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崔玉奴凌晨时分去接楚浮白,但接了个空。
宅邸里的女人都非常担心,一天都提心吊胆的。
崔玉奴被问的没有办法,只得于当晚再入观音庵。
回来后,她也没有多说,只告诉众女不要担心,说楚浮白找到了很好的藏身之处,非常安全。
五天后的凌晨,崔玉奴冒着寒风来到山崖下方,等待楚浮白归来。
而归来的楚浮白身上竟然不臭,也是让崔玉奴十分惊讶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楚浮白笑道,“把那通道冲洗干净,也不是难事。”
崔玉奴笑道:“我惊讶的不是这个,你这,六重天境了?这几天练功很辛苦吧?”
楚浮白狠狠点头道:“禁锢的人性一旦寻到机会爆发,其可怕程度令人瞠目结舌。我当年看过一个小故事,说一个人进了尼姑庵,差点被榨干。我都把那当成逸闻趣事来看的,今时方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老实说,也就是我了,换别的男人进去,那是非死不可啊!”
崔玉奴笑了,她刚开始跟楚浮白的时候,那几天在山里,那种疯狂,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脸红。
“你这话说的,好像庵里的人都是离了男人不能活的一样。”
楚浮白边换衣服边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但男人离了女人,女人离了男人,一定是不能活的。”
崔玉奴才不信这样的说辞:“是你离了女人不能活吧?”
“那是肯定的呀,阴阳和合才是天道嘛。我这还真不是瞎说,你看那常年没有男人的女人和没有女人的男人,哪有正常的?”
崔玉奴白他一眼:“你正常,就你最正常。走不走啊?”
楚浮白毫不客气的跳到崔玉奴后背,嬉笑道:“我不正常啊,正常男人哪有我那么厉害?”
“臭不要脸。”
楚浮白狠狠亲了口崔玉奴的面颊,手也逐渐放肆:“要脸干什么,我要你。等下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臭不要脸。”
崔玉奴莞尔一笑,背着楚浮白纵身飞向高山……
素雅玄英最是贴心,已经给楚浮白准备好了一大桶热水,其他女孩虽然哈欠连连却也都没有睡觉,都在等楚浮白归来。
“都去睡觉,在这儿等着干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楚浮白美美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众女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她们都很想知道观音庵里是什么情况。
楚浮白也没有隐瞒,直说道:“庵里现在有八十九人,年龄最大的是项家的大小姐项姝,今年四十三岁,瑾毓认识吗?”
项瑾毓连连点头,道:“是我父亲的妹妹,我小时候见过她两次。”
“年龄最小的叫项瑾筠,是项家四房老爷小妾的女儿,只有十二岁。”
十二岁,这个年龄可是震惊了所有人,这项家也太过分了吧?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就给扔到了那种地方。
但事实是,年仅十二岁的项瑾筠,已经在观音庵里生活了两年。
“不提小的,就说项姝。项姝在观音庵已经生活了十八年,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团糟。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嫁给了中原文人名流做继室,那老头都五十岁了,努努力都可以当项姝的爷爷了,关键是,老头已经不行了。说了你们可能不信,项姝直到现在还是处子呢。”
众女讶然,项瑾毓更是说道:“不可能!姑姑嫁人十年呢。”
崔玉奴笑问道:“才五十岁就不行了?”
楚浮白也笑道:“少壮太努力,老大硬不起,可能老头年轻时太浪了吧。”
薛南竹拍打他道:“还有孩子在呢,瞎说什么呢?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崔玉奴也跟着起哄问道:“对啊对啊,你是怎么知道项姝还是处子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浮白,就楚浮白那个心理素质,也差点败给了她们审视的目光。
为了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眼睛,楚浮白仰头看向天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项姝。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四十多岁的处子有多疯狂。
楚浮白在观音庵待了五天,其中有两天都在项姝的房间里。
可这样的事情,就没必要宣传出去了。
“我不仅知道四十三岁的项姝还是处子,我还知道十二岁的项瑾筠不是处子。瑾毓你跟我说过,你们项家的媳妇女儿都是被关在某个院子里不能随意走动的,是吗?我以为这是项家对你们的压迫,但听了观音庵里那些女子的控诉我才知道,不让你们乱走其实也是一种保护。十岁的项瑾筠,无意之中跑到了三房的院子里,后面的事我不说了,反正那天之后,项瑾筠和她的母亲就被扔到了观音庵。”
女子闻言,无不痛骂。
项瑾毓只喃喃说道:“不可能,三叔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可能!”桂花也没有痛骂,她只安慰着项瑾毓。
楚浮白制止那些义愤填膺的女孩,也安慰项瑾毓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们项家家大业大,有几个败类也不奇怪。咱不说别的,我和项洵从武当到李家,他那小伙子就很不错,那项淳就有点败类了,如果桂花嫁的是项洵而不是项淳,你们大概也就不会出现在我的家中了。”
项瑾毓感激的看着楚浮白,因为别人都在骂项家,只有他对人不对所有。
楚浮白让众人安静下来。
“项家号称诗礼传家,其实出身是武将。在科举出现之前,项家把持着朝廷军务,最盛的时候,周皇也要看其脸色。科举之后,项家开始衰落,于是急于在文人方面占据一席之地,是以近百年来,项家都很热衷和书香门第联姻,桂花也是如此。”
桂花问道:“还有别的吗?你在那里待了五天呢。”
“别的就都是很寻常的故事了,八十多人,五天我也见不完,所以我打算再去一趟。这次我会带大量的笔墨纸——观音庵怕她们往外传消息,所有纸张都是有定数的,她们只能用来抄写佛经,若是少了一张纸,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我会多待几天,你们在家里要好好的。”
陆幽篁道:“桂花和瑾毓的事情,你就不管了?”
楚浮白看着两人,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陆幽篁道:“项家开始低调了,外面已经有她们已回到项家的谣言了。”
“那就再炸一下,等我走后,你们找个机会,再索要一次赎金,这回我们要十万两黄金,让他们送到南山刘家。”楚浮白伸了个懒腰道:“刘家余孽给我们找麻烦,皇帝老儿也给我找麻烦,那我也麻烦麻烦他们,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蛤蟆落在了脚面上,不咬人,但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