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凶他?谁凶他?她吗?
顾知南眨了眨眼,茫然两个字无比清晰的写在眼睛里。
她怔怔的看着唐禺,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被唐禺那双眸光浮动的双眼看的心口止不住的发软。
她无声叹息,无奈的笑了下,继而踮起脚尖环住唐禺的脖子,温声道,“我没有凶你,你也说了他是外人,我怎么可能舍得为了一个外人凶你?”
唐禺将脸埋进顾知南颈窝,他用薄唇蹭了蹭顾知南的肌肤,觉得不够,又稍稍用力的咬了她一口。
“南宝。”唐禺用舌尖勾勒过被咬出的齿痕,嗓音低沉的问道,“我最近,是不是不太对劲?”
“为什么这么问?”
唐禺抿了抿唇,声音比刚才又低了几个度,话里满满的都是落寞与惶恐,“我最近是不是有些太依赖你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找医生给我治疗明明是想让我变好的,可是……可是等我真的开始治疗以后,我反而变得更离不开你了。”
“南宝,”唐禺轻唤顾知南的名字,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放到他的心脏上,“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跳才是正常的,见不到你,它就会跳的很乱,乱到我胸口都是疼的。”
“南宝,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顾知南闻言,眉宇倏地就皱到了一起,“乱说!”
她用力的拧了下唐禺的腰,惩罚似的瞪了他一眼,可拧完后,率先心疼的也是她。
她一边为唐禺揉摩着被拧的位置,一边温声说道,“唐禺,你都不知道你依赖我时的样子有多可爱,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一只小奶狗。”
唐禺笑了笑,他俯身,学着小狗的样子咬了顾知南的唇瓣一口,问她,“南宝喜欢小奶狗吗?”
顾知南挑了挑眉,打趣道,“如果这只小奶狗叫唐禺的话,那我还是挺喜欢的。”
唐禺长吁一口气,他重新将顾知南抱进怀里,嗓音依旧有些低沉,但听起来却不那么紧绷,“我这天其实一直都很害怕,我担心我的病情迟迟不能好,也害怕你渐渐对我没了耐心,我一面想要克制住心里对你的过度依赖,一边却又不能自已的想要离你近点,再近点……南宝,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真的有在努力变好。”
顾知南是真的见不得唐禺这么委曲求全的模样,他这样,她心疼的要命。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侧首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温柔的嗓音似和煦的春风,“唐禺,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浪费呢,所以你不要着急,我也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要是我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呢?”
“那可能就要辛苦唐先生一辈子都和我铐在一起了。”
每每听到顾知南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他时,唐禺都会情不自禁的感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孩呢?她捧着一颗最炙热的心,将最纯粹的感情不遗余力的托付给他。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一如既往的爱他。
他勾了勾唇角,又亲了亲顾知南,轻声道,“是辛苦唐夫人才对。”
顾知南嗯了一声,表示否定,“唐夫人不辛苦,唐夫人有什么可辛苦的,唐先生又帅又有钱,唐夫人每天摸着唐先生的腹肌睡觉,开心还来不及呢。
唐禺眯了眯眼,染上浅红色的眼尾噙着浅浅的笑。
“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想摸我的腹肌吗?”他抓住顾知南的手,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用仿佛饮了烈酒的声音说道,“唐夫人,摸腹肌这种事情,是不分昼夜的。”
说罢,他握着顾知南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掌缓缓钻进他的衣摆,继而游走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
唐禺的腹肌与那种健身过度的腹肌不一样,他的腹肌虽然有型,却不会过于突兀,摸起来手感很好。
顾知南抬头,潋滟的眼底光影灼灼,她凝眸看着唐禺,从唐禺那双墨染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脸颊绯红的模样。
唐禺仔细的感受着顾知南温热的手掌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他半垂着眸,看似温柔的眉眼里暗藏着让人心惊的执念。
倏然,他猛地扣住顾知南的腰,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抬手,轻挑她的下颚,淡色的薄唇似有若无的贴近她的唇,低沉的嗓音像是带着气泡,“夫人对为夫的腹肌还算满意吗?”
顾知南笑着应,“还不错。”
“就只是不错?”唐禺嘴角噙着笑,半眯着的双眸眼底猩红一片,“看来夫人对为夫的腹肌还是不够满意啊,不过没关系,为夫有办法让夫人更满意一些。”
“什么办法?”
“当然是……”
唐禺欲言又止,他勾了勾唇,直接将想说的话化为了实际行动,以吻封缄。
从轻啄到深吻,从书房到卧室。
顾知南从最开始的站在唐禺面前,到最后变成挂在他的身上。
她半眯着眼,看向唐禺的双眸蕴了水汽,雾蒙蒙地。
“唐禺。”顾知南躺在床上,呢喃的声音沙哑到一塌糊涂。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肌肤下有一股莫名的电流在毫无规律的乱窜,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唐禺带有一丝凉意的手指轻轻勾勒她的腰线。
“南宝。”唐禺俯身,用唇瓣叼住顾知南身前的纽扣,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总归片刻后,顾知南胸前的纽扣被一一解开。
她大片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右半边锁骨上还残留着上一次亲近时留下的红痕。
唐禺笑了笑,倾身,为那个已经渐渐褪去颜色的红痕加了些色彩,与此同时,他扶在她窄腰间的手变成扣住她的腰。
“南宝。”
“在呢。”
唐禺眯了眯眼,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诱人的笑,连总是冷白色的脸颊,也浮出了一点薄薄的红。
“我爱你。”
“我也是。”
“是什么?”
“爱你。”
终于,男人心满意足,更多的话,皆变成了阵阵咕哝与声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