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扭曲的世界，姬长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梵高的《星空》。
接着，他又意识到这是梦境！
“呵呵，想不到我居然还有艺术细胞呢，等退休后做个画家也不错。”
正胡思乱想间，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
随着一阵轻风，飘向深邃的宇宙星空。
光怪陆离的各种色块从身边掠过，姬长生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像是进入了一幅油画的世界。
扭曲的空间，让他无法感知距离和时间。
整个世界都变得浑浑噩噩的。
不知道飘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准确的说，是正常的光。
姬长生随即飘进这束光里面，如同穿过了一道门。
眼前的景物再次发生改变，这次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
巨大的金色台阶，台阶上雕刻着从未见过的花纹。
姬长生站在台阶下面，如一只蝼蚁般渺小。
“这个地方好眼熟，好像之前来过这里。”
他这样想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台阶上面飘去。
飞行的速度很快，快到难以置信。
几十万级的台阶，顷刻之间就到了尽头。
台阶的尽头是一条宽阔的金光大道。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大道另一边传来。
“终究是来了。”
这声音也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姬长生踏上大道，快步朝声音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多时。
只见大道的尽头处，有一个巨大的王座。
王座上端坐着一尊身高万丈的神灵！
神灵背后有万道金光射出，看不清他的面目。
姬长生这才猛然想起来，在昆仑神宫的时候，他为了阻止蛇神复活，献出生命，体验一把死亡。
当他死去后，意识就来到了这座神殿，见到了王座上的那个神！
“难道我又死了？”
不对啊，他明明是睡着了，进入了梦境，并没有死去。
为什么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人在梦境中，无论怎样保持理智，脑子总是迷迷糊糊，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姬长生正在费劲的思索着，只听神灵的声音传来。
“这里是更高维度的空间，不是你原来的世界，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更高维度的空间？
姬长生想弄清楚这个概念，可惜脑子不听使唤，只是迷迷糊糊的朝着王座飘去。
来到王座跟前，他仰头看向高大的神灵，依旧看不清神的样子。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此刻，他的神智只够思考这些最简单的问题，几乎和本能没什么区别了。
神灵笑着说道。
“问错了，你应该问自己是谁。”
姬长生几乎不假思索，跟着对方的口风说道。
“那我是谁？”
神灵呵呵一笑，回答道。
“你是姬长生，是诞生于低纬度世界的人物。”
姬长生目前的状态，显然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话。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那你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神灵笑道。
“我当然是高纬度世界的存在了。”
“这里是维度空间的交界处，在我的世界里，又被称为墙！”
姬长生一愣，脱口而出。
“什么墙？”
神灵缓缓回答道。
“第四堵墙。”
若是姬长生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到这个回答，一定会被震惊的三观碎裂，整个身心都会崩溃掉。
也正是因为他脑子不太清醒，神灵才会告诉他真相吧。
“你现在直面的是更高维度的存在，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麻烦，也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问题。”
“你之所以来到这里，是无上意志的安排，是命运的必然。”
“因此，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超出世界之外的问题。”
姬长生明显不能理解这一大段话的深意，只能听懂其中一句。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为了寻求某个真相才进入梦境的，至于这个真相是什么，他却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索性就不想了。
能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吧。
人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能直视内心的最深处。
没有任何杂念，没有任何世俗的羁绊，直视问题的本源。
“我究竟是谁？”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是人类无法解答的三大本源问题。
神灵似乎早有准备，缓缓说道。
“这次总算问对了，你叫姬长生，是诞生于低纬度世界的人物，是无上意志创造出来的特殊存在。”
“你的前世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但那只是你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在无上意志的安排下，你是天之骄子，是上天选中的人，是众多意志的集合体！”
“你不止是你，你同时也是其他人，是所有人！”
姬长生顿时凌乱了。
“啥意思？给解释一下呗。”
神灵轻轻笑道。
“简单来说，很多人想成为你，但他们无法来到低维度的世界，只能在高维度的世界里俯瞰你，于是将他们心中所想的，想要的，全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你是他们集体意志的化身，是集合了所有人期望的存在。”
“你是姬长生，也是他们所有人！”
姬长生脑门不禁一黑，连忙摆手道。
“别解释了，越解释我越糊涂。”
“我就是我，怎么可能是别人？我就是姬长生！”
神灵不由哈哈大笑，轻轻一摆手。
“你总算明白了，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吧！”
姬长生还有一脑门子的问题，不想就这么离开。
“等一下！”
可他刚说出口，脑子就突然清醒了过来。
猛的睁开眼睛，刚才经历的一切瞬间忘却了大半。
烈急忙上前问道。
“老大，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是做了噩梦？”
姬长生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急忙回忆梦中的经历。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一句话。
“你是姬长生，也是所有人！”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突然看到手边的宝剑。
古剑的剑柄上刻着五个字。
剑仙姬长生。
姬长生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姬长生，而是有很多个？！
张家先祖留下的这柄古剑，就属于另一个姬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