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暂时算是安抚好了,但是我觉得战家这事肯定是个大泥潭,你确定要插手?不怕给你自己惹麻烦吗?现在朝中盯着你的人可不少!”
叶白衣一进门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说着,裴玉尘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最近真的是闲的要发霉了,所以才敢质疑自己做的事,想了想裴玉尘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朝他丢了过去。
叶白衣看见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躲,裴玉尘冷哼一声,威胁道:“如果掉地上摔坏了我就剁了你的手!”
于是才刚准备躲开的叶白衣立刻笑着站在原地,还麻利的伸手接住了那玉佩,甚至他都做好被这玉佩砸的头破血流的准备了,最后却发现裴玉尘根本没用上内功。
他正在疑惑怎么今日自家裴大哥突然变善良了就听见裴玉尘凉凉的说道:
“收好这玉佩,等药方开好之后你就拿着这玉佩去城外军营挑点人,然后去鳞州帮我带一些人来京都。”
“去鳞州?”叶白衣眼睛一亮,他最近闲的都快发霉了,终于有事可以做了。
“嗯。”裴玉尘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叮嘱道:“鳞州大川县的县令,还有调查一下还有哪些百姓的亲人在五年前的大水中丧生的,调查清楚后你挑一部分百姓,同大川县的县令一齐带回来。”
“还有朝廷命官?”叶白衣皱起眉:“人家当官的恐怕没那么轻易跟我走吧,他如果不跟我走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裴玉尘瞪他一眼,“越快越好,到时候耽误了我的正事就军法处置!”
“我又不是你的属下!”叶白衣翻了个白眼嘀咕着,裴玉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又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放心吧,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去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至于药方和安眠香明日之内给你。”
说完叶白衣又打了一个呵欠,“好困啊,我去休息了,裴大将军你也别忙太久,早点休息!”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裴玉尘的书房,鬼知道继续呆下去自家裴大哥还会怎么威胁自己,可怜他一个神医谷的少谷主却在这里给人当看诊大夫和跑腿的,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云卷云舒,时间很快过去,除了皇后寿宴上发生的事让百姓津津乐道之外这京都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人提起的事了。
但是,百姓议论的却也只是二皇子受伤一事和八皇子犯了宫规被圈禁,其中的缘由这些普通百姓却是不清楚的。
谢荣雅带着面纱坐在茶楼中,听着茶楼中的议论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淑妃好手段,居然没有任何八皇子在皇宫内伤人的消息传出来,不愧是父皇宠爱了多年的女人。
“殿下,时辰不早了,今日是否要早点回去?”
梅若看着窗外的时辰提醒着,最近殿下出宫的次数太多了些,而且每次出来都只是到这茶楼中来闲坐,如此下去怕是宫中要有人借此生事。
梅若心中担忧谢荣雅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她不怕宫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对她出手,只有他们对自己出手了,自己才有机会反扑回去不是吗?
见谢荣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梅若心中虽然担忧却也没有继续劝说,给谢荣雅续满杯中的茶之后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了。
而此刻的谢荣雅四处巡视的目光终于在一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进入这茶楼后停住了。
来了!
谢荣雅心中一喜,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些日子终于等到他了!
此人名叫孙科明,是父皇最喜爱的臣子,是今年即将开始的科考榜首,殿试的时候凭借依法治国,但法外需容情的策论更是引得父皇多次连声夸赞,入仕之后直接被父皇册封为正三品太常卿,然后一年之内连升数职,一跃从朝廷新秀成为了大齐的正二品尚书令。
尚书令那可是传达陛下命令和管理朝中文书的职位,相当于陛下的左右手,一时之间孙科明在朝中的地位无人出其右。
可惜此人太过正直,盛极必衰,在任职的第二年就被韩太傅一行陷害,最终落了个假传圣旨畏罪自杀的结果。
她记得父皇当时还叹息了许久,只是上一世的一年后父皇的权利被皇后和淑妃党派的人蚕食分割得差不多了,所以最终也没能救下这位才华卓绝的孙尚书!
“梅若,去请那位先生上来。”
谢荣雅伸手遥遥一指,梅若见状看去,却见谢荣雅所指不过是一长相平凡的三十出头的男子,她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恭敬的去请人。
“先生。”
梅若来到已经落座的孙科明身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指着谢荣雅所在的包厢道:
“公子,我家主人请您上去一见!”
孙科明原本不知道梅若是在同他说话,但见梅若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姑娘口中的先生是自己。
他有些意外的朝着梅若所指的包厢看去却没有看到那里有人,于是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同梅若道:
“小姑娘,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初来京都,在京都并没有什么亲戚或故友,你不如再去问问你家主子。”
“先生,奴婢没有认错,我家主子要请的人就是先生,还请先生移步见一见我主子。”
看梅若如此坚定的样子倒是让孙科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中暗自想着莫不是这京都真有什么人认识自己?
然而任他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人符合他的猜想,反而两人说话的这点时间已经有许多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孙科明一向不愿被人像看猴戏一样观看,加上对眼前这姑娘口中的主子心生好奇便起身道:
“姑娘既然如此确定,我便随你去见见你主子!”
“先生请!”梅若伸手示意孙科明先行,然后才跟在孙科明的身后。
看着梅若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来的优雅让孙科明的心中又是惊讶了一番,如此举止竟然竟然只是一个奴婢吗?那她的主子该是何许人也?
莫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权贵?可自己也不过才入了京都几日,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没得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