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纤直到坐上车,都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对来盖桥大队这个地方十分嫌弃。
她气呼呼将手上的镯子和戒指摘下来,收了起来。
段延年见状,问:“不喜欢吗?”
明明今天出门的时候,还非常喜爱的模样。
孙雪纤瞥了他一眼,嘲讽意味十分浓厚:“我哪里配戴这个出门,又不是你媳妇。”
段延年一怔,我心里明白她是在意刚才的事情。
他特意来江淮这一趟,就是为了陈老爷子手里的药膳集。
刚进门,叶大娘就问他们两个的关系,被段延年一口否认。
三番两次被否认关系,孙雪纤就是脾气再好,也怒了。
从前都是这个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现在竟然迫不及待想跟她撇清关系。
真是可笑。
她故作姿态,就是因为他肯定会哄自己。
到时候她再顺势提一提银行贷款的事。
却没想到,段延年竟然沉默了。
就像是没有听到孙雪纤的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县城。
孙雪纤赌气下了车,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八壹中文網
走没两步,她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前方。
“妈……”
段延年下了车,正好对上秦香梅的视线。
秦香梅冷冷地扯了下唇角,“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孙雪纤讷讷地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秦香梅冷眼看她,“我猜你更想问的是,我怎么会知道你做的丑事!”
孙雪纤暗暗睇了一眼段延年,手指紧紧攥着衣摆。
“我做什么了……”
秦香梅怒目而视,指着段延年质问:“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这还不叫丑事?孙雪纤,你要脸不要!”
前头做生意的事情还没办好,现在又和段延年勾搭上了。
孙雪纤依旧否认:“他想买古董送人,我就带她去乡下看苏梅婷的金簪,这也算丑事吗?”
段延年跟着附和:“是的,阿姨,我们就是去乡下看个簪子。”
秦香梅眉目一皱,她信不过孙雪纤,所以不曾将自己调换了簪子的事情告诉她。
孙雪纤却说:“延年还想花二十万买那个簪子,那你说说他,那个破簪子哪里值二十万!”
“二十万?”秦香梅瞪大了眼睛吃惊问道。
“可不就是,把这钱给苏梅婷,我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这时,秦香梅却不得不告诉他们:“那个簪子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
怎么能让苏梅婷得了这好事?
孙雪纤吃惊万分,尖声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香梅看向段延年,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我之前将她的簪子借来观瞻,趁机让人复刻了一支,调换了簪子。”
孙雪纤心中大喜,已经开始盘算20万要怎么花用了。
让段延年和苏梅婷花钱买都成,和她买,价格只高不低。
“妈,你也太聪明了!这下看苏梅婷还得意什么。”
秦香梅心中快意升起,十分熨贴。
“等我解决老宴的事,将簪子卖给延年,也不是不行。”
孙雪纤莞尔,眉眼笑得弯弯,看着段延年,语气带着骄纵:“我妈可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同意将簪子卖给你的。”
见她们如此笃定的模样,段延年却怀疑起了自己。
他刚才上手看了两眼,那个金簪,分明是真品。
怎么到了秦香梅眼中,却成了赝品。
只怪他功夫不够深,道行不到家,不然也不用在这里纠结。
“这样,我找专人来鉴定,如果阿姨手上的是真的,我以二十五万的价格收购。”
孙雪纤惊喜欢呼,二十五万!
比和苏梅婷买还多了五万块钱。
她惊喜之余,还不禁感叹,港城的富商就是有钱。
按照市场金价,这个金簪哪里值得二十五万。
哪怕一万,估计都没人买。
秦香梅却没一口答应,而是犹犹豫豫考虑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你就找人过来看吧。”
她胸有成竹,笃定手里的金簪是真的。
话毕,秦香梅不多停留,顺便将孙雪纤给拉走了。
段延年礼貌问道:“阿姨,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秦香梅斜眼睨着他,“等什么时候这辆车成了你的,再来送纤纤吧。”
等她们离开,走出去有一段距离,孙雪纤才怒气冲冲甩开秦香梅的手。
“妈,你干嘛这样跟他说话!”
她迫不及待护起了段延年。
秦香梅讥诮反问:“我说错了吗?那辆车是他老丈人家里的吧,本来就不是他的。”
她又不是歧视吃软饭,可孙雪纤现在这样跟着段延年算什么?
不明不白,就是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