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玉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威尔斯收起了面对秦筱筱时的随性和调侃，整个人都变得难以接近起来。
林玉然换了姿势，听出他话里的客套和疏离：“你这样可一点都绅士，威尔斯先生。”
威尔斯原形毕露，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绅士也是要分人的，林小姐。而且我现在心情不好，请你下车。”
他赶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换成旁人一定会感觉到被冒犯或者不尊重，但林玉然依旧不为所动，而且还挺开心的样子。
林玉然撑着下巴，扭头看向威尔斯：“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刚才过于针对秦川了吗？”
威尔斯扬了下眉毛，林玉然故作苦恼地说：“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明明景言都没有看出来呢。”
她实在太过做作，威尔斯的耐心用尽，啧了一声，伸手就要把她拽下车。
林玉然先他一步调节座椅位置，威尔斯抓空，唇角的笑容淡了一点。
林玉然敏锐地发现，也不想再拖下去，直接开口问：“威尔斯先生是不是对秦川有好感啊。”
她语气笃定，这句话听起来不像一个疑问句，反而更像是肯定。
她对秦筱筱的敌意强烈又明显，威尔斯吃饭时就已经感受到，随便一想也知道是因为顾景言。
都是同路人，威尔斯也不想隐瞒，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说：“我是对秦川有好感。”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玉然也没有多惊讶。
“那要跟我合作吗？”林玉然伸出手，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向威尔斯发出邀请：“我得到景言，你得到秦川。”
威尔斯看着她的手，像是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缓缓举起自己手。
林玉然唇角的笑容扩大，但威尔斯并没有和她握手，只是把副驾的座椅调回和之前一样的位置。
林玉然愣了愣，威尔斯撑着座椅，俯身凑近她，狭长的眼睛眯起，脸上原本漫不经心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变得冷冽又危险。
林玉然很快整理好表情，抬眼直视着威尔斯的目光。
“我并没和你合作的兴趣，林小姐，因为你对秦川的恶意让我感觉到很不爽。”
安全带的卡扣弹开，威尔斯沉着眼睛：“你想用什么手段得到顾景言都行，但你不能动秦川，听懂了吗？”
下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威尔斯的身上却散发出浓烈的寒意。
林玉然听出他话里的警告和威胁，不怒反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也是冷的：“我听懂你的意思了，威尔斯先生。”
威尔斯直起身子，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后知后觉般的拍了脑袋：“都这个时间了，我应该要错过我的下一场会议了。”
他神情懊恼，身上的攻击性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存在一样。
林玉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威尔斯唇角带着浅笑：“下车吧，林小姐，我可没兴趣送你回去。”
事已至此，林玉然只好下了车，不过她还是对着威尔斯说：“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随时愿意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