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抬头和他解释：“上次他说的话跟我们不一样，我根本听不懂。”
成炳添面色沉了下。
此时张来子，已经开始卖力给他们推荐东西。
这个藤本先生好似不懂行，只要张来子说好的东西，他都买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拎着大包小包。
张来子笑眯眯数着钱，得意一笑，“谁说我的东西卖不出去，证明识货的人还是很多。”
成炳添的目光还跟着那个藤本先生，忽而看到地上的一个小本子。
一一也发现了，跑过去将东西捡了起来。
张来子愣了一下，“遭了，这不会是刚才那日本人留下的东西吧？”
他的话，让成炳添和一一俱是一愣，惊愕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
张来子嗤了声，“他那口音，再怎么掩饰我也能听出来，我隔壁的老太太就是日本女人，都几十年了还能听出来。”
他嘿嘿一笑，“就该把假货卖给他！等他下次再来，我还卖！”
成炳添：“……”
他把一一手里的本子拿了过来，上面有两种语言，大概是类似于身份证明一类的东西。
他把东西递过去给张来子，“人家买了你的东西，总得还回去吧？”
张来子有些不情愿，啐了一口，“谁管他呢，丢了就丢了呗，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待着。”
把过河拆桥演绎得淋漓尽致。
成炳添笑了声，将身份证明放在他的摊位上。
“你先收着。”
张来子连连摇头，“不要。”
他当没看见就行了。
随即，成炳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放在身份证明上面。
“这个我有用，你收着。”
张来子两眼放光，“老爷子，你有用的话，你自己收着呗，给我做什么？”
“他在你这里买的东西，又是在你这里掉的，当然应该你收着。”
张来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看在钱的份上，不再犹豫，将身份证明收了起来。
等成炳添和老赵带着一一离开，一一才疑惑问道：“成爷爷，既然要还给他，为什么你不自己拿着。”
那个藤本先生又不一定还会回来，他不回来，张来子就遇不见他，那怎么还？
成炳添笑了笑，“我先卖个关子，等之后你就知道了。”
……
一一回到家里，和家里人说了今天的事，原本以为苏梅婷会斥责她多管闲事。
却听见苏梅婷笑道：“妈妈早猜到你会提这件事，那周庆菊的事呢，你说了吗？”
一一摇摇头，“说了秦爷爷也不会信我的。”
等之后周庆菊再哭诉两句，秦爷爷又倒戈了，她也是徒劳无功。
苏梅婷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想做就做，但你需要明白一点，做的选择必然会产生后果，无论后果有没有如你预期，都要坦然面对。”
一一心性纯善，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会把苏梅婷的话听进去，但也会遵从内心，权衡利弊，适可而止。
苏梅婷不得不说，她这两个孩子，都让她很省心。
有了妈妈的开解，一一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就像成炳添所说，这件事本质上和她无关。
就算后面出了什么事，也有秦老爷子自己承担。
等到了第二天，一一美美地睡了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成炳添已经在这里了。
“成爷爷，今天也要去逛街吗？”
成炳添摆摆手，“不去，我们今天去探望你秦爷爷。”
一一：“……可是昨天刚去过医院呀。”
“成爷爷不是跟你说了，本来去京城是想买个心心念念许久的东西，但是没买到。凑巧那人是你秦爷爷认识的，我也想让他引荐引荐。”
他其实主要也是想带着一一过去，她人机灵，说不准还能把人说服。
那东西他馋了许久，好不容易听到那人松口说卖。
一一勉强应了声：“那好叭，等我吃个早饭。”
成炳添看了一眼时间，“那你快点，早上别吃太饱。”
主要是他见识过一一吃饭的速度，比猫还慢。
一一挥挥手，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她是真的慢，让成炳添等得心焦，催了好几次。
最后连刘若君都看不下去了，“一一，你再不吃完，都要中午了，要不你和成爷爷吃过午饭再过去吧。”
一一连忙擦擦嘴，“那我吃好啦。”
刘若君失笑，“快去吧。”
对于一一成天往医院跑，秦老爷子是觉得奇怪的。
这小丫头和他关系，可没那么好。
秦香梅则是脸臭臭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丫头碍眼。
果然和她妈一样讨厌。
“一一，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能经常往这里跑，会打扰你秦爷爷养病。”
一一不理她，直接问道：“秦爷爷，我打扰你养病了吗？”
秦老爷子摆摆手，“没有，在医院住了几天，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好不坏吧。
一一朝着秦香梅眨眨眼，“听到啦，秦爷爷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