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没有感知到潜在的危机，还沉溺在顾景言给她的压迫感之下。
“不愧是国际闻名的设计师，熙染小姐对待工作果然很严谨，希望这次合作能够给我们公司带来空前的丰收。”
台阶给了，乔伊自然是屁颠屁颠地下。
场面话她应付两句还是没问题的，乔伊搬出来秦筱筱平时最爱说的一句：“顾总客气了，都是些虚名而已。”
见此，林玉然笑了，清脆的笑声在样板房回荡。
几人不约而同朝她看去，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乔伊当即就觉得不对劲。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来自林玉然的捧杀：“熙染小姐真的很谦虚了，圈内谁不知道你的设计功底有牛，当初凭借一己之力挽救整个秀场，现在改几件样衣应该不难吧。”
还有这种故事？
顾景言和李容同款的吃瓜脸，望向乔伊，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乔伊扬起下巴，露出不屑的笑，却是没有回答林玉然的话。
外人个个皆知熙染一夜爆红，也知道她一人在秀前两个小时，临时修改了近三十件高定礼服的设计，却没人知道那晚她的手扎出多少个血孔。
所有人都觉得她的成功来得十分“幸运”，可又有谁知道，在没有成名之前的熙染，背负了多少东西。
在听到秦筱筱亲自讲述出自己的过往后，乔伊对她的喜爱，已经融到骨肉里。
乔伊敛了敛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看向林玉然，“没想到林小姐知道得还挺多呢。”
“神级秀场，想不知道都很难。”
“呵呵。”乔伊现在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鄙视了，“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不知道挽救秀场，是因为设计成果被剽窃被毁坏，前两天还看到你背着剽窃者出的包呢。”
乔伊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林玉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梳理好后，脸色已经极度难看。
“你是说德森抄袭你？”她满脸写着怀疑，“熙染小姐，我很欣赏你在设计圈的成就，但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往别人身上扣罪名吧？”
“哟，瞧这话说的，德森自己听了都要流两滴泪。”
“我……”
乔伊才不惯着她，该有的阴阳怪气一句没少：“林玉然，是叫这个名字是吧？要实在不行，收拾收拾换个行业发展吧，设计圈我看你实在是不合适，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也难怪在圈内都听不到你的名字。”
最后一句绝对是暴击。
林玉然也懒得装什么温婉千金，彻底垮下脸。
她虽然无意往设计师的方向发展，可她好歹是以此专业出身，不说多厉害，但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在，现在是直接被乔伊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这件事还真就过不去了。
“熙染小姐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玉然！”顾景言冷声，话里警告意味十足，“别说些不该说的话。”
他昨天才叮嘱过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熙染，只要能解决瑕疵品，其他都是小问题，可今天怎么又和熙染杠上了？
“景言，你怎么也……”
“有话回去再说。”顾景言冷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