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真是说笑了。”渺渺弯着唇瓣，“自然是用我自己的方式。”
她这封信是徐嫣与身边的奴儿交给远娘的，之后自然而然便到了她的手中。
如今再试探一番，程轻烟对这件事也百口莫辩了。
程轻烟眯着眼，眼中浮现一丝不善和提防之意：“你为了程轻妘来找我麻烦？就算有这封信又怎样？”
“不是啊。”渺渺摊开手，笑道，“我和三小姐一样，也希望她死，是三小姐为渺渺解决了这件事，渺渺感激不尽。”
闻言，程轻烟紧皱的眉梢，放松了一些：“你……”
还不待她说话，顾疏渺便道：“不过三小姐可要小心，毕竟太子现如今还在查呢，若是查到这封信就不好了。”
程轻烟脸色一变。
“渺渺今日来也不是来邀功的，只是提醒三小姐要小心太子啊，该销毁的证据，渺渺都帮你销毁了，剩下的就得看程小姐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既然程轻烟帮她解决掉程轻妘，那她干脆也做一次好人，帮程轻烟一把。
不过她要的可不只是程轻烟的答谢，而是为了给楚瑾拉仇恨啊。
“听说太子最近已经查到徐家头上来了，想必不久就会查到程家头上来了。”顾疏渺轻轻一句话，却让程轻烟感到不安。
“知道了，多谢顾小姐。”程轻烟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带了一分欣赏感激之情在里面，她伸出手，“不如交个朋友，顾小姐，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顾疏渺看了一眼，伸手握了握：“三小姐说得正是。”
交代完她的事情之后，顾疏渺就告辞了。毕竟程吴氏还在因为失去女儿而万分悲痛，一时之间，倒也没有精力来招待客人。
顾疏渺也不好待，人家的家事，她还是少趟一些浑水。
回到竹苑，见一群侍女大眼瞪小眼，眼神犹犹豫豫，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说。
顾疏渺察觉到芽芽脸上的表情觉得好笑，上次有个人这么犹犹豫豫地考虑要不要给她说事情的。
还是小姚。
顾疏渺垂下眸子，掩盖一些情绪，又抬起头看向芽芽，笑了：“芽芽，你想说什么便说罢。”
芽芽双手抓着裙摆，抿唇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只得眼神求助于小雨。
小雨相比芽芽显得镇定许多，她看了芽芽一眼，上前一步福身道：“回姑娘的话，二姨娘……去了。”
“去了？”顾疏渺皱眉，她都还没动手，付蓉怎么就先死了？
难道是……顾玠？
这个想法还不是很确定，顾疏渺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找顾玠问一问，她刚要抬脚就走，便被小雨拦住。
顾疏渺不解地看向她。
此刻镇定自若的小雨也有些慌了，她伸手拦在顾疏渺面前：“姑娘！！！不可！！！”
她声音很着急。
顾疏渺直觉不妙，逼问道：“怎么了？说清楚，怎么了？”
“……”小雨往后退一步，跪了下去，脑袋伏在地上，“小侯爷和家主在商议事情……”
商议什么事情，顾疏渺大抵猜到了。不过是顾玠杀了付蓉，父亲多少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父亲是一个古板又固执的大儒，平生最好气节，两袖清风做好官，但是也爱面子，非常爱面子。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不知道该怎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