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楚浮白左手牵着秦婳人,右手拉着崔玉奴,个中快乐,唯有他才了解。
赶在日落前,三人回到帐篷那边。
“你们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楚浮白问两女。
她们意见十分一致:“先吃饭。”
今天上山,一路上就吃了点野果充饥,此时三人都已经饿的有点发慌了。
楚浮白赶紧忙碌起来,两女也跟着帮忙,今晚伙食十分丰盛,有蘑菇烧野鸡,烤兔子腿,野菜蛋花汤,还有饭后野果。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两女不等最后的汤出锅就迫不及待大快朵颐,楚浮白也赶紧参与进去。
连秦婳人都没什么仪态可言了,一边吞咽着一边连声说着“好吃”,毕竟是她亲手找的食材,也是她参与烧的饭菜。
亲手劳动所得的成果,总是最“美味”的。
吃饱喝足,三人全都撑得不想动了,楚浮白道:“吃得太饱了,得做做运动消消食。”
他打着饱嗝来到溪边,缓缓做起一些看起来简单还略带怪异的动作。
“这是什么功夫?”崔玉奴问道。
秦婳人撇撇嘴:“什么功夫?就是天水一色记载的强身之法。我也得动动了,长这么大,我从未吃的如此之饱。”
崔玉奴道:“要不,我们下水吧?”
楚浮白闻言急忙道:“不行,吃太饱下水不好,你们先走走,等不再那么撑了再下水。”
秦婳人附耳崔玉奴说了一句,两人便手牵手去了下游,楚浮白送一个不屑的眼神给了她们:谁不知道你们是要去洗手间的?
两人回来后,也跟着楚浮白活动起来,小半个时辰后,感觉没那么撑了才脱掉衣服鞋子跳进溪水中,楚浮白正想跟着下去,却被秦婳人阻止。
“你先把我们的衣服洗干净。”
楚浮白看着随手扔掉的衣裙鞋子,抱起来去了下游。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好了衣服和鞋子,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跳进了水里。
两女已经习惯了,而此时又是黑夜,便放开胆子与楚浮白嬉闹起来。
人之一生,难得忘情放纵,已把外界一切抛到脑外的三人身体力行的践行着“忘情的放纵”。
她们毫无顾忌的嬉戏打闹,玩的越来越开心,画面也越来越跑偏。
眼看就要走到“混乱”的地步时,一切戛然而止了。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霎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三人赶紧上岸,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就是大雨倾盆,他们只能忽略细节,赶紧把晾晒的衣服等物收到帐篷内。
崔玉奴点了五根蜡烛,照亮了整个帐篷。
在水里还好,在岸上,就这样“袒”诚,就有点不自在了。
秦婳人赶紧拿毯子包住自己,崔玉奴依葫芦画瓢,包裹好的两人同时看向楚浮白,楚浮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问道:“还有毯子吗?”
崔玉奴忍不住噗嗤一笑,秦婳人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笑了起来,楚浮白见她们笑的如此灿烂,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就像三个傻子一样。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笑,但就是觉得很好笑,很开心。
崔玉奴擦干身子便把毯子给了楚浮白,楚浮白随便擦了擦,道:“我的衣服全都湿了,你们谁还有多余的中衣,借我穿吧。”
“别看我,我就只有这一身了,不能给你。”崔玉奴看向秦婳人,“你还有吗?”
秦婳人有些犹豫,自己的贴身衣物,怎好给男人穿?但是不给的话,总不好让楚浮白这样光着呀。
无奈她只能贡献出自己最后一套中衣,嘴里还嘟囔一句:“这是宫里最好的裁缝做的,我才穿了两回,你要穿的仔细点。”
崔玉奴笑道:“你还打算要回去呀?”
“那是我的,衣袖上绣着我的名字呢,怎么可以给他?”
楚浮白可不管那么多,他赶紧把衣服套在身上,大小尚可,就是略微紧了些。
然后就刻意看了眼袖口,果然左手绣了个“秦”字,右手则是“婳”字。
“回头我洗干净了还你。今晚不好过呀,你们俩一起睡吧?”
木桩床宽也就只有一米多一点,睡一个人还可以,两人一起睡,就略显拥挤了,秦婳人和崔玉奴都不太情愿。
楚浮白无奈的道:“看这雨一时半会的也停不了,你们总不能让我睡在雨里吧?”
“你可以在帐篷里睡……”说话时秦婳人看了眼地面,她的木屐已经被水冲到门口了,赶紧让楚浮白帮忙捡回来,并特别无奈的道:“好吧,我和玉奴姐姐睡,你可不要乱来啊。”
楚浮白蹚水捡来两女的木屐,放在了“床”上,笑道:“我的姐,我们已经够乱来了,还能多乱来,你,那边去。”
崔玉奴白他一眼,飞身飘到秦婳人的“床”上。
“这风声真够吓人的,还好我特意加固了帐篷,不然可能要悲剧。现在睡觉是不是有点早,要不要做点什么消磨时间?”
崔玉奴风情万种的道:“你想做点什么呢?我们可以配合你哦。”
楚浮白鼻血差点喷出来,不过无论怎么放肆,当着秦婳人的面,他都会守着最后的底线,为避免崔玉奴说出更过分的话,楚浮白赶忙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故事的主人公叫做李小白。”
崔玉奴诧异的道:“李小白不就是你吗?”
“李小白是故事中的人,我借他的名字而已。”楚浮白面色不改心不跳的撒着谎,“李小白的故事很无聊,不过他生活的地方很奇妙。”
假借讲故事的方式,楚浮白把后世的某些东西告诉了两女,包括选举出来的“皇帝”,健全的法律,全民的教育,男女的平等……
两女被那个“奇幻”的世界吸引住了,她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问点问题,比如:女人怎么当官的?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一起做事?
果然是女人,她们关心的问题,全都是关于后世女人的。
若要详细的讲后世的方方面面,怕是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楚浮白一不小心就讲到了深夜,秦婳人都困倦了,见她哈欠连连,楚浮白也就停止了讲述,崔玉奴挥手扇灭所剩不多的蜡烛,帐篷内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三人各道晚安,各自睡了过去。
楚浮白听着两人规律且轻微的呼吸,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一具身体挤到了他的“床”上,紧紧的挨住了他。
楚浮白反手抱住来人,轻声问道:“她睡了吗?”
来人似乎十分急切,并没有回答楚浮白,只更紧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