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然的话一出，同学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忽而听见有人惊呼：“两门？她就考了两门！”
第一天考语文和政史。
第二天才考的数学和英语。
这是意味着苏以考了满分？
大家本来都没看苏以的成绩，谁都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翻找。
现在都不约而同看过去，果然看到五门课，她其中三门都是零分。
“牛啊！我觉得这次数学很难吧，这样都能考满分？”
“数学满分有什么，这英语满分才是牛！”
“她为什么只参加第二天的考试，是知道自己另外三门成绩不好吗？怕丢脸吧。”
“可是她数学英语满分耶，我还是头一次在学校看到成绩那么好的，比张怡还好。”
张怡的数学和英语成绩当然也比其他同学好，不然她也不可能稳坐第一。
但比起她的其他科目来讲，就不出彩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偏科。
就在大家拿苏以和张怡比较的时候，苏以已经离开了。
这两门是她的强项，恰好又放在一起考，才显得出色。
加上另外三门，其实也就那样。
张怡瞥了一眼为苏以开口说话的王浩然，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看着王浩然走了，她也跟了上去。
“王浩然，你喜欢苏以吗？”
王浩然听到她的话，脚步有些凌乱。
“我…我……”
“成了，不用说了，那你之前干嘛还暗示我。”
张怡理所当然的指控，让王浩然愣了下。
“暗示？”他难掩疑惑。
张怡咬着唇，高冷的脸上浮现委屈，气鼓鼓看着他。
“你每天中午跟我一起做题，难道不是给我暗示吗？”
王浩然往后退了几步，踉跄着道：“什么暗示？”
“处对象的暗示呀。”
他这个动作太伤人，让张怡眼眶都红了。
王浩然为难极了，原来从前那些不拒绝的行为，在她眼里都成了默认。
“不…不是的，张怡，我中午做题的习惯，在我初中的时候就有了。”
他尴尬得面色潮红。
“可你那是跟我一起做题！”
王浩然结结巴巴解释：“我的座位就在那里呀，你总不能让我跑到别人的位置上去，更不可能让我把你赶走吧。”
张怡：“……”
所以这两年，是她一厢情愿？
“王浩然，你太过分了！我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王浩然急得满头大汗，头一次觉得女孩子是棘手的生物。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过高中的时候处对象，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跟你道歉。”
张怡要的，哪里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她为了王浩然，把家里安排的留学都给推了，就为了留在国内跟他一起上大学。
结果他现在来了一句，误会？
“我看你不是不想处对象，你是不想跟我处！如果那对象是苏以，你也不想吗？”
张怡心里又羞又气，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
王浩然却觉得她无理取闹，自己本来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张怡同学，我先回去了，造成你的误会，我真的很抱歉。”
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怡用力跺了跺脚，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
第一次月考，二班的人并没有预期中那样开心。
张怡好像赢了，又好像没赢。
毕竟数学和英语两门满分的人，学校除了苏以，就找不出第二个。
就连老师都把她的答卷张贴在宣传栏，供大家参考。
十一月来临的时候，孟苏南还是没回来。
苏以心里的感觉，由原先的嗔怨，变为了思念。
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充实的，所以也分不出多少心神去想他。
因为想了，他也回不来。
然后，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银杏叶已经掉光，枯瘦的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雪霜。
苏以怕冷，穿着羽绒服厚棉裤，包裹得跟粽子似的。
“南市不下雪吗？你看得那么入迷。”田翠翠吐槽了一句。
苏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下，但感觉不一样。”
“那你可以去故宫瞧瞧，下雪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
苏以嘟了嘟嘴，没人陪她去。
田翠翠忽然笑了出来，调侃道：“我差点忘了，孟苏南还在出任务呢，都好久没回京城了。孟立扬也被他爷爷派出去了，不然他肯定会来找你。”
苏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田翠翠，你见过罗莹莹吗？”
田翠翠点头，“见过。”
“她跟我像不像？”
苏以歪过脑袋看她。
这个问题打得田翠翠猝不及防。
这个小公主，还担心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啊？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苏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拜倒在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下。
苏以神色有些不自然，娇哼：“我就是问问，你觉得像不像？”
“不像。”田翠翠一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