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据我和村民打听,王银山是最近一年才和夫人来往的,而且近半年两人来往的愈发密切,多名村民多都看见王银山和夫人说说笑笑走在去县城的路上。”
“而那王银山也非常的擅长讨好夫人,时常给夫人送些小玩意,比如头饰啊,糖果啊什么的,而夫人呢每次收到这些礼物,她就会回赠对方一方手帕,或者握住对方的手表示感谢。”
“日子久了,大家甚至见到他俩经常在村口的大槐树底下幽会,手牵着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他俩的表情是开心的。”
王建军说了许多,霍山也听全了,但是他还是不可遏制的将注意力放到了糖果是两个字上,送糖果吗?
霍山突然心脏一缩,是那颗她珍视的,觉得最好吃的糖果吗?霍山翘起嘴角,想要表达一个不屑的微笑,却终究变成了苦笑。
是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不是他趁着她走投无路时娶了她,她或许现在早就开开心心的和王银山在一起了。
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啊!从头到尾都是他不放手。
“那个……团长,我还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可不可靠,反正有好几个村民是这么说的。”
王建军心想,本来以为刚才就是团长的极限了,没想到他团长还能突破下限,气压比刚才更低了,差点让他难以呼吸。
“说。”
“那个,就和王银山接触的那几个村民说,咱们来的那天晚上,夫人要和王银山私奔,但是幸好您连夜赶回来了,两人才私奔未……成……”
最后几个字王建军简直是咬着牙,扛着压,说完的,救命啊,他为什么要说这个,现在团长的气压更低了。
搞得他感觉他现在就像是秋后的蚂蚱,快蹦跶不了几天了。
就在王建军苦恼,他是不是最后挣扎一下,发挥自己不屈的精神,蹦跶着逃跑的时候。
突然,压迫王银山的低气压消失了,霍山重新恢复了冷静,他叫王建军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
苏雁香在回屋后,思量了好久,还是决定和王银山私奔,虽然她已经知道王银山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是她没有办法,与其留在这里,受到母亲的毒打和辱骂,受到丈夫的侵犯,她宁愿和王银山逃走。
虽然王银山也会侵犯她,但是至少她可以先拖个几年,在这几年里,她会努力学习技能养活自己,努力的找到自己的父亲,然后这辈子,她想和父亲相依为命生活下去。
想通了这些,苏雁香仿佛下定决心般的,从抽屉的夹缝里掏出了被她小心叠好的白色手帕,揣在了怀里。八壹中文網
然后又从另一个抽屉的夹缝里掏出一块粉色的手帕,里面是她辛苦卖帕子攒的钱,总共20块。
算一算,一个帕子两毛,她要卖100个帕子才能赚够呢,说来还多亏了王银山,她才这么快攒了这么多。
苏雁香吸取头一次私奔的教训,这次就只带了这两样东西,其余的都没带,然后悄悄推开家门出去了。
……
另一边,霍山安排王建军看好王银山,防止他携款逃跑,自己则去冯书记家说明情况,准备带冯书记去来个人赃并获,谁知道霍山这边刚和冯书记寒暄完毕,切入正题,王建军突然闯了进来。
“团长,我看到那王建军正在鬼鬼祟祟的收拾东西,看来他要准备跑路了。”
即使是短时间内的快速奔跑,成功将报信的时间压缩在了5分钟以内,王建军说话也不带一声喘的,十分干净利落。
冯书记问道:“逃跑?难道我们打草惊蛇了?”
王银山:“应该不是,我一直藏的很隐蔽,而且,我发现他一直在看天,似乎是在判断时间。”
霍山:“判断时间?一个要逃跑的人,还在看时间?”
王银山:“对,就好像他在等什么人。”
一下子,霍山脑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王银山在等谁?难道他在等苏雁香?
霍山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冯书记,麻烦您多带几个人,跟着我这位小士兵先去知青收容所将王银山控制住,搜出赃物,我这里突然有点急事,我很快就会去现场。”
说完,霍山便迈着大步跨了出去。冯书记在后面都愣住了,啥事有现在抓犯人的事重要啊!
不是你霍山要带头抓犯人吗?他现在怎么有种被放鸽子的感觉。
幸好王建军跟在霍山身边多年给团长擦屁股一流……啊,不,给团长善后一流,他转头对冯书记说道:“冯书记,咱们快去找人吧,晚了怕王银山就要跑了。”
冯书记这才回过神来:“对对对,好,我们快走。”
霍山一路开着车,飞到了家里,一进门,他就直奔苏雁香的屋子而去。
将门推开后,发现苏雁香的房间摆放的整整齐齐,和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要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肯定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是霍山,他敏锐的感觉到房间似乎有什么变动,紧接着,他将目光放到了床头柜上,总觉得床头柜和他见到的角度不一样了。
霍山一把将抽屉给抽了出来,然后摸到夹缝,果然夹缝中的白色手帕已经不见了。
霍山看着空荡荡的抽屉缝隙苦笑,她终究是选择了王银山啊。
原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缘分就是没缘分,就算他努力靠近她,她也还是要走。
霍山从未有哪一刻如这般无力过。
但转而,霍山脸上的苦笑又变成了冷笑,他浑身冷硬的仿佛刚才的无力从未发生在他身上过一般。
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低语道:“阿雁,现在王银山就在我手里,你和谁去私奔呢?如果他不来,你会怎么办呢?”
他倒想看看,要是这王银山迟迟不赴约,她是不是要痴情的等上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