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
“哎,你的鸡拉屎了!”
“好臭啊!谁脱鞋了!”
…………
破旧的中巴车上,满是难闻的气味,再加上山路颠簸,简直让从小养尊处优的白泽少爷差点没背过气去。
“呕……”白泽对着塑料袋又是一顿发泄。
堂堂“零”组织的大少爷,谁能想到此刻和一群大爷大妈坐在一起,颠簸在乡间小路上,晕车晕的昏天暗地。
苏樊音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前世在异星,战场的血腥与脏乱可是这中巴车无法比拟的,而且她坦克都能开的飞起,更不会晕车了。
“你没事吧。”苏樊音看不下去,给白泽递了一瓶水。
白泽虚弱的点点头,将口罩戴上,这才转过身。
“谢谢。”他接过水,转过身,摘下口罩,喝了起来。
“呀,那个哥哥脸上好可怕!”一道脆脆的童音突然响起,车上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白泽脸上。
白泽一愣,慌忙戴上口罩,垂下眼眸。
其实苏樊音早就在玻璃的反光中看见了,白泽因为上次的事故,全身被烧伤严重,脸颊处也有烧伤,所以他平时都戴着口罩见人。
“哎呦,小伙子,你是不是被火烫的啦!好大一块疤哟。”孩子身旁的妇人嘴碎道。
全车人的目光再次锁住白泽,恨不得扒掉他脸上的口罩看个清楚。
苏樊音冷冷的看过来,淡淡道:“关你屁事。”
大妈一愣,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女娃子怎么说话呢!一点也不尊敬长辈!真是没有教养。”
“那你盯着人脸看就有教养了?”
“看看怎么样!谁让他吓着我孙女!”大妈仗着年纪大,嚷嚷道。
“真是的,有伤就待家里,吓着人小孩找你赔精神损失费呀!”
大妈的话让苏樊音拧起眉头,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一旁的白泽瞬间沮丧下去的气息。
“想拿精神损失费,有本事来啊!”苏樊音霍得一下站起来,目光凌厉。
“怎么,你想打人!”大妈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吼道。
眼前这小女娃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城市娃娃、外地人,大妈仗着本地人和年纪根本没将苏樊音和白泽放在眼里。
“干什么呢!想闹事啊!”一直缩在角落的张瞎子突然站起来,厉声道。
宁远镇就这么大,乡亲们也是认识张瞎子的,他缺德事情干过不少,手下也是一批地痞流氓,见他出面,大妈顿时偃旗息鼓。
“老子的大姐也是你个嘴碎能骂的!”
张瞎子愤愤道。
大妈欺软怕硬,见当地的地头蛇说话,顿时闭上嘴巴。
啧。
张瞎子嚣张的啧了一声,然后狗腿的看向苏樊音。
“委屈你了,大姐头。”
苏樊音也没想到张瞎子口中那个老司机,竟然是这中巴司机。
而宁远镇去石都就这么一班车。
这里穷乡僻野的,别说租车了,家里有小轿车的人家都少。
没办法,苏樊音还是选择了乘坐中巴车。
苏樊音瞥了张瞎子一眼,没有搭理他。
“白泽。”她突然轻声喊道。
白泽愣愣的抬头:“啊?”
“别放在心里。”
白泽愣了愣,心底的沮丧一下子烟消云散。
“嗯。”
白泽咬唇,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