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九年六月,徐天告别家中父母妻儿,携彩霞公主、敏敏群主率周仓等麾下数百亲卫出“历城”往长安疾驰,同行的有大唐长公主李秀宁与儿子柴绍武、儿媳徐婉莹。
“玄园”柴府早已经建造完毕,李秀宁一直与长子及儿媳和孙儿住在府里,于朝廷诸事再不问及,闻知父皇驾崩,将孙儿留下于儿媳母亲之处,吩咐儿子、儿媳随同自己与徐天大队人马一并回往京城奔丧。
千里迢迢,路途中非止一日,到达长安城门之时,眼见皆是素白的旗幡,虽是六月清风舒爽的季节,长安城中已然被先皇驾崩的压抑气氛笼罩。
因“齐国公”府早被所弃,徐天告辞长公主及姐姐与姐夫之后,索性率众住进叔父“英国公”府。
叔侄相见,互道别来之情,嘘寒问暖携手共进房舍。
徐天麾下亲卫自有府中管家妥善安置。
房舍里叔侄相对而坐,徐世勣双目凝视侄儿,诺久时间不见,发现侄儿气势又是不同,堪比王侯将相气度,却又更胜一筹,不禁心中欢喜,微笑而道。
“多日不见,你小子倒是成熟不少,家中一切可安好?”
“家里一切安好,叔父为小侄所累,如今在朝中可还得皇上信任?”
“帝心难测,为叔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于朝政之事多听少言,乐得清闲。”
听叔父此语,徐天知叔父有些心灰意冷,又起劝叔父往东北统领徐家军的想法,奈何叔父愚忠的固有思维,却又不敢将东北徐军放心交入叔父手里,沉吟稍许,斟酌些言语再是说了起来。
“小侄如今已然全面掌控东北局势,叔父如是为徐家基业着想,可往龙城领军助小侄一臂之力,使东北之地完全置于徐家的势力范围。”
徐世勣如何听不懂侄儿之意,然、他大脑里终是以忠君而得皇上恩宠使其光宗耀祖的思维局限了行事的眼光,眼见兄长和侄儿对齐州与东北的掌控,说实话,他最怕的就是侄儿有反叛大唐的雄心,使他好不容易博得的忠义声名毁于一旦。
徐世勣为声名所累却不自知,他和徐天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求名,一个却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使治下百姓得利,使徐家能有一隅之地得以立下千秋基业,成其为天下真正的世家大族。
对于反叛大唐夺取皇位,徐天自有心中的想法,以他前世对历史的认知,历朝历代终会随时代的变迁而成浮云,唯有强大的家族底蕴方能使世代传承,不管在那个朝代皆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便是叔侄二人思想上的分歧,以至于在行事上有各不相同的做法。
……
李渊的丧事持续近一月的时间方是得以慢慢平息,各部朝臣终是得以安心各尽其职。
丧事上,徐天终是在人群里望到许久时间不见的长乐公主,长孙皇后的雌威下二人相望默默无语,其间的思念之情有谁能够懂得。
望着长乐已然失去光泽并有些哀怨的面容,勾起徐天心中无尽的伤感,竟使得这厮双眼灼热,水雾陡生。
当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如是长乐公主愿意放下一切,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便是天王老子阻拦,徐天也会带她离开深宫。
徐天长叹:“奈何、奈何啊!”
不忍再看伊人憔悴的面容,徐天起身离开诸多大臣跪拜李渊遗体之地,此举使负责宣礼仪的大臣惊颤,一时引起不小的骚动。
李世民恼怒徐天无礼,奈何群臣面前又怕因小节而乱了行忠孝之事,眼睁睁看着这厮竟是自顾离去……
数日后,太极殿大朝会,朝廷诸臣及外邦使节上殿,待得宣旨官读完李渊丰功伟绩,总结完先皇事迹,殿上诸人山呼万岁之后,李世民口谕使诸位大臣朝议军政之事。
有高丽国使臣出列,再是奏本弹劾徐天发展东北逐步侵蚀高丽国土之事。
此举使关陇集团等诸多世家大族再是看见扼制徐家发展的机会,皆是纷纷奏本附议弹劾徐天恣意妄为,使辽东有一触即发的战争之势。
李道宗大殿上首先向徐天发难,历数徐天之罪。
“皇上,徐天使辽东等地置于麾下,施行与朝廷截然不同的军政之策,可谓一意孤行,经略东北行鼓惑民心之事,使各族秉承徐家意志而忘了大唐臣民之身份,种种迹象表明徐天存有异心,微臣以为,朝廷当削去徐天节制平州、松漠、营州、辽东之权势,使燕王李佑任幽州都督并节制辽西、辽东数州城军政。”
李道宗言毕,再是得朝廷重用的张公谨、萧瑀等臣纷纷提出附议。
李世民皱眉,龙榻上威严而道。
“徐天,你可知罪!”
徐天上前,面色淡定,嘴角挂出一抹讥讽的微笑而道。
“微臣何罪之有,似李道宗、萧瑀、张公谨这等狗屁不通之辈,微臣懒得与之反驳,没得污了微臣口舌,高丽蕞尔小国,有何资格与微臣争高下,如是再敢危言耸听,微臣起兵灭了便是,至于辽地军政和经略东北之政,微臣以为,便是燕王亲临龙城,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皇上想必心中自有计较吧。”
徐天王者气魄使众侧目,一席话竟是使李世民不知如何应对,殿上诸位大臣更是大气不敢乱出,高丽使臣倒是有些胆量,仍是殿上叫嚣,徐天端是不耐,上前一脚将这厮踢出大殿。
李世民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猛击龙案大声怒道。
“徐天,你是欲与朕撕破脸皮吗?”
“皇上陛下,徐某无意与谁撕破脸皮,只做自己认为该做之事,如是谁认为徐某好欺,却先衡量自己有没有胜算,想徐某对大唐朝廷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端是使人寒心,也罢!大唐乃皇上江山社稷,徐某无意与皇上争执,然、辽地及东北却是徐某打下,如是有人敢于觊觎,大可领兵一战,徐某奉陪便是。”
徐天本是为长乐公主之事心中烦闷,此时终是心绪得以宣泄,话落,这厮拱手退出太极殿竟欲离去,有李世民身边数位高手跃出并大喝道。
“大胆徐天,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似你等杂毛想要留下徐某却是做梦,滚!”
话音里,徐天双手展开“乾坤无极手”招式,口中道门九字真言“斗”字唤出,将数位高手置身于幻化出的战场惨景,瞬时,便见数位高手已然被废去武功,皆是委顿于徐天身周。
殿外御林军听得大殿上群臣惊叫之声,纷纷执戟将大殿包围。
徐天出殿,面对手执刀枪弓弩对着自己的兵士不屑而道。
“识相的与小爷让开去路,否则休怪小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