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燮摇摇头：“我见过她了，她没病。杨导，您难道信不过我？”
杨经赋本想说信不过，但想想面前这位可是心理学博士，出口的话便委婉了几分：
“毕竟是空穴来风……”
“杨导啊，您这么大年纪，见过的事儿肯定比我多。小姑娘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做事儿再随性、张扬一点儿，怎么会没人嫉妒？网上的视频，掐头去尾，谁知道真相到底是啥？”
“她上自习开直播，怎么可能是学霸？”
这点儿何燮可是有发言权的：“她的目标是考电影学院，艺考大概率没问题，文化课成绩又是学霸级别的，您说，她还需要像别的同学一样埋头复习吗？”
老杨头不服气：“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何燮笑了：“因为我想利用她啊，自然会去调查。您知不知道，自从昨天她要参赛的消息传出来，咱们的节目多了多少热度？”
杨经赋是老学究，又自认做节目是为了公共文化事业，不为收视率，自然不肯为了这点儿热度去冒险。
甚至还以师伯的身份训了何燮一顿，说她商人当得太久了，唯利是图。
何燮也不生气。
好言好语地讲道理。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再说了，咱能真的不在乎收视率吗？如果节目没人看，咱的目的再崇高，又有什么意义？传播传统文化，根本目的还是得受众接受才行！”
杨老头终于偃旗息鼓了。
但他还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她有没有问题，还得再观察观察！咱们节目开始录制之前，不是还有个培训吗？要是培训期出了篓子，你可别怪我拂你的面子！”
“好！好！都听您的！”何燮笑容满面。
杨老头忍不住又吹胡子瞪眼：“什么叫都听我的？还不是都听了你的？”
这场“谈判”，白妮妮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何女士的身份，她晚上聚餐的时候却知道了。
何燮！螃蟹文学的总裁！螃蟹商务的创始人之一！
天哪，她一直以为何燮是个中年油腻大叔，现在告诉她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士！
等等，螃蟹商务成立于1997年，螃蟹文学则是2000年，话说那时何燮有多大年纪？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
更玄幻的是，这位女士竟然是何影帝的姐姐！
白妮妮很想发个视频，曝光一下这条惊人的消息！这可是妥妥的流量啊！
【检测到宿主掌握了重要娱乐圈内幕，请宿主曝光这个内幕，让自己的人气再上一层楼！】
【任务成功，获得钢琴初级水平；任务失败，900伏电击三次。】
白妮妮一听，突然清醒了。
这事儿能曝光吗？不能啊！
何如一这么大的名气，网络上却根本查不到他与螃蟹集团的关系，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何老师对她不错，她却几次三番对不起人家，怎能利用人家的隐私增加自己的人气？
不行！电死也不行！
当然，能不电死最好还是不要电死：“这个任务，我拒绝完成的话，需要扣多少负性情绪值？”
【一百万。】
白妮妮：“……”
要不要这么狠？
系统继续叨叨：【宿主，你目前的负性情绪值只有三十万，不够扣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完成任务吧！】
白妮妮心一横：“电吧！”
又不是没被电过！
念头在心里一转，便感觉到指尖一麻，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怎么这么强？
可不是？上次因为拒绝作弊，被系统电的时候，才不过一百多伏！狗系统一直找各种借口增加惩罚电击强度，这眼看着就要过千伏了！
别人的系统都是金手指，她的系统是要断手指吧！
白妮妮腹诽着，第二道电击又来了……
第一道的时候，大家都被何燮的身份震惊，没有人关注白妮妮。
第二道的时候，全场都在鼓掌，她的一点儿异动也溅不起什么水花。
第三道电击袭来，何燮女士示意大家先坐下，白妮妮死死地抓着桌子边，浑身僵直，愣是坐不下来。
旁边的一位腼腆男孩觉得不对劲，扭头看时，果然发现白妮妮脸色惨白，忙站起来扶住她，小声问：“同学，你……啊！”
电流虽然已经过去，但白妮妮身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电量，男孩手上一疼，赶紧松开。
一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
“你们怎么了？”
腼腆男生的脸瞬间爆红，白妮妮则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儿，就是过了个电。”
对面有个活泼的男孩开始起哄：“这才第一次见面，你俩就来电了？”
他身边的一个浓妆小姐姐却扯了扯他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指了指白妮妮面前的名字牌。
八十一人，九张桌子，所有名字牌都是随机摆好的，大家按照自己的名字入座——每一桌的九个选手，自动成为一组。
“白妮妮”三个字虽然平平无奇。
但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十分巨大。
活泼男孩的话已经把大伙儿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浓妆小姐姐的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一瞬间，大家都转头看向台上侃侃而谈的何总。
还有人故作自然地讨论：“这位何总真年轻！”
“可不是？”
闹出不小动静的白妮妮就这样被忽略了。
此时，所有的参赛选手都不知道，从他们进入这间餐厅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一举一动便已通过直播设备直播了出去。
直播间已经笑疯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所有人看到“白妮妮”三个字，嘴角都不自主地抽搐！＞
＜哈哈，心疼这组选手一秒钟，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跟这个煞星一组呢？＞
＜来吧，打赌吧！猜猜白婊第几轮能被刷下去！＞
＜希望晚一点儿吧，没了白婊，这节目还有什么意思？＞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看到，白妮妮左边那个男生，就是刚才过电的那个！竟然还在对她嘘寒问暖！＞
＜估计是村里不通网吧，没听过白婊的英雄事迹！＞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大敌意，我们妮妮长得好看，性格爽利，哪有你们说得那么不堪？＞
＜嚯嚯，活久见！白婊竟然还有粉丝，快来围观！＞
＜快跑！快跑！白.粉有毒，千万不能沾上！＞
＜楼上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吗？好一个白.粉，还真有毒！珍爱生命，远离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