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的瞬间，顾景言已经褪去会议室的凌气和冷意，唇角才弯起细微的弧度，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忽地一僵。
下一秒就打开了助理室的门，“人去哪了？”
“啊？”从案台上一摞快高于人的文件中抬起头，助理愣了下，以为问得是林玉然，解释道：“林小姐不是和您一起在会议室吗？”
“我问秦川。”顾景言咬牙切齿。
吓得助理连忙站起身，话都说不利索，顾景言看着闹心，黑着脸关上门，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如靠自己。
另一边，秦筱筱刚上飞机，积累了一天的疲惫在躺到柔软的座椅上时席卷而来，困意随之产生，她将手机关机，只留下自己的私机。
盖上空姐给的毛毯，倒头就睡。
接连打了几通都是关机，顾景言并没多想，只当她是手机没电，于是将手机放置到一边，专心工作起来。
林玉然在外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
以为是助理，顾景言并无抬头，等着他汇报工作，结果面前突然冒出双芊芊细手，他下意识皱眉，往椅背靠去。
抬眸，顾景言眸光变得平静，“你怎么还没回去？”
“肯定不能让你一个人加班，公司那边我交代好了，改调配的调配。我在这里，若是你这边有变动，也好及时通知给那边。”林玉然解释着，“景言，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顾景言头也不抬地拨出助理室的内线电话，“过来带林小姐去休息室。”
林玉然脸色微变，想到会议室的谈话，再有不甘，也只好忍着。
她实在是太了解顾景言的性子了。
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能管制住顾景言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太倔了，他们都一样，既然她认定他，那就算他身边有千千万万的秦川，她都有办法让自己成为最终真正的顾太太。
……
飞机降落时，正好是国外的早晨，机场周围风大，秦筱筱出门急没准备衣物，此时一下飞机，漫天寒意灌进她衣服里，冷得起鸡皮疙瘩。
手机刚开机，秦川就打电话过来。
“姐，你看见网上消息没有？顾景言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到有人说林家千金协助顾氏集团，不就是上回那贱人吗？”
“你想让我回答哪个问题？”
“算了，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可别。”秦筱筱打了个寒颤，快步向前走，“我现在不在国内。”
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别紧张，就是出国看个展，和顾景言没关系，也和林玉然没关系。”秦筱筱解释着。
秦川那脑回路不用想也明白，她要是不说清楚，几秒钟的时间能脑补出各种大戏和电视剧经典桥段来，什么被林玉然逼得出国都敢想。
“既然都出国了，那就好好玩几天再回来，我看顾氏集团这事糟心得很。”秦川说道。
秦筱筱笑，不言。
秦川从来不关注这类信息，就算是看到热搜也不会多看一眼，能说出这种话，只能是从慕云深那儿学来的了。
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秦筱筱打车到酒店，第一时间便是买几件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