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暗卫不合格,是暗卫本来就不适合做潜伏的工作,加上……本妃冰雪聪明。”
确定了惜花的身份之后,沐乐乐心中也能安心了。母亲身边还有一个暗卫护着,也能多一重保障。“王爷,王妃,属下联系不上惜花,暂时也没有找到惜花留下的暗号。”
马车刚到西区小院,沐乐乐就听到有暗卫在外面回禀。“惜花是聪明人,一定留下了暗号,再好好找找。”
对于这批下属,墨宸寒还是很有自信的。小院的下人都知道府上的主子出了事情,眼下全都唯唯诺诺站在院子里面,等候沐乐乐的发落。毕竟主子是在他们伺候中失踪,若是夫人回来了还好说,要是回不来,只怕王妃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团团侍卫围着这些人,沐乐乐和墨宸寒各坐在一把椅子上,谁也不着急,进进出出的侍卫到处翻找,企图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王爷,找到了。”
一个侍卫呈上来一个黑漆漆的首饰盒,沐乐乐知道那是她送给母亲的首饰盒。在首饰盒的最里层,有一个很淡的灰色印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有奸细,关公庙。”
作为主子,墨宸寒一眼就看出惜花留下的这个印记中代表了什么。“关公庙里有奸细?还是我母亲被带到了关公庙?”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沐乐乐迫不及待问道。“不知。”
墨宸寒沉思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说了:“这个暗号上面只有这两个信息,本王也判断不了。”
“你先别急,总归岳母所在的地方和关公庙有一定的联系,本王先让人去看看。”
“关公庙离这里太远,而且和寒山寺在两个相反的方向……”沐乐乐忽然察觉到了不对,难怪他们之前在去往寒山寺的路上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原来母亲根本就没有去寒山寺,而是去了关公庙!那为什么暗夜会在去往寒山寺的路上找到线索,并且能够找到指证是城南乞丐所为的证人呢?还有,母亲为什么要告诉下人,自己去寒山寺,实际上却去了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是小院的下人中出现了奸细,还是母亲被身边的奸细挟持,故意这样放出错误的消息?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唯一的关键就是关公庙了。“放心,这些暗卫都是本王身边的老人了,一定能办好事情。”
即使有墨宸寒的安抚,沐乐乐依旧觉得等待是一个很煎熬痛苦的事情,她怕等到的结果是母亲并不在关公庙,又怕带回的消息里,母亲已经不在了……好在,暗卫带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那么严重。“属下已经探明,夫人就在关公庙中,只是被限制了自由,并无生命危险。”
“可曾见到了绑架的人?”
沐乐乐在知道母亲平安无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着急问道。“未曾,关公庙中有无数高手镇守,属下等不敢靠近。”
在沐乐乐焦急地询问关公庙的情况的时候,远在帝都繁华区域的一座府邸里,有人也终于下了令:“派人把消息递出去吧,否则沐乐乐真急了,跳墙咬人可不好。”
文永诚很满意的欣赏着自己指甲上面的光泽,吩咐的同时,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错,孙夫人就是她下令劫持的,那天在济世堂被沐乐乐和墨宸寒狠狠羞辱了一通之后,她回到驿站大发了一通脾气。就是这个时候,金沼给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沐乐乐的母亲,孙氏。算来也是孙氏的命不好,好好的丞相夫人不做,非要和离,脱离了丞相府的保护,她轻而易举就买通了下人,再找了一个借口把人哄骗出了帝都。想想至亲之人生死不明的焦急样子,文永诚就觉得很解气。只要能让沐乐乐难受,就算费再多银子,花再多的力气又如何?沐乐乐,嚣张到头了吧,这一次换你倒大霉了。“关公庙内,至少有三十个与属下不相上下的习武之人。”
暗卫大约估计了一下人数,也是因此,他们不敢贸然闯进去把孙夫人带出来。“可曾试过和惜花联络?”
沐乐乐问了一个大概之后,墨宸寒才开始询问情况。“无法联络,但属下并没有在孙夫人身边看到惜花的踪影。”
“嗯,下去吧,让徐江临带人守好了关公庙,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王爷,王妃,有人送消息来了!”
暗卫还未离去,就听到门口的侍卫的请求回禀。“带上来!”
很快侍卫带上来了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话都说不怎么清楚,穿着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找的一个传话人。“给你……糖糖吃!”
孩童把黑乎乎的手里捏着的一封信递给了一旁的侍卫,侍卫立马接过,交给墨宸寒。“明日,午时,关公庙,战王妃只身携带一万银票接夫人,过时奉还尸体。”
信上只有这几个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岳母带去关公庙,绝对不是为了银两。”
墨宸寒下意识拦住沐乐乐,不让她去。倒不是他担心银子的事情,而是对方的目的绝对不可能只有要钱这么单纯。“不,我必须去。”
沐乐乐很坚定,“不管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都必须去,我不能拿我娘的生命冒险。”
对方既然敢直接和聂政王府叫板,说明对方绝对也是非富即贵,不是一般的山匪。既然是有人撑腰的人,那就说明母亲在他们手里的一刻,危险就永远不会排除。“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容本王再探查一下消息。”
墨宸寒很理解她的心情,但同时,他也担心沐乐乐的安危,于是只好择了一个中间的法子。“暗夜,查一查帝都还有谁能一次性派出这样手笔的人物。”
“徐江临,你和刀客帮主交个信,问问江湖上的势力。”
“四儿,去准备银票!”
“老胡,继续联系惜花!”
一连数个安排下去,墨宸寒才勉强缓了一口气,他牵着沐乐乐的手,就在正院的厅堂上面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