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啊。”
“玉琴,真有此事吗。”
“我记得北方大帝好像是是有一枚定水珠。”
“可是,天庭可是龙潭虎穴啊。”
李玄喜上眉梢。
盯着金色门户。
“这不是有你吗。”
“你跟我走一趟,我去把定水珠取来。”
玉琴扭扭捏捏的不言语。
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刚刚脱离玉皇大帝的“魔爪”。
完成了王母娘娘的嘱托。
玉琴一门心思都在情郎身上,绝对不会再进入天庭。
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赤脚大仙面带佩服之色。
“北方大帝乃是八品仙尊境,乃是天庭一等一的战力。”
“怕是还没到八重天,就被拿下了。”
一个金色的“隐”字缓缓飞来。
李玄的脑海中响起了李老的声音。
“这是隐身符,只要不是碰到玉帝老儿,其它神仙发现不了你的存在。”
“去吧。”
“多谢师父。”
李玄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第四界。
太白山。
魔神树已经真正意义上顶天立地。
每一枚树叶都是几十公里宽。
粗壮的枝干宽敞无比,好似一条条的大道,四通八达。
暴躁的魔兽,狂暴的人魔排着整齐的队伍。
四周一片安静。
魔神树的树冠之上,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大洞。
天被捅破了。
天庭第一重天。
每一寸土地都或站着、或坐着、或躺着一名天兵天将。
哀嚎声、痛哭声回荡。
血腥气、药香味弥漫。
整座第一重天,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悲伤。
“真是命苦啊。”
“同是天庭神仙,凭什么咱们在这打生打死。”
“他们就待在上面指手画脚。”
“对啊。”
“老子早就憋着一肚子气了,今天不吐不快。”
“那些上位神仙,只顾着保存实力。”
“对咱们的死活不管不顾。”
“天庭又不是咱们这些人的。”
“真到了那一天,第一重天失守了,看上面的神仙怎么办。”
“唉!”
“别说气话了。”
“咱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天庭失守呢。”
“这里可是咱们生活了五千年的家啊。”
“家?”
“城隍,你少在那说风凉话。”
“你一直替阎罗王打理家事,临战不得不被召回。”
“哪像我们,整天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对啊。”
“这里太憋屈了。”
“哪有人界过得舒服。”
“听说人界的灵气也复苏了,真有点想念曾经的生活。”
“是啊。”
“以咱们的实力,在人界任何一个地方足以统治一方。”
“只有咱们指使别人的份。”
“不会有人敢指使咱们。”
“岂不快哉。”
最先抱怨的天兵,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灰色。
双眼中的兴奋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干了。”
“我算看出来了,魔神们对咱们根本不在意。”
“五千年的大战,咱们都是打酱油的。”
“他们真正想要报仇的对象是上面的神仙,咱们趁机逃入人界。”
一声嘹亮的号角响起。
魔神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时间刚刚好。
正是天兵天将最犹豫的时候。
“兄弟们,是纵享荣华富贵,还是待在这绞肉战场等死。”
“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
那名天兵一马当先,朝着天庭的缺口冲了过去。
当快与魔兽接触的时候。
天兵往旁边一躲,继续朝前冲去。
这一幕。
这场景。
踌躇不前的天兵天将,汇成一条长龙避开了魔兽大军。
没日没夜的战斗。
早就让天兵天将心身俱疲。
魔兽。
人魔。
好似不知疲倦,不知疼痛。
还有无处不在的魔神,一旦被近身那就是噩梦。
神仙也是血肉之躯。
被伤及要害也会死。
“兄弟们跟我冲啊。”
“朝着自由奋进。”
重达抉择之前,人总是盲从的,因为根本来不及思考。
带头的天兵,就这样带着浩浩荡荡的神仙跳向魔神树。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股红色魔气突然凭空涌出,化作一个巨大的头颅。
一口就将三分之一的神仙吞入口中。
“是陷阱。”
“赶紧跑。”
带头的天兵融入了萨日满的体内。
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手一挥,巨大的魔神嘶吼着冲天而去。
天庭九重天。
浑身浴血的二郎神,半跪在地。
“启禀玉皇大帝,前三重天已经被魔神攻破了。”
“末将拼死抵抗。”
“终于”
玉桌无声无息碎裂。
玉皇大帝面色大变,强忍着愤怒。
“朕已经把所有的防御阵法布置在第一重天。”
“为…”
“为何还会被攻破。”
二郎神把头埋低,没有言语。
“说。”
“天庭中混入了魔神的奸细,带着天兵叛逃了。”
“这也直接导致防护阵法没有开启。”
“第二重,第三重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攻破。”
“行了,别说了。”
玉皇大帝身披金甲,手持轩辕神剑,抬脚踏上神龙的头颅。
“众位爱卿。”
“随我一起迎战。”
老大都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做臣子的还有什么不拼命的道理。
青牛双眼充血,跑得比谁都快。
关禁闭都快关出毛病来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架了。
“咳。”
太上老君轻咳一声。
青牛正在兴头上,哪会去管主人的暗示。
太上老君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将金刚琢套在青牛胆鼻子上。
“留在这。”
“等一个人。”
“等谁啊。”
“俺要去打架,光明正大的去揍魔神。”
金刚琢好似千斤重担,坠着青牛的头颅坠在地面上。
太上老君飘然而去。
留下青牛跟金刚琢较劲。
隐身状态的李玄刚一出金色门户,就看到一个健壮的后臀。
还有一条不安分的尾巴。
高高竖起。
好似一面战旗,疯狂的摆动。
“噗。”
也许是太用力。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接喷在李玄的脸上。
一路上。
李玄想过无数的可能。
就是没想过会被屁给崩到。
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股气息醇厚凝重,经久不散,带给李玄别样的体验。
“阿嚏。”
李玄还是没忍住。
被这股化学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
“谁?!”
一双猩红的眼睛,朝着李玄所在的位置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