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世没想到梁春彩也会在这里,心里暗暗咒骂一声,像个过街老鼠,灰溜溜跑了。
再留下来,那也是自取其辱。
梁春彩在教室环顾一周,目光落在郑千奕身上。
又见他坐在了苏以附近,便憋着气也找了个苏以身边的位置坐。
刚才凌国世的话,她都听到了。
如今看到苏以宛若无事发生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苏以,凌国世和甘甜甜的事情,你早就知道?”语气中带着质问。
苏以没想到她会开口和自己说话,坦然地点点头。
“也不算太早,只比你们早几天罢了。”
梁春彩觉得刚才丢了脸,心里本来就不高兴。
现在听到她的话,心中更是憋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都是女生,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希望身边的人把你蒙在鼓里吗?”
苏以被她这样一问,有些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跟你不熟呀,你希望我怎么说?”
不仅不熟,而且不认识。
梁春彩冷哼一声,“不熟就不能说话了吗?你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不告诉我,同为女生,你就不能将心比心?你实在太冷漠了!”
苏以忍不住笑了声,觉得她莫名其妙。
今天也不知道走什么霉运,一个两人都上来质问她。
“我欠你的?我要是将这件事跟你说,你是信你对象,还是信我这个陌生人?”
郑千奕若有所思点点头,“苏以同学说的没错,若是她之前就跟你说,你指不定还怪她多事。”
“可她连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会怪她?”梁春彩觉得他的话有失偏颇。
郑千奕明明和苏以不熟,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这件事,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郑千奕不想和她争辩,便说:“老师要来了,安静吧。”
梁春彩气鼓鼓转过身,狠狠剜了苏以一眼。
如果不是她,说不定自己也不会成为京大的笑柄。
“前头还见你和那个门卫一起,今天就把人给甩了?郑千奕,你这么为她说话,不会是喜欢她吧?”
郑千奕有些恼怒,轻斥:“梁春彩,注意你的言辞。”
他为人正直,才多说了两句,根本没想那么多。
难不成只要帮苏以说话的,那都是喜欢她。
梁春彩被他呵斥了,没敢再说话,愤愤地哼了声。
好在很快,书法老师过来了。
苏以定睛一看,难掩吃惊,这不是老赵嘛?
他们前段时间还见过面了,老赵都没说要来书法社团上课。
梁春彩略带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赵老可是我们国内有名的书法大家,你怕是听都没听过吧?春山先生的新作花鸟图,就是赵老提的字。”
春山先生在国内和赵老可以齐名,一个在美术界,一个在书法界,那可都是泰斗人物。
老赵有很多朋友,春山先生是其中一位,苏以知道,但大多没见过。
接着,又听到梁春彩说道:“那幅花鸟图,我爷爷前几日还借来观赏,我有幸见过。”
这炫耀的语气配上她那高冷的神色,一点都不搭。
苏以面无表情哦了一声,“你真厉害。”
梁春彩觉得她的语气不对,甚至没有一
羡慕,心里就不得劲了。
这要是她的舍友在这里,少不得得捧场几句。
“你要是想看,改天我可以带过来,让你见识见识。”
不过她不太确定,那幅花鸟图还在不在爷爷家里。
苏以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她不会赏画。
在别人眼里极具有艺术感的东西,在她眼里也就是一只鸟和一朵花。
早在老赵题字的时候她就看过了,老赵还骂她朽木不可雕。
但如果这幅画换成是古董,她倒是感兴趣。
郑千奕却不一样,说道:“我感兴趣,你能带过来给我看看吗?”
梁春彩脸色一僵,还不一定能带过来呢。
“我回去问问我爷爷,如果还在家里,我就给你带过来。”
郑千奕说了声谢谢,专心听起课来。
老赵显然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师,不如成炳添平易近人。
所有的技巧,他基本只讲一次,剩下的由着他们自己理解。
按照老赵和苏以说过的话:“我本来就不是老师,在乎什么教学技巧。”
要不是有人过来请,他还懒得过来上课。
“讲完了,给你们每个人发个帖子,你们自己临摹去。”
发下来的帖子,正是老赵在花鸟图上题的字。
梁春彩惊喜道:“这是赵老在花鸟图上题的字,我在爷爷家里见过!”
众人朝着她投来了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