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踉踉跄跄的向顾知南冲了过去。
可还不等她靠近顾知南,却被顾知南身后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一把擒住了她得胳膊,狠狠地将她按在了地上。
“小姐,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站在姜珧之左侧的男人低声问道。
顾知神情漠然地望着姜珧之,一双凤眸不喜不怒,不惊不惧,淡声道,“把她绑到那个架子上。”
“是!”
两人闻言,迅速将姜珧之绑到了地下室里的铁架上。
铁架看起来比成年男人还要高出去两个头,有些像平时用来荡秋千的架子。
本就精疲力竭的姜珧之只是短暂的挣扎了一会,就被男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了铁架上。
她四肢张开,分别被铁链绑在架子的两端,看起来有些像五代五马分尸时的样子。
姜珧之奋力的挣扎了两下,见逃脱无门,干脆声嘶力竭咒骂道,“顾知南,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和你妈一样恶臭的贱女人!你就算把我绑在这里又有什么用?你的男人该死不还是会死?”
说话间,她脸上的纱布猝不及防就挣脱开来,霎时间,她手掌长的伤口狰狞的裸露在空气中。
这伤口红肿外翻,在医生粗糙的缝合下,每一针走过的地方都像极了蜈蚣的足,丑陋的爬在她的脸上。
姜珧之眼见着沾满脓血的纱布掉在地上,她眼睛倏地一瞪,慌乱的吼叫道,“我的脸,我的脸!你们不要看我的脸,全都滚,都滚出去!”
顾知南缓步上前,她手一伸,从保镖那里接过一把匕首,用刀尖轻挑姜珧之的下颚,垂眸,不冷不热的说道,“姜珧之,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任人鱼肉这四个字,还需要我为你解释一下吗?”
“顾知南,你不过是仗着自己背靠顾家,所以才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罢了,没有顾家,你什么都不是,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姜珧之怒红双眼被数不清的红血丝萦绕,她抿唇咬牙,恶狠狠地瞪着顾知南,心里的不甘与愤恨被无限放大,恨不得现在就一口一口的撕碎顾知南才好。
女人不痛不痒的话挑不起顾知南情绪上的半点波动,她眸光微敛,神色淡然的打量着姜珧之,语气不温不火的说,“嘘,安静点,我的刀法不如唐禺,你一乱动,我这刀子,说不准哪一下就会割破你的喉咙。”
提及唐禺,姜珧之突然气焰嚣张的大笑起来,“顾知南,你还好意思提唐禺,唐禺对你那么好,到头来换来了什么?还不是英年早逝,命丧我手?哈哈哈哈哈,顾知南,唐禺死的时候你应该很伤心吧?”
“多可笑啊顾知南,你和我斗了那么久,斗的连自己的爱人都没了。”姜珧之说着,嗤笑一声,以胜利者的眼神看着顾知南,讥讽道,“顾知南,你输了,彻头彻尾的输了,没了唐禺,就算你绑了我又怎么样?和你的这场游戏,赢的人是我,是我姜珧之,而你,顾知南,你输得体无完肤,一败涂地!”
顾知南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姜珧之,口吻带着毫不掩饰的森冷与轻蔑道,“是谁告诉你唐禺出事了?我的唐禺,是要安然无恙和我一起长命百岁的。”
姜珧之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不,不可能的……我明明,我明明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会没事?他怎么可能会没死!”
她说着,咬牙瞪着顾知南,咆哮道,“对,一定是你在说谎,唐禺他怎么可能会没死,他一定已经死了,他一定已经死在了我手里!”
姜珧之一口一个死彻底触碰到了顾知南的底线。
顾知南眼神骤然一冷,抬手,用刀把狠狠地打了下姜珧之咽喉部位。
姜珧之头一低,止不住的干咳起来,再想说话,却被嗓子如火烧般的钝痛惹得皱起眉头。
顾知南眉眼低垂,用泛着冷光的匕首缓慢游走在姜珧之的身上。
“你伤了我的唐禺,害的他流了那么多血,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姜珧之抬首,想要说话,却被顾知南薄凉又森冷的眼神吓到骤然冒出一身冷汗。
她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顾知南,你,你不能动我,我是顾尚的孩子,身上流着的是顾家的血,你,不能动我,不能!”
顾知南勾了勾唇,满眼凉薄的双眸骤然带上几分不耐与讥讽,“姜珧之,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这个时候提顾尚,你不觉得是在火上浇油吗?不过,既然你提了,那我也正好把新仇旧恨,今日一起算了。”
“顾,顾知南,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顾知南置若罔闻,她缓步走到姜珧之的身后,在姜珧之惊恐的质问声中,抬手,一刀刺进了她右半边背部肋骨与腰部之间。
剧烈的疼痛让姜珧之痛苦的呐喊出声。
她疼的浑身发抖,双眼血红,可直到此刻,她还是不知悔改的低吼道,“顾知南,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顾知南冷峭一笑,她重新走到姜珧之面前,轻描淡写道,“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快死了。”
温热的血顺着姜珧之的身子缓缓淌到地上。
濒死的恐惧让姜珧之忍不住的痛哭出声,“顾知南,你不能杀了我,顾家人从来都是刚正不阿的,你杀了我,爷爷不会原谅你的!”
“顾家人确实都是公正不阿的,但前提是,没有被触碰到底线。”顾知南收起嘴角森冷的笑,一字一句,字字冰冷的说道,“姜珧之,你碰了唐禺,你就必须得死!”
她说着,持刀的手再次高高举起,却被一阵低沉的铃声打断。
手机铃声是唐禺给她设置的,是只属于两人的那曲民谣。
顾知南冰冷的眼神骤然回暖,她拿出手机,接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唐禺低沉性感的声音,“南宝,该回家了。”
“好。”
“南宝,把她交给我,杀人这种事,我比你擅长。”
杀人这种事,又哪里有什么擅长或不擅长呢?
顾知南知道,唐禺只是不想让她平白的背负一条人命罢了。
她心口一软,温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