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向运筹帷幄的江盛慌了神,再也顾不得许多。
在下边宾客席的几千双眼睛,以及身旁主持人的错愕表情中,掀起了唐诗嫣头顶的头纱。
双手捧着女人被泪水打湿的脸颊,略有薄茧的拇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目光片刻不离,深深注视着女人。
不错过她脸上,丝毫细微的表情。
“不哭了宝贝,从今以后你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江盛心疼的不住擦拭女人,翻滚而下的泪,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哭到不能自已的新娘。
唐诗嫣越哭,江盛越发手足无措,最后他只得将人拥进怀里,轻拍着女人的背。
“呵呵呵……
新郎新娘真的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啊……”
主持人在一旁干笑着说,以此来掩饰,他身边的新郎新娘,即兴发挥的尴尬。
主持人此时已是满头黑线。
从业多年,身为著名主持人,也难以圆滑的救场。
刚为彼此戴好婚戒,还没到新郎新娘接吻的环节,新娘哭的不能自已。
新郎视他人为无物,不住的哄着哭泣的新娘子。
这要他怎么继续?
婚礼现场新娘因为感动哭出来,都是正常现象,但新郎官你这举动,是不是太跳戏了!
这两位,好像并非在几千人的注视下举行婚礼。
而是在自家卧房里,女人情绪波动的哭唧唧,男人旁若无人的公然哄起了媳妇。
好家伙,这恩爱都秀到婚礼现场了……
这情况,两人分明可以自己收尾礼成了。
主持人表面干笑着,内心不住的吐槽。
台上新郎新娘的举动,令台下宾客席的人们,引起一阵骚动。
“真是没眼看呐!”
位于下方的罗修炎,见台上自己的好兄弟和老婆的互动。
单手遮脸,只觉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坐在他身边的徐强,及周围和江盛关系甚笃的兄弟,一个个均是目瞪口呆。
他们有人和罗修炎一样,和江盛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
有的则像徐强一样,与江盛惺惺相惜,或有知遇之恩。
总之都是过命的交情。
但在他们的印象中,江盛的性格是十分坚毅的直男,是男人中的男人。
眼下在自己的婚礼上,这般不管不顾,毫不遮掩的哄老婆。
完全颠覆了以往,江盛在他们脑海中的印象。
江盛的战友,朋友,同学,以及江家和盛家的所有亲属。
见到这样的江盛,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江盛也有今天。
看这万般宝贝疼惜老婆的样子,婚后的他,在家中的地位,是不能与在外界相提并论了!
江母盛佳华,看着台上江盛的举动,依然乔装淡定。
目不斜视的咬着牙,压低声线,对就坐在自己身边,气质深沉内敛,眼如鹰隼的江父说:
“原本我还以为,这小子没遗传你的情商。现在看来,他不仅遗传了,还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江父闻言,握住身旁娇妻的手,看着台上的儿子,旁若无人的抱着自己的新娘。
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温润的笑着道:
“这小子开窍了。”
“你还挺骄傲?”
江母的视线,移向自己丈夫笑的温润的脸说。
“当然,不愧是我江惟坤的儿子,遗传了我的专情。”
江父看着台上的江盛,丝毫没有江母面上淡定,实则心里尴尬到不行的感觉。
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认定了一个人,就坚定不移。
“什么意思,江惟坤?
难道我不专情?!”
“专情,我们佳华最专情。”
江父抬起江母白嫩的手背,吻了吻道。
“这还差不多!”
江母面上一红,快速的抽走了被江父吻过的手。
目光左右扫视了一番,发现没没人看见他们的举动,注意力都被他们台上的儿子和儿媳妇所吸引,这才放下了心。
江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年过中旬,但一直被他呵护着的妻子,仍然像个花季少女般纯真,和年少时的她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