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老道一番言说,徐天心里好奇之念更是大盛,笑眯眯与僧人和老道施个道家之礼后近到那神器边上,双眼对这发出紫红色光晕的兵器注视起来。
突地、徐天心里似有与此物某种牵连的感觉,这种微妙的感觉使得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握向神器。
便在徐天双手握住神器的刹那,那神器散发的紫红光芒越发地大盛起来,房舍里似有机关改动“轧轧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泥塑的武将身子开始摇晃,坐着的无头武将双手抬起握成拳头,僧人与道士放入的拓片再不见踪迹。
此时的徐天,外人看去只见他脸色突现种物我两忘的神态,其周身已是慢慢被神器发出的紫红色光芒包裹。
僧人与道士惊得双眼散发出道道精光,道士面色上若有所思,而那僧人的面色却有些乖张狠厉,伸出手便欲再抓那仍是插在地面上的神器。
一声闷哼的声音从僧人的嘴里传出,但见僧人此时已是嘴角浸出血丝,显是受伤不轻,先时看起还算光洁的脸面此时灰白一片,显出虚弱的老态。
老僧赶紧盘膝于地调息,老道叹气伸出手掌抵其身后,一僧一道瞬时便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音。
一时房舍中只罗士义不安地来回走动,双眼迷惑望着徐天,以他的修为自是不能理解其中僧人为何被伤和徐天此时的状态。
……
徐天握住神器的刹那便发现身处残阳如血的战场里,自己身披黄金甲持“方天画戟”骑坐红色“赤兔”战马,两根长长的翎羽在束发的金冠上随风摆动,周边簇拥的兵将俱是全身浸透血迹已是疲惫不堪。
便在此时,战场里一彪铁骑朝着徐天及身周残军冲来,徐天身侧一员使枪的大将喝道。
“将军,我等突围到此,显是没有突破敌军包围,不如拼了命各自杀敌吧!”
徐天有些懵懵懂懂不知这将军是谁,说什么突围、拼命的话语,就在这思索和犹豫间,身边的兵将早已冲上与敌军战作一团,但见到马背上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跌到尘埃,旋即被马匹踩得稀烂。
那与徐天说话的将军,此时与数位敌军将领交战,但见他英勇无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手中长枪神出鬼没,数息时间便挑落敌军几员将领。
突然、敌军又有位使双锤的猛将欲往徐天的所在杀将过来,那使枪的将军已经力竭,然却奋不顾身挡在徐天身前。
一个回合使枪的将军便被敌军双锤砸中肩背,血雾中将军回眸望向徐天,眼里竟有种解脱与对他的不舍。
徐天终是怒了,眼中流出血泪,大喝一声后,双脚猛击马腹,战马“赤兔”迈开四蹄仰头长嘶着奔驰,其迅捷的身姿幻成道红线在地平线上跳跃。
敌军使双锤的大将见徐天来得凶猛,手里双锤舞动端是英雄,只见那八棱的铜锤幻起漫天的锤影。
两马交错,徐天手里长戟如得了灵性的毒蛇,落日下发出紫红的光芒,妖艳得就如天边的残阳。
一颗洒下鲜血的头颅飞起,马背上无头的尸身仍是握着双锤,徐天怒意未解,使长戟挑起这无头的尸身仰天长啸,心里的杀意越发浓郁,将尸身甩飞拍马再是杀向万千的敌军。
只见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千军万马中死于长戟下的兵将无数,所过便是血流成河,那惨烈的杀戮情景任是阎王看了也会心惊胆颤。
徐天立马于高坡之上,望着战场上满目的苍夷,身侧插在地上染满鲜血的军旗在风中冽冽作响。
场景突地变幻,漫天的雪花飘落不知名的城池,徐天持长戟于城墙上伫立,城外空旷的原野上数万敌军围城,投石车和攻城弩的托架上燃起熊熊的火球,敌军将领手中令旗挥动,但听得“轰隆隆”的声音挟着火球飞向城楼。
数万敌军推着撞击城门的巨大木柱,扛着爬墙的梯子蜂拥冲向城墙。
此时城墙上四处是熊熊燃烧的火油,不少兵士被火焰烧得惨叫声四起,然、更多的守城兵士却将擂木、滚石、沸水还击攻城的敌军,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如死神的镰刀,每发出一箭,定是有攻城兵士惨叫着滚下数米高的城楼。八壹中文網
夜晚来临,寒冷、无粮食的城里衰声一片。
夜半时分,城里四处大火蔓延,两处城门大开,敌军大将率军杀入城里,徐天于军营里火速杀出,却见是军中将领借着纵火之机打开城门投降敌军。
徐天怒极,使长戟不顾一切誓杀叛徒,跨马冲入敌营大开杀戒。
敌军中五、六员将军见徐天来得势猛,遂成圈儿围着徐天厮杀。
只见得战阵里,一杆长戟指东扫西,徐天须发飘飞,头上的翎羽已折断一根,但见他如修罗神君下凡,手里的长戟挑、刺、砸、劈、横扫、斜钩等招式迭出,直杀得数员围着他的将领自顾不暇,早是将联手的阵型散乱。
数百回合后,场中只有三名将领围着徐天,其它早是死于长戟之下。
徐天此时感觉身体里的《盘古心经》又有突破之势,丹田里那颗“道珠”散发的黑白之气似有了金银的颜色,经脉中的真气如滔滔的江水川流不息,那种舒爽的感觉使得他不禁大声长啸起来。
围着他厮杀的三名将领此时已是心胆俱裂,再又被徐天长戟挑落一员猛将后,其余两员将领带马欲跳出战圈,便在徐天发威要一举击杀两员大将之时,一支泛着黑色光芒的箭矢突袭向他的面门。
徐天歪头躲过箭矢,却不料另有一支箭矢再至。
“痛煞我也!”
似梦里一声大叫,徐天终是惊醒!
房舍中,徐天已是拨出杆再无锈迹,杆身却有彩绘装饰的“方天画戟”神兵,此戟长有丈八,重量怕是不下百十来斤。
便在徐天拨出神兵之际,这观不像观,庙不似庙的“庵”就剧烈摇晃起来,徐天将看着他傻了似的罗士信推出房舍,单手运气将还在调息的僧道二人托起带出房舍,刚刚离开房舍便听到“轰、轰、轰”的响声大作,再观整栋房舍已是一堆瓦砾。
房舍垮塌剧烈的震动声音终是将僧道从调息的状态里惊醒,二人迷惘地看着尘土飞扬已变成瓦砾的地方俱是不发一语,稍许便见徐天手里提着的神兵却正是那房舍里的神器。
老僧掐指长叹。
“想不到、想不到啊……!”
道长却对徐天说道。
“小哥儿福缘不浅,功夫似有精进又得此等神兵,今后小哥儿当以苍生为重,切不可违道门真义。”
说毕、老道提起老僧几个起落间便没了身影,徐天想着还未请教道长法号,遂对空大声叫道。
“小子敢问法师道号?”
“贫道乃昆仑玉尘子,他日有缘再见,小哥儿可得唤贫道师祖才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