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定瞠目结舌,他想不到自己几分钟前吹下的牛这么快就打脸了,弟弟莫名其妙的就说不出话来了。不,这不是莫名其妙,肯定是这柳随风干的。更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那诡异的身法。他只看到柳随风就那么轻轻地一蹬,然后就消失了,下一刻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南宫进的背后了。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是太快了没看清楚么?柳随风走回原处,南宫进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莫名其妙说不了话上边,都没有去偷袭——当然,若是偷袭那他只会自取其辱,柳随风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背后的。“说,你花多少钱赎你弟弟的性命!”
柳随风重复了一句。“我……我……”南宫定心道原来柳随风是这么危险的对手吗?那还是投降算了,反正禁室参悟的资格已经到手了,用不着拼老命了。“等等,大伙你们觉得应该让他这么投降么?你们该做点什么用不着我教你们吧?”
柳随风摆摆手笑道。“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下去的!把他嘴堵上!”
众人群情激奋,扑向南宫定后按住了他的手脚,有人还用抹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可怜南宫定还没来得及叫出投降两个字就被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伙制服了,眼睁睁地看着台上的柳随风,不但不能动弹,而且连说话的可能都没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花多少钱来赎你弟弟的性命,一根手指就是一百万,我等着你的报价!”
柳随风笑道。“另外兄弟们别着急,大伙见者有份,我会拿出一笔钱来给大伙的!”
柳随风想了想,“我要把这笔钱的一半在门内建立一个基金,专门替大伙支付在体育馆蹭罗汉棍的气息的钱,同时一气门的弟子参悟万字碑的钱我也出了!”
毕竟见者有份,不能拿太多,不然肯定会被人蔑视的。这样建立一个小基金会,那就不会太反感了,柳随风还能拉近与弟子们的关系——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奖学金啊,一气门内有几个人拿到过?“好!柳客卿厉害!”
众人兴致高昂地叫道,这下按住南宫定的力气用得那是更足了。叶士勋在一旁看着,边笑边摇头。这一幕让他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前两天,就在望月楼,柳随风就是这么折腾人的。把他雷得那是外焦里嫩的啊。这回来一气门,柳随风低调了不少,叶士勋还以为柳随风收敛了不少呢,谁知道……尼玛谁知道这货原来憋着一股劲等在这呢!现在是一帮子年轻人都被柳随风给煽动起来了,把南宫定给捂得死死的不让他说话,真是怕他被活活憋死啊。一气门和八极形意门的关系可是很好的呢,万一出现点什么差错,以后反目成仇那就太尴尬了。“等他出价就告诉我啊,南宫进可还等着我去揍他呢!”
柳随风懒洋洋地说了一句,随后不再看台下。“诶诶,别把前面挡着,不然南宫定怎么看他弟弟的表现啊……”有个人拿着绳子就过来了,绕着南宫定就捆了好几圈,把他捆得个粽子似的,竖起来立着,正好能看到台上的一切。众人听说了这话,连忙配合地让出了一条道来,让南宫定能看得更加清楚。叶士勋本来担心南宫定出什么生命危险的,但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倒是不着急了。弟子们做事是有分寸的,这时候就不要去指责他们了,南宫进做错事那是活该,做哥哥的替他吃点苦那也没什么……再说了不就是捆上了么,练武之人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小苦头根本就不算什么。南宫进在台上看着哥哥被捆成了粽子,再也忍不住了,挥舞着拳头哇哇地冲上来了。可惜说不了话,不过可以想象,他说的肯定是各种脏话,禁言了也不算坏事。“终于出手了,”柳随风嘿嘿笑笑,“打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嘿!”
南宫进气得炸肺,彼母的,什么叫做有模有样……练家子要是打拳都不会还能叫练家子么?偏偏气脉被封了说不出话,只能哇哇两句,随后拳风更加凌厉,织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网,向着柳随风罩去。“凭这点三脚猫功夫对付我那是别想了,”柳随风脚一蹬,身形直直地冲着那拳幕撞了过去。南宫进眼神一凝,心中得意起来,柳随风这是要靠身体硬抗么?那他可就真死定咯!这快速挥动的拳头带来的绞力可以说比什么剪刀、断头台上的斧子大多了,轻轻一擦上那就是皮开肉绽。若是正面撞上,能不能留下全尸都是问题。这也是南宫兄弟一直没有把拳法的进攻形态拿出来示人的原因。但是现在南宫进的愤怒已经不能忍了,他甚至十分期待柳随风血肉模糊的场面出现。但是几个呼吸之后,这个场面都没有出现,甚至柳随风的喊叫声都没有。怎么了?南宫进定睛一看,眼前哪里还有柳随风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啊。“你在等着我去死么?”
柳随风淡淡道。“……”南宫定循着声音向后望去,瞳孔猛地一缩,妈麦皮,柳随风怎么跑到自己身后去了?刚才那个速度,他不可能有机会止住脚步的,更别说腾挪方向,绕到自己背后的。他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做到的?别说是当局者迷的南宫进了,就连在远处纵览全局的众人那也是看得一头雾水。太奇怪了,柳随风在拳幕之前猛地消失了,然后在两个呼吸后出现在了南宫进的身后,竟像是变魔术一般。“别摆着副臭脸么,”柳随风嘿嘿笑道,“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吧?”
说着,柳随风的手就向着南宫进的脑袋摸去。南宫进又惊又怒,飞快地转身,杀向了柳随风。“呵呵,”柳随风脚一蹬,片刻后便又出现在了南宫进的身后,“你打不到我的,再打几十年也一样,来吧,我也不是那么想要你的小命,但你得拿出足够的钱来赎啊!”
这话柳随风故意提高了音量,说给谁听的那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