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五天,一到时间,苏梅婷便去县城,和秦香梅索要金簪。
秦香梅这几天被孙越武的事情搞得烦躁,脸色都差了几分。
她将盒子推了过去,态度轻慢,“自己看看吧。”
苏梅婷打开看了一眼,还是之前那个盒子,金簪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只是,秦香梅眉眼间流露出似有若无的嘲讽,几乎不加掩饰。
“那我的执照……”
秦香梅挑眉,“什么执照?”
苏梅婷佯装不悦,“我们之前说好,金簪给你观摩,你帮我搞定营业执照的事。”
她越是这样,秦香梅心里越是痛快。
“协议上可没有写这一点,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苏梅婷嗤了声,“秦科长,你这是打算出尔反尔?”
秦香梅耸耸肩,“我没说过,何来的出尔反尔。”
她话音刚落,边上传来蔺彩凤的声音。
“讨好我儿子还不够,今天还想过来贿赂秦科长?苏梅婷,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我追究起来,是可以让你坐牢的!”
针对意味不可谓不浓。
虽然刚才只是演戏,但苏梅婷也被她的话激起了怒气。
“蔺局,你说我贿赂,有什么证据吗?”
蔺彩凤冷哼一声,“我亲耳听见,需要什么证据?”
“想把我送去坐牢,自然要有证据。光说我贿赂,你怎么不说说,这金簪还是秦科主动跟我要的?”
说罢,苏梅婷将协议拍在了桌上。
“既然秦科说话不作数,那就算了。”
她站起身,看了蔺彩凤一眼,转身就走。
蔺彩凤低头扫了一眼,张口想叫住苏梅婷,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她抬眼看着秦香梅,“是你跟她要的?”
她只站在背后听了一半,不清不楚的。
看到协议才知道,还是秦香梅提出来的。
秦香梅连忙起身解释:“她这个簪子,我朋友也有一个,我就借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她想利用这个要挟我。我跟她解释了好多次,她的执照没法儿通过,她却偏偏不听,想尽办法找关系。”
蔺彩凤信了她的话,心里对苏梅婷厌恶更甚。
离开工商局的苏梅婷,转而去了和毕与方约好的地方。
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金簪,还是原来那根。
“想要仿金簪不难,但历史沉淀的气息是永远都没办法模仿的。”毕与方说道
以假乱真,也是得分人。
仿了一个假的,拿到专业人员面前,依旧无所遁形。
苏梅婷将金簪放好,合上盒子。
“可惜我还不知道,她费尽心机拿到金簪究竟是为了什么。”
毕与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银簪,模样和苏梅婷的金簪一样,只是上面镶嵌的宝石不同,看起来也挺别致。
“我跟你一起去盖桥大队一趟。”
苏梅婷动作顿了下,侧过头看他,“去做什么?”
毕与方扬了下手上的簪子,然后收入怀中。
“这个不是我的,是阮悦悦托我打的,钱都给了。”
上次他嘴快,和她提了这件事,阮悦悦想着自己虽然有钱,却还没有什么首饰,就让他照样子也打了一支。
人家都开口了,他总不能拒绝。
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来这一趟,还能遇到蓝见州。
尤其是蓝见州这溢于言表的敌意,让他很是无奈。
“你来找悦悦?”毕与方心里叹气,面上却笑着点头。
不曾想蓝见州跟了一路,跟着他到了知青点。
毕与方只想快点结束,见到阮悦悦,直接将簪子掏出来。
“给你。”
阮悦悦惊喜道:“太好看了!”
乍一看,谁都不会怀疑,毕与方是专门过来给阮悦悦送礼物的。
毕与方无奈一笑,“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了。”
他还没有两步,就听到蓝见州一声大喝:“等等!”
毕与方背脊僵硬,还以为他是想找自己打架。
谁知道蓝见州将阮悦悦手里的簪子拿了过来,仔细打量。
阮悦悦老大不高兴,“那是我的,你做什么!”
蓝见州没回答,反而问道:“这个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吃醋,仿佛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
毕与方说道:“梅婷同志有一支金簪,照着她那个样式仿的。”
蓝见州皱着眉沉思,蓦然想到,他确实知道那支金簪。
毕竟那个老太太给苏梅婷的时候,他还在身旁。
只是那时候,大家注意力都在老太太身上,谁会专门关注靛蓝色布包的是什么。
他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兴趣,更别说关注了。
蓝见州懊恼地敲了一下脑袋,“悦悦,这簪子借我一下,我回头让人给你打一支更好的!”
说罢,便跑没影了。
阮悦悦气急地跺着脚,“我自己有钱,谁要你给我送!”
毕与方觉得好奇,跟了上去。
“兴许有什么事,我也过去看看。”
他都去了,阮悦悦自然也忍不住跟上去。