起来应该是小小的一只。
小小的,让人想rua。
阚矜等了大概十几秒,没有得到男人的评价,他转过眸疑惑,“画得不好吗?”
阚矜轻轻呼出一口气,为自己的作品解释,“我也是第二次画这样类型的艺术作品,是有些生疏。”
男主的衣领之上,是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黎幼眼睛逐渐深邃,轻轻的挨近着他的肩窝处,细细的嗅,“两个人的画,阚先生画过吗?”
阚矜一怔,指尖不停的抠着画笔,摇摇头。
怕男人提出这个要求,他立马说着,“我累了,脑子运作不起来,我不画了…”
他很慌张、很羞涩、很害臊。
阚矜连画笔都忘记放下,小声又急急的说,“我,我要去休息了。”
却没有预料到男人根本没有让开路,他焦急的起身迈步,却撞到了黎幼的怀里。
阚矜正要后退之时,男人大手一揽,稍稍用力,阚矜就没有动弹之力的窝在他的怀中了。
“可以亲你吗,阚先生。”
闻声,阚矜惊讶。
抬眼,阚矜正发现男人黑如深潭的双眸,勾起危险的弧度,正眼尾发红的盯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明明满眼都是欲望,却儒雅起来,简直是要阚矜的命。
“可以吗,阚先生。”黎幼诚挚的视线愈发侵蚀性。
阚矜无法抵抗他的声音,鬼使神差的点头。
黎幼俯下着身,覆上阚矜淡红色的唇。抚着他的后脑勺,与自己更贴近。
阚矜逐渐抓紧画笔,微微发抖。
男人几乎掠夺自己的空气,这让他险些无力招架,被吻得几近窒息。
【宿主数据魅力值50%;男主数据好感度50%;心动值35%。】
良久。
二人皆微微喘气。
阚矜捂着嘴,这个男人!
太撩。
深夜的送别。
黎幼直勾勾的视线:“我还是不可以留下来吗,阚先生。”
阚矜心跳加速,声音很大,大到都快要听不清黎幼说的是什么。
他摇头。
阚矜是成年人了,他知道点头让男人留下来的结果是什么。
但这样发展的速度太快,他有些经不住。
而且,而且家里并没有…
“那真是遗憾,我特别想知道阚先生睡醒的模样。”黎幼低身,在他脸侧轻触。
“晚安,阚先生,祝你做个好梦。”
而后黎幼转身,迈步。
今晚的阚矜真的做梦了,他梦见男人抱着他,那处不断的感受着他的脉动…
是什么打断了阚矜的梦。
不舒服的皱眉,阚矜艰难的睁开眼睛。八壹中文網
他是突然被手机震动弄醒的,短信说是家里的聚会。
阚矜呆呆坐在床上,正在缓解自己的起床气。
“哈…”
打了个长哈欠,阚矜还是没有睡饱。
他算着去老宅的时间,发现还充足,干脆又是一头栽进枕头里了。
又露出自己的眼睛,圆鼓鼓的转溜着。咕哝一声,“阚矜,你真是个色痞子。”
怎么会突然做那么放肆的梦。
想到什么,阚矜挪动着身体,伸过手,拿来镜子。
他盯着镜子里,鸡窝头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伸手又揪了揪自己的呆毛。
阚矜撇撇嘴,一点都不好看。
真不知道‘钟度’为什么期待他起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