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不管,”文永诚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完成,哪里真心想要管他的事情,干脆直接承认了,不过他有条件。“代价是我要情蛊,别和我说你没有,我知道你很擅长养蛊。”
“没有!”
文永安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别说他现在手里真的没有,就算有,明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他也不会给的。虽然他承认,他其实有一点希望战王和永诚之间能发生什么,这样他就有机会了。只是这样的话代价太大了,乐乐会伤心的。“不可能,我早就听说你会养情蛊了。”
“情蛊难养,你爱信不信。”
他并不想和文永诚纠缠,说着就要离去。文永诚直接叫住他:“你站住,你信不信我把你在这里给别人做奴隶的事情告诉父皇?”
好话不听,那就只有威胁了。听到这话,文永安转身过来,露出一个极尽嘲讽的冷笑出来:“我没了母亲,姑墨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我留恋的?孑然一身之人,凭什么听你的。永诚,做哥哥的劝你一句,威胁人之前,先过过脑子!”
他但凡是对姑墨还有一丁点的留念,就不会穿过阁州的戈壁,更不会跟着沐乐乐来到囝斛国的帝都,甘心在医学堂里做一个管事的人了。文永安说完,就直接丢下了楞在原地的文永诚。不怪文永诚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于她来说,姑墨就是她的一切,没有姑墨,她做不了稷下学宫的弟子,成不了荣华尊贵的嫡出公主,可是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亲哥哥的面前,是那么的一文不值。有那么一瞬间,文永诚觉得自己很迷茫,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变得及其暴躁。文永安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姑墨的不满?是要叛国?还是完全不把姑墨放在眼里?可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永安已经不知道走到哪个地方去了,让她想要问个究竟也没有机会了。“想躲,你躲得掉吗?”
文永诚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医学堂,直冲济世堂而去。她就是一早知道了沐乐乐不在医学堂,在济世堂,所以才溜过来看的。“战王妃好大的谱,敢让姑墨的皇子做你的奴隶!”
一进门,文永诚就很是强烈地抒发自己的不满。沐乐乐正在给病人看诊,看她气势冲冲的样子冲进来,就知道文永安的的身份暴露了,但是当下她手里不空,直接说道:“赶出去!”
她虽然承诺文永安把他的事情瞒着文永诚,但不代表她会为了一个已经无法扭转的事情耽搁自己。“要么滚出去,要么等本妃处理好了伤口再谈!”
“沐乐乐,你凭什么让姑墨的皇子给你做奴隶?”
文永诚也不着急,横竖她休息得很好,一见着人就慢条斯理地问道。沐乐乐还以为文永诚知难而退走了,没想到刚回到休息室里,就看到了优哉游哉的文永诚。沐乐乐本就对这个女人半点好感都没有,直接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妃救了永安王,他就应该付诊费,既然他没钱,那就只有用做苦力来抵债了。”
沐乐乐承认,她刚开始是存了利用文永安的才华的意思,到后来发现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才华斐然,她也明确的表明过,以文永安的付出,根本就不需要再在医学堂留下帮忙了。更别提以诊费的事情要挟了。只不过文永安是君子,用他的话来说,君子一诺胜过千金,他既然承诺了要帮她把医学堂建造好,那就一定不会反悔。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削文永诚的面子罢了。“以恩要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永诚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真不知道,战王那样值得全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怎么看上的就不劳您费心了,公主殿下,请吧,本妃要休息了。”
沐乐乐本就不喜欢和文永诚这个泼妇一样死不讲理的人打交道,再加上她看了很久的病人,现在很累,所以就直接开口送客了。“怎么,战王妃这就生气了?”
文永诚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挑衅道:“别啊,战王妃有闲心勾搭姑墨的皇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似笑非笑的眼里好似有水纹在流动,映着沐乐乐有些铁青的脸色。她什么时候勾搭文永安了?“姑墨公主慎言。”
就在沐乐乐实在不想和文永诚废话,准备直接把人打出去的时候,从济世堂外面传来一个冷漠而疏离的声音。墨宸寒来了。松了一口气,沐乐乐直接让人重新搬了一把椅子,躺在上面休息。至于恶人,交给恶人吧。“本王的王妃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一个异国公主指手画脚。”
墨宸寒很自觉地走到沐乐乐的身后,双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柔和而缓慢地替她捏着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每一分力道都正好帮沐乐乐缓解了酸痛,还有清凉的温厚的内力从手掌中传出,通过皮肤进入她的体内,帮她舒缓了每一个细胞……沐乐乐承认,此时此刻她无比的享受这样的待遇。沐乐乐心情是好了,文永诚却气得七窍生烟。明知道她心仪墨宸寒,这两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做这样亲昵的事情!“囝斛国的帝都不容姑墨公主放肆。”
在文永诚气得想要杀人的时候,墨宸寒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顺便提一句,”看到文永诚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墨宸寒很好心地继续说道:“姑墨公主最好把你的身份放正了,在别的国家,最好行事收敛一些,否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文永诚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危险的气息。父皇前两日来信便将她狠狠责骂了一顿,这一次她不仅让姑墨面上无关,更是差点激起囝斛国和姑墨两国的战争。父皇说,在墨宸寒手握重权之前,让她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